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名贅婿!
陸先生是洗浴中心請來的貴客,就連幕後的幾位老板,對他也是客客氣氣,恭敬有加,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馬老六不過是一個看門的馬仔,狗一般的東西,居然敢對他如此無禮,於是努力掙脫對方的雙臂,一臉不悅的警告對方“姓馬的,難道說你想跟我動手不成?我告訴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後果是很嚴重的,即使我不追究你,你以為老板會放過你嗎?私下裡在洗浴中心設局,就憑這一點,就讓你在洗浴中心無立足之地,你信不信?”
“姓陸的,你是t的什麼賭神?連一個小屁孩都贏不了,還在這裡給我裝大神,我呸!今天晚上不把錢還給我,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這是要撕破臉的節奏,陸先生被他逼到牆角,退無可退,如果這時候退讓下去,以後在這裡也是沒法駐腳。
於是回頭對自己的愛徒說道“小鸝,這個渾球無可理喻,你給老板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置這個混蛋。”
王鸝聞聽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身後,沉聲說道“馬老六,希望你冷靜一下,這個賭局是你設的,我們也是你請來,在此之前,你可曾給我們說過,如果不贏,該怎麼辦呢?大家都在江湖飄,沒有必要弄到非翻臉不可的地方,明顯便宜了彆人,對大家有好處。
在場的這麼多人,今晚你要是犯起渾來,傷害了我師傅,你覺得為了幾十萬塊錢這麼做,值得嗎?所以我希望你冷靜一下,千萬不要讓外人看咱們內部的笑話,免得輸了錢不說,連麵子也蕩然無存,以後傳出去,誰還敢跟你玩呢?”
在場的人都是輸了錢的,不過是多少之分,因此在最初一陣混亂之後,大多數人冷靜下來,覺得王小姐的話很有道理,自然不希望為這件事鬨得人儘皆知,特彆是再驚動幕後的老板,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韓老四第一個跳出來充當好人“馬哥,我覺得王小姐說的有點道理,這件事鬨大了,確實不好,你再想想看?”
有人帶頭勸和,自然也有人在旁邊附和,漸漸的馬老六也明白過來,此時的確不是跟陸先生翻臉的好時候,不由得鬆開雙手,嘴裡卻不肯罷休“姓陸的,不是你平常自吹自擂,說自己天下無敵,我怎麼會請你替我上桌賭錢?贏錢我不會輸錢,還需要請人幫忙嗎?
彆的我不管,反正我清楚一點,不能贏錢的時候儘讓你得好處,輸錢時卻沒有一點責任,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今晚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我也不讓你全賠,至少需要賠我一半,不然的話,老子拚了不在這裡乾了,也先揍你一頓再說,起碼解解恨!”
眾人一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馬老六如果能夠回本35萬,那麼借他們的錢就可以還了。
於是眾人又過來勸陸先生,讓他多少賠一點錢,畢竟是合夥做生意,理所應當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能光賺便宜,不吃虧,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田有根坐在一旁看熱鬨,心裡美滋滋的,他不管彆的,先把到手的錢放到口袋裡,然後吸著煙,等雙方談出一個結果後再離開。
這時候就聽見陸先生長歎一聲,很是無奈的說道“不就是35萬嗎?這個錢我可以拿出來。不過……”
說到這裡,雙眼環顧了房間裡的眾人,就連田有根也沒有放過去,然後繼續說道“不過從此以後,你們不要再請我幫你們賭錢,如果非請不可的話,每一次的費用不能低於20萬,不管輸贏。各位,接下來你們就好自為之吧,小鸝,咱們出去拿錢,以後這些人惹不起,咱們還躲不起嗎?”
說完之後昂首挺胸,轉身走出門外,看也不看眾人徑直離開。
王鸝笑著對房間的眾人說道“我師傅就是這個脾氣,各位兄弟,不要見怪,其實這賭博嘛,有輸有贏也是正常事,發生點口角一點也不稀罕。馬大哥,你看是不是派個人跟我過去拿錢?”
馬老六現在也怒氣平息,說話也婉轉了許多“韓老四,你過去一趟,快一點把錢拿回來,然後把借的錢除去,剩下的給我。”
“哎哎,我這就去。”
韓老四跟著王鸝先後離開。
房間裡一下子少了三個人,頓時變得清靜起來,田有根乾咳一聲,不失時機的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各位各位,今天晚上多有擴擾,馬老六,你要是沒錢的話,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馬老六重新把目光收回,在田有根身上眼珠轉了幾轉,最後擺了擺手,說道“你走吧,就連陸先生也不是你的對手,再賭下去也隻是一個輸字,沒意思……”
“這個也說不定,姓陸的不是返給你35萬麼,要不咱們再賭一把?說不定這會兒運氣上頭,想攔也攔不住呢?”
眾人一聽,怒目而視,這姓田的卑鄙無恥,沒想到贏了200萬,還不想離開,隻是想把眾人斬儘殺絕,一個個都變成窮光蛋啊?
孺子其心可誅!
馬老六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心,要是彆人,他當然可以不服氣,現在麵對田有根卻是無話可說,隻當沒聽見一般。
這時候就聽見有人突然間問道“田老弟,你既然贏了錢,可還記得自己的承諾嗎?”
田有根回頭一看,不覺一笑“原來是大嘴兄弟,你是想要那十萬塊錢的回扣,對不對?”
“田老弟,這可不是什麼回扣?說的好像我跟你穿一條褲子似的。這是你答應給我的彩頭,按照賭場的規定,說了就兌現,你說是吧?”
“當然,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
田有根笑著把十萬塊錢數出來,然後一把推在大嘴麵前“這一下,咱們兩清了,大嘴兄弟,今晚你牌發的不錯,以後再有機會希望合作啊!”
“好說好說,主要是你田老弟賭技高超,就連陸先生也不是你的對手,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