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突然看著他笑道“哥哥,要不你也去從軍吧,就去淵哥哥的麾下。”
前世因為幫自己退婚,哥哥得罪了淵哥哥,機緣巧合之下,他去從軍了。走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告個彆。
後來也極少有他的消息,但十安想,她哥哥是有能力的。
林子鈺聽了這話,愣了一下“你覺得我以後可以去從軍?”
十安點頭“我覺得你能做一個大將軍呢。”
林子鈺沒有說話,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十安也沒有催促。
兄妹倆這樣站了一會兒之後,十安看天色差不多,便道“哥哥不是還要去承恩公府?”
林子鈺想起這事兒來了,忽然拍了一下大腿“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這兩日我都瘦了好些了。”
十安看了他一眼“效果不錯。”
忽然又想起一些旁的事情來“哥,你記得跟花和尚要一些瀉藥過來。”說著十安眯了眯眼睛,王氏母女欺負了自家額娘想要全身而退?想的美!
林子鈺愣了一下,接著也笑了“這事兒不用你動手,我把他辦的漂漂亮亮的。”
王氏和林念安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倆人竟這般記仇,膽敢直接對她們用藥。
這兩人上吐下瀉好幾天的事且不提,再說十安送走了林子鈺之後,坐在屋子裡麵,便有些許心不在焉。
她讓初一推著她在窗前坐著,巴望的往窗戶外麵看去。
屋子外麵月色正濃,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時辰也不早了,淵哥哥怎麼還沒來呢?
初一小心的瞧了十安一眼問道“小姐,如今晚間天氣也轉涼了,要不然咱們早些休息?”
十安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我今天白日睡得挺多的,就在這坐著,你該乾嘛乾嘛去吧。”
這樣手撐著頭,足足的等了一個時辰,十安也開始哈欠連連。
最後,實在見不到人,她也隻得到床上去睡了,隻是躺下之前還叮囑初一“記得留扇窗戶啊。”
初一心想,這也不熱呀,怎麼還讓留窗戶呢?
不過到底還是點了頭,將窗戶開了小半扇。
她等十安睡熟了,察覺涼風襲來,怕十安感冒了,便又將窗子劃上了,去到偏廳的小榻上麵睡了。
主仆這邊睡得香甜,外麵的楚離淵卻整個懵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究竟為啥出現在這裡?
明明,他在睡覺之前還跟十五花和尚他們探討了一下軍事。
明明他洗漱完畢,已然休息了。
明明,今天夜裡就是他離開最好的時間,可是偏偏就留下了…
而且,腦袋裡莫名其妙出現的全部都是這個女人。
他想要去找花和尚看一看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可是,又隱隱覺得這樣去問花和尚,絕對會被嘲笑。
恍神的功夫,便來到了這丞相府。
從前他一次都沒來過的,費了些力氣才摸到了她房間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