難道是書上記錯了,或者純粹就是個巧合,我畢竟不是真正的陰陽先生,一時也不敢肯定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磊哥一直緊繃著的臉終於鬆懈了下來。
他走到我麵前吐了口煙,笑著說道:“小子,看不出你年紀輕輕還挺迷信的,知道我為啥收下你嗎?”
沒等我開口,他又自顧自的說道:“原因就是你長的特彆像我弟弟。”
我乾笑了一聲,臉不由有些紅。
可能我真的搞錯了,都什麼年代了,哪有那麼多牛鬼蛇神。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是從我家的老書上看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故事看看還行,可彆跟彆人亂說,免得讓人把你當成搞迷信的抓起來。”
他嚇唬了我一句,自己也大笑起來。
磊哥的爽朗頓把我的尷尬衝散了不少,說話的功夫,下班的時間也到了。
磊哥抽出了一百塊錢給我,隨後又問:“你是回家住,還是住宿舍?”
“宿舍吧,我家不在這。”
接著我又有些不安的說道:“磊哥,我今天半天都沒乾到,你給的也太多了。”
磊哥在我腦袋上彈了一個腦瓜崩,大大咧咧的說道:“明天你好好乾,不就什麼都有了,走吧,跟我吃飯去。”
我揉了揉腦門,心裡卻是一陣熱乎,這種被人看中的感覺讓我十分滿足,也異常的感動。
因為我爸好吃懶做,村裡早就把我們爺倆當成了瘟疫,生怕找他們借錢,我爸整日除了喝酒,就是罵我,連句好好的話都沒說過,更彆提認可了。
想起他如今杳無音訊,我不禁歎了口氣,快步跟上了磊哥。
飯是在對麵的小館子裡吃了,除了我還有另外兩個工人,看樣子和磊哥的關係都挺不錯。
倆人一進屋就罵王八蛋不是人,我這才知道金鏈子姓王,叫王邊江,是這棟大廈的項目經理,勢力挺大的,也頗有些社會背景。
接著大夥又談到了今天的事,卻被磊哥給打住了,連喝再嘮的坐了兩個小時,總算回宿舍去了,進去才發現就我們四個人,看樣子是磊哥特意安排的。
我心裡感激不已,並暗暗發誓,若有機會,日後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胡思亂想了一會,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聽到了一聲叫喊。
“不好了,死人了。”
我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磊哥已經光著膀子跑了出去,他是這的工頭,瓦工隊的二十幾號人基本都是奔著他來的。
等我到了外邊,頓時看到了驚悚的一幕,一個乾瘦的工人到吊在塔吊上麵,雙眼爆凸,麵部黑紫,仿佛有人推他一樣,此時一絲風都沒有,他仍然掛在吊車上四處的搖晃。
大夥都嚇懵了,誰也不敢過去,我撞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發現工人的手腕仿佛被人割破了,粘在袖子上的血液形狀,跟地上挖出來的紅線竟然一模一樣。
磊哥也是到吸了一口冷氣,厲聲問道:“是誰先發現的,他和誰住一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