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子一看,形勢不對,這底下的人一邊倒的對付自己,偏偏自己也打不過孫依萍,強撐下去,隻能自討其辱,想到這裡,趕緊把頭套一摘,拱手笑道“孫小姐,果然是女中英豪,技高一籌,齊某佩服佩服!這場比賽到此為止,甘拜下風。”
孫依萍也不勉強,客氣笑道“你也不弱,看來以前的確練過一陣,隻是體力跟不上去,大概好久沒練了吧。”
“可不是嘛!上大學的時候還行,最近幾年,在外麵東跑西跑,哪裡還有時間練習?孫小姐,我終於明白魯兄弟為什麼不願意和你比對,不是不想,實在是雄風不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說完之後,自己也不由得笑起來,碰上一個這樣的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男人能降服的了的。
此時此刻,還有同學在陸續趕來,沒想到比賽已經結束,不由得紛紛抱怨起來,感覺錯過了一場好戲。
田有根把齊公子送到校門外,眼瞅著對方乘車而去,心裡莫名感慨一下,就覺得後麵人影一晃,一隻耳朵被人擒在手裡,用力一捏,痛得他哎呀一聲叫起來。
“姓田的,你剛才在裡麵喊我什麼?有本事再喊一聲,本姑娘還沒有聽夠呢!喊啊!”
不用說,這是孫依萍在算後賬,田有根失去先手,一時間掙紮不開,又不能真的動手,隻好一臉苦笑哀求道“我隻是一時口誤,其實動機還是好的,生怕你一時失手打傷朋友,大過年的,多不吉利啊!絕對不是有意的。”
“真以為我是虎妞啊?心裡能沒數?田有根,心裡麵是不是一直是這麼認為的?覺得我沒有周欣雨溫柔,對不對?”
本來就是實情嘛!
田有根眨了眨眼睛,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急忙否認“溫柔這個詞要看怎麼說?俗話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眼裡的溫柔和魯長江眼裡的溫柔是不一樣的,魯大哥,你說對不對?”
“你這是偷換概念,其實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依萍,這家夥壞的很,背地裡沒有少叫,我可以作證。”
魯長江在一旁哈哈大笑,幸好田有根不喜歡孫依萍,不然的話,哪有他的機會?
沒想到孫依萍把手鬆開,眼神複雜的看一眼田有根,二話不說,扭頭就走,魯長江一見趕緊尾隨過去,邊走邊說著什麼,一副舔狗的模樣。
男人的尊嚴都是被這種人敗壞,世風不複啊!
田有根感慨不已,一抬頭,發現陳光亮急匆匆迎麵走來,滿臉焦慮,心中一動,迎上前去問道“乾啥去?”
“我奶奶去世,我要去鄉下奔喪。”
“明天考試,你彆忘了?”田有根一聽,還真是一件急事,特意提醒一下。
“我騎摩托車去,明天一早趕過來,不要緊。”
陳光亮不想多說,招手叫停出租車,一溜煙的離開學校。
等人走後,田有根把大腿一拍,十分後悔道“我怎麼忘記送禮了?”
這個時候追之不及,轉念一想,馬琳估計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對了,讓她把錢捎過去。
結果接通電話之後,一問對方還真不知道,田有根把自己的意思一說,馬琳也有點為難。
“陳光亮的老家離這裡有30多公裡,明天一早考試,必須是現去現回,要想不耽誤正經事,田有根,不如你開車送我吧!”
“這個……”馬琳的意思田有根明白,想讓自己找周欣雨借車,隻有這樣才行。
“怎麼了?不行嗎?”
“行倒是行,一會兒就給小雨打電話,到時電話聯係。對了,既然如此,把張小胖也叫上,免得到時候被他埋怨。”
“這合適嗎?”馬琳反倒猶豫起來,大家都是學生,這樣的禮可送可不送,真要是通知人家,還真不好意思開口。
“我去問一下,他們兩個平時關係不錯,要是不想去,也是人之常情,你說呢?”
“好吧。我等你電話。”
田有根明白今天是無論如何複習不成,索性把小雨叫出來商量借車的事。
沒想到周欣雨倒是挺熱心,聞聽之後連忙問道“這麼說,我也要去。”
“你去乾什麼?”田有根沒想到人越聚越多,說句心裡話,不讚成對方一起過去。
“去湊個人數呀!鄉下的人講排場,去的人越多,家裡人覺得臉麵風光,這不是跟你朋友撐場麵嘛!”
“你倒是懂得多,還以為你大小姐什麼都不懂呢!”
“廢話!這種人來人往的事,不用說也知道,告訴你吧,本小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請動的,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你覺得我會去嗎?”
過於直白的話,沒人喜歡聽,田有根嘿嘿一笑,催促趕緊去開車。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來回70多公裡,路況又陌生,晚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一個小時後,幾個人在學校門口集合,剛想離開,又有幾個聞訊而來的同學擠上車來,看來這家夥在學校裡的人緣還不錯。
幸虧周欣雨開的是一輛奔馳商務車,裡麵的空間足夠大,本來是想多帶一些東西過去,沒想到無意中解決了超載的問題。
商務車一直向北行駛,路上走走停停,馬琳也隻來過一趟,對具體的路況並不是特彆清楚,不得不隨時下車問路,這樣一來,時間就耽誤下來。
張小胖是其中最高興的一個,明天的考試,對他而言不成問題,及格就行,完全沒有壓力。
一路上就聽見他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會兒誇讚周欣雨的豪車難得一見,一會兒又感慨自己的女朋友不能一起過來,很是遺憾……
田有根聽的有點不耐煩,特意問道“小胖,你女朋友到底叫什麼?我到現在也沒搞清楚,就知道公母,搞得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