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和蔡染有些著急,“彆啊,這錢你還沒拿呢。”
“這錢我不能拿,也不應該拿,這件事情本就是我師姐引起的,這次我師父之所以會救蔡染,也是這個原因,倒是我們派對不起你們,我在這裡代師父和眾位道個歉。”
“誒誒誒!”
冷香凝這一鞠躬給陸壓和蔡染嚇傻了。
“你這是乾什麼啊,你是我們的恩人,這可使不得,再說那是你師姐做的,你一開始又不知道。”
冷香凝聽了也沒再說彆的什麼,她一個女流之輩都沒拿,我一個老爺們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拿著了。
冷香凝前腳剛要離開,突然一回頭,正好撞上我懸在空中猶豫著拿還是不拿的手,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我隻得縮了回去。
“這錢我勸你最好還是彆拿,以免血光之災。”
冷香凝留下這句話,立刻離開了。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尤其是我,自己不拿錢就算了,還不允許我拿,我氣的頭頂上都要冒火了。
之前覺得我和冷香凝的關係更進一步了完全就是錯覺,這丫的根本還是和之前一樣,不僅喜歡拿腳趾頭看人,話還隻說一半。
她不讓我拿,我就偏要拿。
當然就算我不拿,陸壓也不能讓。
冷香凝的錢都沒送出去,若是我再不收,也顯得他沒什麼麵子。
拿了錢以後,我從陸家離開了。
也真是應了那句話,這冷香凝的嘴跟開了光似的,我這才走出門沒多久,上來就摔了一跤。
這還不算,樓頂上不知道誰扔了一個花瓶,直接砸在了我的腦袋上。
等到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手背上紮著吊瓶,至於從陸壓那裡得來的錢,都用來交治療費了。
我緩緩的從床上爬起來,隻覺得腦袋疼得厲害,用手一摸,上麵纏著紗布,我站起身叫護士拔了針頭去廁所照了好一會,還好沒破相。
剛要往回走,聽見兩個護士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聊著天。
“你聽說了沒啊,昨天吳醫生給418病房的病人看急診,最後那病人還是沒挺過來,當天晚上就去世了。”
“我知道,因為這個吳醫生今天請了一天假都沒過來上班,我看八成有心理陰影了。”
“怎麼可能?乾我們這一行的見過多少死人,就因為一個死了就產生心理陰影?新來的可能會,吳醫生那可是前輩了,你還開前輩的玩笑。”
高馬尾的護士猛地拍了一下短頭發的護士,神色帶了幾分慌張。
“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個病人他……”
後來聲音越來越小,我上完廁所準備進病房,也就沒再聽下去。
都是些雞皮瑣碎之事,我現在也沒那個心情。
剛從病床躺下,聽見隔壁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在聊天。
這房間之中總共有三個床位,每個床位之間都用隔板擋著,彼此之間除了出去之外看不到彼此,但是卻沒什麼隔音效果。
就連隔壁打呼嚕,都聽的一清二楚。
“我可聽說昨天有個病人跳樓自殺了,還是急診科的。”
說話的大概是個老人,至少聽著聲音挺蒼老的。
“你可彆瞎說了,急診科的自理能力都是問題,這樣的人還跳樓?怕是連下地都得用人陪,怎麼可能跳樓?”
“你還彆不信,我告訴你,我這都是聽外麵那些小護士說的,他們總不能騙人吧,但是這事吧,確實有些蹊蹺。”
我當時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就當他們嘮嗑是睡前故事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