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名贅婿!
在生活上,我們往往有一種偏見,認為那些喜歡打架鬥毆的人沒有頭腦,容易衝動,所以才會做出許多偏執的過激行為,其實這隻是事物的一麵,並不是全部。
其中有一部分人智力水平並不比一般人差,或者說還要強上一些,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其實還是因為看到其中帶來的一些好處,並且認為這麼做效率更高,成本最低。
王晨就是這麼認為的。在他看來,心計加拳頭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比他弱的一方,他就會揮舞拳頭恐嚇對方,讓其知難而退,獨占好處。
比他強的,他就會開動腦筋,千方百計的尋找對方的弱點,在關鍵的時候發出致命一擊,從而扭轉敗局。
所以他經常和弟弟說莽撞,隻是咱們披著外麵的一層偽裝,專門嚇唬一些膽小怕事的人,其實最主要的是要有精明的頭腦,關鍵的時候要頭腦清晰,迅速的判斷整個事情的利弊得失,做出最佳選擇,不然的話,這條路是走不長的。
今天晚上的鬨事行為,其實早在他計算之內,主要是想給閆家施加壓力,讓對方知難而退,從而徹底從肇事者的困局中脫身而出,本來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隻是沒想到讓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田有根給攪亂了!
原本穩占上風的局麵瞬間翻盤,兄弟二人合手也沒打贏對方,反倒是被對方一陣冷嘲熱諷,外加拳腳的羞辱,讓他意識到雙方之間的差距懸殊,必須引進外援才能夠戰勝對方。
此刻聽見田有根問他具體的時間,王晨早已胸有成竹,脫口說道“後天晚上,鄉鎮中學門口見。”
“鄉鎮中學在什麼地方?”田有根回頭問閆笑。
“就在鎮上西南麵,以前是一片坡地,後來挖山平地修成了一座中學,放假的時候那裡人影難覓,很是偏僻,這家夥,把你約到那裡,顯然是不懷好意。”
“姓田的,要是害怕的話,也可以不去,不過明天一早趕緊滾蛋,或許我兄弟二人看你是個外鄉人,大過年的,可以放你一馬。”
王晨一邊說著,一邊有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似乎又恢複了開始時的威風。
按照以前的慣例,這口唾沫應該吐在田有根的臉上,留下勝利者的標誌!不過今晚他不敢,可是又不能不吐為快,隻好轉移了地方,氣勢倒是很足,就是效果差了許多。
田有根望了一眼,這個剛才被自己一頓暴揍的家夥,心中暗笑,這家夥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真是不作不死啊!
“行,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兩個趕快離開,彆在醫院裡瞎胡鬨,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再讓你們兩個在門口站一夜!”
田有根的話,讓王家二兄弟嚇一大跳,這個外鄉人說話可是算數的,剛才兄弟二人是在醫院裡挨打受辱,圍觀的人少,看見的更沒有幾個,以後完全可以封鎖消息,絕口不提。
這要是被弄到院子門口戲弄,那王家的麵子可算是徹底毀了,想想看,他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樹立的口碑,容易嗎?
想到這裡,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把腳一跺,一言不吭的相繼離開。
閆笑用手一拽田有根,兩個人來到偏僻處停下來“後天晚上你真準備過去啊?依我之見,還是不去,跟這些無賴之人鬥,不值得。”
“我也不想啊!可是不這樣問題解決不了,再說,我還真想見識一下王家兄弟倆的本事,撞了人不但不賠錢,還威嚇證人,跑到醫院鬨事,到底憑的是什麼?”
“田有根,你可不要認為他兄弟二人會跟你單打獨鬥,肯定是帶上他那一群狐朋狗友,以多勝少,你即使再厲害,恐怕也是獨木難支,寡不敵眾。而我們這邊也不能出手相助,所以你的勝算幾乎為零。聽我一句勸,咱們就是不去,他又能拿你怎麼辦?”
田有根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你們幫忙,如果是那樣,豈不是變成群體鬥毆?有理也變沒理了。我就是過去瞧瞧,見勢不對,我不會跑嗎?放心,說起江湖上的事兒,我懂的可比你多,我知道怎麼樣才能對付他們,你要是真去了,反倒是讓我束手束腳,容易分心。”
田有根的話讓閆笑驚訝不已,這是什麼意思?這哪裡是一個學生說出來的話?完完全全是一個江湖口吻,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田有根嗎?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一點也不怕王家兄弟,不但不怕,還有點兒躍躍欲試的感覺,我真不曉得你是無畏呢,還是無知,你能告訴我嗎?”
田有根明白閆笑是為自己擔心,不由得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閆笑,不要擔心我的安全,這王家父子倆還威脅不了我。你們認為危險的東西,在我眼裡也不過爾爾,放心吧!後天晚上事情一結束,你就明白我所言非虛。”
“希望如此吧!”
兩個人最終沒有達成統一意見,隻能暫時放棄,重新回到病房裡,檢查閆父的病情。
這裡還有其他病人,為了不影響彆人休息,田有根就采取最簡單的方式,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幫閆父疏通一下脈絡,又特意對頭部針灸一番,這才告辭離開。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鐘,天空不知什麼時候又飄起了雪花,田有根很是詫異,因為白天過來的時候還是陽光明媚,這老天爺說變就變,還真有個性!
去蔣三的家不遠,走出鄉鎮醫院沒幾步,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屋中的燈光,這個小鎮不大,彼此之間也就幾分鐘的距離。
距離蔣三的家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從旁邊的房屋後麵突然竄出五六條人影,一字排開,攔住田有根的去路。
雙方沒有對話,也沒有必要,田有根又不是頭一次遇襲,心裡再清楚不過,這夥人絕對是衝自己來的。
於是扭頭就往回走,漸漸的跑動起來,因為他發現對方從懷裡掏出一尺多長的短棍,飛舞著向自己砸來,來勢洶洶,毫不猶豫,此時不跑,等待何時?
剛跑出沒兩步,迎麵又閃現兩條人影,這一回拿著不是短棍,而是兩條一米多長的鐵棍,拖在地上,發出金屬特有的嗡嗡聲……從身形上看,一高一矮有點像王家兄弟,不過對方戴著口罩棉帽,除了一雙眼睛暴露在外,一時之間分辨不出到底是誰?
無論是前麵兩個人,還是後麵緊緊追隨著一撥人,這些人顯然是一夥的,一言不發,見麵就打,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田有根。
王家的人還真是報仇不過夜,難怪鎮上的人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