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造六品的匠師,算是進入大師境,堪稱“器門宗師”。
神兵利器,七至九品。
七品王兵,國之重寶,煉製者堪稱匠之王者!
八品聖兵,諸域聖物,煉製者乃謂匠之聖者!
九品神兵,天下至寶,煉製者當為器匠之神!
九品之上,絕品神器,一界秘寶,已非人力所為,超脫天地之極,造化無窮。
最後,高師傅對張騰說道“小哥,常言道聽見不如看見。你若想有個更直觀的認識,倒不如找個機會,尋一件品級兵器,看看它與尋常兵器的區彆。”
張騰點點頭,但他想要看品級兵器,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綏寧就三大莊擁有品級兵器,可他先得罪了林家莊,林家莊是不能去了。後來插手陳村之事,王家莊怕也不可貿然前往。至於葉家莊,他們對外人一向抱有很強的戒心,要想進去並不容易。
張騰一時之間也沒彆的法子,隻得先告辭高師傅等人,暫且回竹院。
這天夜裡,張騰望著圖紙,又瞅瞅旁邊的玄鐵,不由得愁眉緊鎖。眼下的情形,他想要打造一把好刀並不容易。
“有品級的兵器啊,我還從未見過。若貿然開爐鍛造,隻怕浪費了這玄鐵材料。”他無力地躺在床上,有些沮喪地道,“高師傅是一星匠師,對於二品之上的兵器鍛造也不甚了解。我有點異想天開了。”
他習慣拔出腰間的匕首,一邊把玩,一邊苦苦思索,試圖尋得一些法子,可終究還是沒什麼收獲。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手上的匕首上。
這一把陪伴自己許久的匕首,不僅削鐵如泥,而且連劃開妖虎的毛皮都輕而易舉,似乎不是尋常之物。
難道這把匕首竟是品級兵器?張騰忖道。
應該是了,單以它的鋒利而言,已經算是一品兵器,哪怕它崩了一個缺口,還能削斷精鋼刀劍!
我就怎麼沒注意到它呢?
想到這裡,張騰精神一震,大喜過望之餘,也忍不住汗顏。他到處尋找品級兵器,卻沒曾想過品級兵器一直在身邊。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於是他坐起身子,開始重新打量手中的匕首。它的刀柄呈暗紅色,上麵銘刻著金色紋路,刀身布滿奇特刀紋,寒光閃爍,隱隱散發著一股殺機。
張騰拿著它,試著在堅硬無比的玄鐵塊劃了一下,隻覺刀尖稍微滯澀,但依舊在玄鐵表麵留了一道淺淺的劃痕。
它竟能在玄鐵上留下痕跡?
張騰驚訝無比,他對這匕首越發好奇。
他又往匕首裡注入靈氣,再此在玄鐵上用力削一下,叮地一聲金屬細響,一小塊玄鐵被削了下來,而手中的匕首並無一點卷刃或者新缺口。
“灌注靈氣之後,這匕首更加鋒利了。可見,這兵器品級至少是二品。”張騰暗暗點點,隨即又想道,“試試灌注更多的靈氣,看它有無其他變化。”
他一邊想著,一邊行動起來,開始將大量的靈氣灌注進匕首裡。
起初匕首並無變化,可隨著張騰灌注的靈氣越來越多,在他體內絕大部分靈氣都集中在匕首之時,匕首終於出現異狀了。
它的刀身邊緣多了一圈透明的鋒芒,隱隱約約,若有若無!
張騰拿著匕首往玄鐵上麵劃去。
這一次,匕首的刀尖,像劃豆腐一般,在玄鐵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似乎毫無阻滯。
試驗並未停止,張騰拚命地往匕首灌注靈氣,幾乎將體內所有的靈氣抽乾,全部彙聚於刀身之中。
他下意識地往前方一揮,匕首發出一道無形的氣勁,悄無聲息地將前方半丈遠的四條桌腿斜斜削斷。
隻見整個桌麵緩緩滑落,最終咚地一聲翻倒在地麵。
“呼呼……”
張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滿身大汗,隻覺得四肢乏力,嘴裡更是一陣陣口乾舌燥,人累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休息了好一會兒,張騰拿起匕首望了一眼,一邊傻笑,一邊仰望著屋頂,開心無比地道“哈哈,這次賺大了,哈哈……。”
由於興奮過度,這晚張騰根本睡不著覺。
他在燈下愛不釋手地摩挲著匕首,看了一次又一次,臉上一直帶著傻笑。
良久,張騰激動的心情才慢慢地平靜下來。他一邊觀察匕首上的圖案,一邊不斷揣摩。又給它灌注幾次靈氣進行試驗之後,張騰重新修改草圖,一直折騰到天亮。
早上,張騰確定了方案,留下了最終圖紙。將其餘草稿付之一炬後,他終於沉沉睡去。
接連幾日,張騰廢寢忘食,完全投入到兵器的鍛造工作。
自天亮到天黑,除了吃喝拉撒,他一直呆在新建的鍛造房裡,結合兩個世界的工藝知識,開始了製造第一柄屬於自己的刀。
其實,他能這麼快掌握高師傅他們的鍛造技術,得益於現代華夏的發達網絡。
通過網絡,各種影視小說,文庫貼吧,讓張騰對古今兵器的鍛造技術有一定的認識。不僅如此,現代華夏那種普遍的、理性的、科學的客觀思維,一直影響著張騰的行為思考模式。
這才使他觸類旁通,舉一反三,比天垣大陸的平常人學得更快,更多,更精。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生活中有許多人,看似妖孽,如同開掛,其實都不過是歲月沉澱,厚積薄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