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名贅婿!
“你說什麼?這元僅僅是路費,不包括看病的費用?陶叔,你們雖然說是同門師兄弟,可也不能這麼明顯偏向,我可是從來沒見過這麼伸手要錢的!姓田的,你這跟搶錢有什麼區彆?”
田有根搖頭說道“熊老板,話不能這麼說,本來你這筆錢我們也不屑於掙的,可是剛才你口口聲聲說你不差錢,而且非讓我們去看不可,否則如何如何……這些話左鄰右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俗話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要是嫌棄看病費用太高的話,可以另請高明嘛!”
大師伯陶明軒也在一旁笑道“熊老板,其實這費用並不高,你想想看,萬一瞧好了你父親的病,你也不必整日裡牽腸掛肚,時刻擔心父親的病情,而且每年也能省下不少的費用,綜合來看,你還是賺了。”
這筆賬熊老板如何算不清楚,關鍵是他不這麼算賬,他認為,我熊某人能親自請你去看病,就是給田家人極大的麵,錢是什麼東西?錢是王八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哪有人的麵子重要!
關鍵是人家不給他麵子,不但不給,而且還要了一個高價!他要是今天掉頭離開,以後縣城裡就會傳開對他不利的消息,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孝子名譽也會峰然倒塌,所以讓他離開是不可能的,讓他現在就掏塊錢也是行不通的,於是他站在那裡有點生氣,看向田有根的目光也變得十分不友善。
此時到了晚飯時間,圍觀的人漸漸的散去,師伯陶明軒的小兒子一臉尷尬的走過來“有根兄弟,要不這樣,給我一個麵子,先去看病,然後再拿錢如何?”
田有根對這個陶三哥不怎麼感興趣,自己父子二人特意跑來給師伯看病,他作為兒子不但很少露麵不說,還在這個時候跟自己添亂,這種人還是少交為妙。
想到這裡,看了一眼周欣雨,示意讓她說話。
周欣雨姓周而不姓田,哪怕以後成了田家的媳婦,也有自己說話的獨特性,比如說現在,田有根不方便說的話,她就可以直接指出來。
添家父子倆不想跟熊老板看病,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周新宇見狀,在一旁笑道“三哥,你跟熊老板是親兄弟麼,這種事你也敢大包大攬的替人說話?行,看在兩家人交情的份上,這個麵子我們可以給你,不找熊老板直接要錢。
不過,田家人出診的規矩不能變,這是幾百年來養成的規矩,欠賬一概不出診。你要是真想替人出麵,這事也很好辦,塊必須一分不少的墊出來,這樣我們才能相信你的話是可信的!”
“我哪有這麼多閒錢啊!再說這事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掏錢?”
陶三哥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嘴裡嘟囔了幾句,很是不滿。
本來他想哄騙著田家父子去看病,至於以後,他隻要找個地方躲幾天不出來,諒田家父子也拿他沒辦法。
隻是沒想到人家更絕,你不是想出頭嗎?好啊,這筆錢就落在你身上,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有錢什麼都好說!
周欣雨冷笑了一聲“三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想替人出頭,不能光說話,不辦事吧?三言兩語就想哄我們一分錢不拿出診,是不是因為我們是外人好糊弄啊?俗話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有些事不是三哥你能擔待下來的,就像今天這事,我們要是聽了你的話,看了病,拿不到錢,三哥,你總不會以後讓我們追在你屁股後麵要賬吧?”
一句話說的陶三哥麵紅耳赤,想換火又不敢,因為父親陶明軒站在一旁,用眼神不善的盯著他,眼珠轉了幾轉,隻好說道“周小姐,好厲害的嘴巴,我是說不過你,反正這事你們看著辦吧,我本來也是一片好心,沒想到啊……好了,算我多嘴,熊大哥,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說完之後把頭一縮,擺出一副萬事與我無關的模樣,心中暗想,這小丫頭片子看上去甜美可愛,沒想到說起話來也是唇槍舌劍,一點不給人留情麵,自己也是撞了邪了,沒事跟姓熊的提起這事乾什麼?
心中暗自懊惱不已!
熊老板趁著這個功夫已經想好了對策,他看了看時間,終於笑道“天色已晚,銀行也已經關門,這麼多錢現金我可沒有,這樣吧,這位田兄弟,咱們先上車趕路,等到了家裡,我立刻把現金奉上,一分錢不會少你的,這份誠意總夠了吧?”
田有根搖搖頭“你父親的病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既然熊老板手裡不方便,我們也不能不通融一下,明天吧,明天上午等你把錢拿來,咱們立刻出發,熊老板,回去準備吧。”
“彆呀,我這裡有2000塊錢,先給你拿著,到了家裡,我立刻把餘錢補齊,這誠心總是夠了吧?”
熊老板也害怕夜長夢多,萬一明天一早這田家父子乘車離開,自己後悔莫及。
“熊老板,你在縣城也是做大生意,即使手頭不便,找朋友借個一兩萬塊錢,總不是難事吧?你現在這麼做,讓我懷疑你的誠意,總覺得你不打算真正的付錢,這麼說沒冤枉你吧?”
熊老板心想,老子本來就不想付錢給你,不是被你逼到這個份上,一分錢也不會掏的。
不過到了嘴邊卻變成另外一番話“田老弟,我熊某人是個要麵子的人,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塊錢,對我而言不是什麼大數目,我平時打個小牌也不是這個數……我在意的是你的態度,口口聲聲都是錢,弄得熊某人很沒有麵子,等於是當眾打了我的臉,讓我心裡很是不爽!
實話告訴你,彆說今天確實手頭不便,即使有箱的錢在手裡,恐怕一時半會兒,我也不會給你,因為你傷了我的心,叫我看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