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以這房子不掛我的名字,掛岑小姐的名字,我負責掏錢就好了。”
“掛我們倆的名字。”岑樂瑤堅持道。
“怎麼掛?沒法掛呀,彆為難吳先生了。”丘好問勸道。他倆又沒結婚,非親非故的,真沒法掛。
看到岑樂瑤不做聲了,丘好問繼續說道“你給問問,房主要黴圓不?”
“彆呀,直接付黴圓多虧啊。”吳文亮連忙勸道。
丘好問知道他的好意。用黴圓付房款肯定是按銀行彙率牌價,那跟黑市的兌換價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我隻有黴圓。”丘好問聳聳肩道。他現在黴國可勁地薅羊毛,華夏這裡卻是隻出不進,不要說人民幣一百萬,連十萬元都夠嗆,都在各個項目上壓著。
丘好問的話讓吳文亮瞪圓了眼睛,還有把黴圓當大白菜的主?這年頭可真稀罕了。他低著頭想了想,建議道“這樣吧,我找個中間人,換一筆人民幣給你。參考黑市兌換價兌給你,比銀行彙率要劃算多了。”
“不必了吳先生,我還是去銀行兌換吧。這點差價不算什麼。有些事不能算經濟賬。”
聽了丘好問的話,吳文亮愣了一下,還有這麼傻的人。可是一想到人家背後的那些人脈,又覺得人家這麼算用心良苦。確實,不能光算經濟帳,還要算政治帳。不得不說,人家做事,就是大氣。
簽完合同,去銀行兌換轉賬,忙了一天,總算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吳文亮去跑腿,把房產證的房主名字換成岑樂瑤的。
“吳先生有沒有一個親戚是說相聲的。”
“有,我有一個親外甥叫餘謙,京城曲藝學校相聲班畢業的,拜史福寬先生為師。說了幾年相聲,行情不好,又跟著朋友搗鼓影視去了。這不,找門路進了京城電影學院導演進修班,說是要當導演。瞎胡鬨。怎麼丘先生,你見過他?”
“是的,有一回看京城曲藝團的節目,聽過一相聲,講得挺好,記住他那張臉了。今兒見了你,覺得挺像。”
“外甥隨娘舅,這小子長得跟我六七分像。”吳文亮樂嗬嗬地說道。
豈止六七分像,活脫脫一九十年代版的相聲皇後。嗯,不過真仔細琢磨,還是有點差異,你更像東邊的金同誌。
“就這院子,不錯,不錯!”樂翎老師挺著個大肚子,在嶽安寧的陪伴下,來回地轉了兩圈,滿意地點點頭。
“樂老師,我和瑤瑤的意思呢,想著接姥爺姥姥過來住。這樣的院子,想必他們也喜歡。”
“老爺子和老太太?嗯,說不定會喜歡,不過這房子還是破舊了些,要翻修。”
“是要翻修。等手續辦好了,我們馬上找專業人士來實地勘察一番,做出一份翻修計劃來。”丘好問連忙答道。
“這老房子,是要找專業人士。我幫你問問市裡的建築研究所,那裡好像有這方麵的人才。”嶽安寧也出聲道。
“那太謝謝嶽叔叔了。”
“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樂翎老師狠狠瞪了嶽安寧一眼,像是不經意地問道“這房主是誰?以後來做客,總得問清楚主人家。”
“是瑤瑤,她是房主。以後我來都是客。”
樂翎看了一眼丘好問,鼻子哼了一句,“還真大方。”轉而拉著岑樂瑤,到處指指點點,這裡要擺什麼,那裡要加什麼,很快就把岑樂瑤這個女房主的積極性調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