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名贅婿!
自己的女兒行為有虧,被田有根抓了個現行,此時此刻,在酒桌上提了出來,這一回,趙局長要認真考慮一下。
“小田啊!這件事兒三妹肯定做的不對,你生氣想退婚也是很正常的,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這種想法。可是,我也聽了三妹的解釋,雖然說有點勉強,但也未必不是實情,這件事兒我不能馬上答應,大家應該冷靜一段時間,你看怎麼樣?”
“趙叔叔,我下這個決心也不容易,對一個男人而言,婚姻是一件大事,總要考慮清楚後才能做出決定。其實我覺得以趙田兩家的友誼,不一定非要用婚姻這種形式加以鞏固,換一種方式也未嘗不可。我和三妹早已過了18周歲,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趙叔叔能給我們一個獨自選擇的機會,唯有這樣,在麵對以後的生活時,才會少些遺憾,多一點寬容體諒……”
話說的有點委婉,意思卻很清楚,趙家的人都聽得出來,田有根的確不在意這門婚事,巴不得早一點從中解脫出來。
再考慮一下之前說過的話,趙局長和夫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很快做出了決定。
“小田,你既然這麼堅持,我們趙家如果再固執下去也就顯得有點可笑,好吧!隻要你能做通你父親的工作,我們這邊萬事好商量,你看如何?”
田有根一看有門,急忙表態“你也知道我們老田家的規矩,我現在可以說除了姓氏沒有改以外,其他的根本不需要再跟家裡商量,也就是說,我自己就可以做主。當然了,為了讓整件事順利平穩過渡,我會事先跟家裡溝通一下,爭取獲得父母的理解,這一點我肯定可以做到。”
王夫人也跟著歎口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這件事兒說來說去,是我們趙家有錯在先,小田,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事出有因,這件事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去田家一趟,當麵向你父母賠禮道歉,希望兩家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傷了和氣。”
“阿姨,這怎麼可能呢?婚事不成情義在,我和三妹怎麼說也是青梅竹馬的朋友,三妹,你說是吧?”
趙三妹此刻心裡百味雜陳,聞聽此言,不由得有點慌亂“有跟哥,你不想娶我,我可以理解,隻是我想讓你明白,我跟那個蕭笛真的沒有什麼,這一點我對天發誓,絕不騙你!”
真相有那麼重要嗎?
田有根笑了笑,默不吭聲,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推掉這門親事,不管真相如何?此時此刻,卻是不能點頭承認的。
趙三妹心裡不禁有點惱火,不清不楚的蒙受不白之冤,現在她看誰都有點心煩,勉強坐了一陣,便推說頭疼,上樓睡覺去了。
田有根又磨蹭了一陣,這才告辭離開,他心裡明白,從此以後,這個家跟他關係不大了。
送他出門的是趙家的那個女親戚,這個勢利眼的中年女人,還不知道房間裡發生的突然變故,一臉熱情的把人送出門外,希望他以後常來。
“趙局長的門檻有點高,以後我估計不會來了。”
“哎呀,小田兒,你說話可真逗,你是趙家的女婿,再高的門檻也攔不住你啊!路上小心點,我就不送你了。”
這個女人以為田有根還在意之前的間隙,趁此機會故意諷刺人,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有點兒狼狽的回了一句。
“謝謝了,回頭見。”
田有根轉身離開,邊走邊想,回頭再也不見才好!
孫依萍等著晚上九點鐘,才聽見外麵鈴響,田有根在母親的陪同下走上二樓,不僅嘟嘟著嘴問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打電話也不接,還來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這怎麼可能?你知道我很窮的,好不容易有個掙錢的機會,就是外麵下刀子,我也會過來的……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
孫母在一旁笑道“你們兩個忙吧!我下去看電視去了,這是今晚最後一集……也不知道那個臥底救出來沒有?”
兩個人笑著目送孫母離開。
“田有根,今晚是最後一次吧!我感覺好了許多。”孫依萍趴在沙發上,閉著雙眼問道。
“是啊!你幸虧遇見了我,換作常人治療,至少也得一個星期後才能痊愈,你也看到了我的治療過程,不僅僅是針灸治療,還有我們田家的獨門穴位推拿術,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我可是竭儘全力,一點兒也沒藏私。對了,這兩天的治療一共500塊,我給你打個八折,給我400塊錢就行,咋樣?夠意思吧?”
“你隻要把我的病治好,錢不是問題。不過我有個疑問,我看你推拿的時候往手上塗抹上一些藥膏,我好的這麼快,是不是跟它也有關係?”
孫依萍也不是好糊弄的,彆看她整天像個假小子似的,舞槍弄棒,肚子裡可是有真才實學,不然的話也不會考上二本的師範學院,跟田有根成為同學。
“這個是我們田家的不傳秘密,你可以問,但我不會回答你的。”
“這麼神秘?不就是配藥的秘方嗎?你是不是害怕讓我知道透露出去?其實你完全不必有這種擔心,我又不懂這些,也沒有人可以去訴說。”
“好了,半個小時後拔針……你可不要亂動,聽到沒有?”
田有根笑了笑,談笑間已經紮下36顆銀針,額頭上微微有點冒汗,然後活動了一下身軀,在一旁坐下休息。
“今天的針好像紮的多了點,為什麼不跟昨天一樣?”
“因為我想讓你早一點好,我可不想天天往這裡跑,多耽誤事。”
“你不是缺錢嗎?多給我紮兩天針,又可以掙500塊,多好啊!你這人是不是有點缺心眼?”
孫依萍的話,差點讓田有根笑出聲來,這個女孩兒還真有意思,有點兒做奸商的潛質。
“做醫生的人不但要有善心,還要有醫德,你說的那種事兒,我是不屑於做的,等一會兒,你隻要把錢付清了就行,以後咱們就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