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什麼都抓不住,留不住,隻能默默地等待,守候,什麼也不能做,做什麼也沒有用。
張騰似乎一直很忙,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他不說,她也不想問,即便她很想知道。她很清楚,若是對方想說總會說的,若是不想說,即便問,也不一定得到答案。
最重要的是,她用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去問他做什麼。
未曾被王銀迷暈之情,張騰與她若即若離,兩人之間的關係與情感頗為微妙複雜,說是情人還未到,但說是朋友卻又不止,往往她想進一步,張騰就會退一步。
初來彆苑之時,她一氣之下,主動退了一步,可最後發現自己不是退一步,反而是在拚命地向前走,想要貼近對方。
自從與對方相遇的一刻起,她就再也退不了了,既不能,也不想,試圖放手,卻抓得更緊。
該死的小流氓,可惡的小混蛋,隻會折磨人的小冤家。
晴櫻從張騰的胸膛起來,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默默地想道,唇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著看著,一個離經叛道的念頭從她的心底裡瘋狂滋生,她的一顆心劇烈挑動起來,幾經掙紮,到底還是敗陣下來,屈從了內心的欲望。
晴櫻偷偷地將窗戶關上一些,將燈吹滅,然後小心翼翼地來到床前,咬咬嘴唇,又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躡手躡腳地爬上床……
翌日清晨,張騰剛從床上醒來,房間的大門嘎吱一聲開了,紫凝兩人分彆端著熱水與飯食進來。
紫凝見他坐在床上,笑著對他說道“公子你果然醒了。”
張騰詫異地望著她,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這一會兒醒的?”
黃鶯淺笑盈盈,說道“花公子說的,他方才對我們說你快要醒了,讓我們前來替你梳洗,還送些早食。”
張騰越發疑惑,問道“花公子說的,他怎麼知道我正好醒來?他人呢?”
紫凝笑笑說道“這個奴婢便不知道了,花公子在你這兒睡了一夜,這一會兒回自己住處去了。”
晴櫻在他這裡睡了一晚?
想到此處,張騰揪起胸前的衣服聞了一下,他身上幾乎都是晴櫻那丫頭的幽幽香氣。
一時間他臉色有些古怪,問紫凝道“紫凝,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花公子嗎?”
紫凝點點頭“嗯,昨晚你昏睡不醒,是花公子扶你會房間的。本來我與小鶯兒兩人想要親自照顧你的,但是花公子說他來照顧你,一來畢竟方便,而來也是為了安全。我們見他態度十分堅決,說得又有道理,因此就沒有堅持。”
黃鶯低身給張騰行了一禮,說道“對不起,公子,花公子是貴客,昨晚本該由我們照顧公子才是,是我們怠慢了,還請公子責罰。”
張騰擺擺手,說道“沒事,既然是他的意思,你們按他說的做,並沒有什麼過錯。”
紫凝兩人又給他行了一禮,說道“謝公子寬恕。”
張騰笑笑,搖搖頭道“這兒沒彆人,你們不必這麼多禮,把水放下吧,我自己梳洗就可以了。早食也放在桌子上麵,對了,你們吃了沒有?沒有的話,一會兒咱們一起吃。”
“是!”紫凝將木盆放在他身前,猶豫了一下說道,“公子,讓奴婢幫你梳洗一下吧,這樣的話速度會快一些。鐵大人他們回來了,他吩咐奴婢等你醒來,就請你到他那兒去。”
“鐵前輩他們回來了?”張騰聽了大喜,點點頭說道,“好,那便麻煩你了,梳洗完我立即去見他。”
於是紫凝一喜,連忙走到張騰身邊幫他梳理起來。
“公子,奴婢二人方才已經吃過了,一會兒你慢用。”黃鶯將裝著早食的托盤放下,“既然鐵大人找你,應該有急事才是,奴婢也搭一把手,儘快幫公子梳洗。”
“也好,那也麻煩你了。”張騰沒有拒絕,笑著應承下來,又問道,“鐵前輩他們去了綏寧西北那邊,回來之後,可有什麼情況?”
黃鶯得到他的應承,也過來幫張騰梳洗。
紫凝想了一下,答道“聽說鐵大人昨日出去是為了救援六星醫師柳大人,這一會兒柳大人已經回來了,不過隨他一起去的幾個宗門護衛卻沒有回來,好像是出事了。跟著鐵大人一起出去的人,也有不少人沒回來,回來的人幾乎個個帶傷。”
張騰聽了十分驚訝“哦,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紫凝正要回答,忽然黃鶯呀地一聲叫道“公子,你脖子後麵好像有個紫斑,好像還不知一個。”
“這……好像是吻痕?”
紫凝仔細一看,望了望張騰,有些猶疑地說道。
“吻痕?”
“對,還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