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彆想耍什麼小聰明,就算是我死了,村裡的人照樣不會放過你們,現在村長死了,我就是村裡唯一管事的人,我如果今天晚上死了,你覺得你們幾個脫得了乾係嗎?”
“你這個人怎麼不識好歹啊,我們過來肯定是來救你的,怎麼成了害你?”蔡染不高興了。
“這可說不準,第一個是村長,第二個是我副村長,你們說這第三個會是誰呢?”
劉德柱看起來不慌不忙的抽了一口煙,我卻瞥見他的手都已經抖了。
村長的事情肯定給他嚇個不輕。
我決定再添上一把火。
“村長不是第一個,今天我們去張麻子家,發現他也死了。”
“什麼?”劉德柱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不好看,拿煙的手一頓,抖得更加厲害,差點連旱煙都掉在地上。
“什麼時候的事?”
“我們剛從張麻子家回來,張麻子的死相淒慘,身體都被蟲子當成食物啃了一大半,右手的骨頭都露出來了。”
這回劉德柱不再淡定了。
我估摸著他心裡想的鐵定是這寡婦靈就算殺了村長下一個估計也是張麻子,現在張麻子死了,下一個是誰也沒準了。
他搖搖頭,嘟嘟囔囔的安慰自己。
“不會是我的,不會是……那天我可沒去,我不過就參與了一下她死亡的方式的投票,不會是我的……”
突然,劉德柱抬頭看著我。
“你會說話啊。”
我有些無語,我從來就沒說自己是個啞巴。
“黃鼠狼精就是你給蔡染除的是吧,那我想這次的靈你也肯定有辦法,隻要你儘力,你肯定能保住我的性命對不對?”
劉德柱突然上前緊緊的握住我的手,他一個老頭手乾枯的卻像是老樹皮,想要威脅我,可他的力氣對於我這樣的一個年輕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儘管使了很大的力氣,我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那你可得保住我,如果我死了,到時候就沒人救的了你們了,隻有我放話,你們才能活著出去。”
我有些無奈的點頭,他說的也算是實話。
這幫村民不管不顧的,文化程度也不高,況且就算真的死在這,大山裡一埋,也根本無人知曉。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陸壓和蔡染,他們兩個估計過不了幾天聯係不上就得有人報警了。
畢竟聽說兩人都是公司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住下了,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劉德柱這才鬆開我的手,狹長布滿皺紋的小眼睛盯著我看了半天,怪笑著點了點頭,大聲嚷道“小翠啊,把偏房的炕收拾出來,生個爐子今天咱們這有客人。”
“好嘞。”
一個白淨的女人從房子裡走了出來,眼睛挺大水靈的模樣,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就是劉德柱的續弦。
低著頭從我們身邊走過,比陸壓大不了多少的模樣。
好像很怕生人,正眼都不敢瞧我們,飛快的進了偏屋。
之後劉德柱請我們進了房間,我一抬頭,那上麵確實掛著桃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