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可為家!
兩天的考試結束,寒假來臨。
在所有學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陳可拖著韓柯來了教導主任辦公室。
她在門口吸吐了好幾口氣,緩解自己的緊張。
等會她要麵臨的是一場硬仗,一場,據說是善中還沒開過先例的硬仗。
“好了,進吧。”陳可說。
韓柯剛要敲門,陳可又把他拽了回來,“等會,等會。”
“沒事,我在呢,”韓柯看她這副慫樣,不由得笑了笑,“彆怕。”
“呼——”陳可又吐出一口氣,原地蹦了蹦,“好了。”
“報告!”韓柯敲門道。
因為陳可個子嬌小,又站在韓柯身後,李國沒能看到她,“韓柯?你來這有事嗎?”
陳可怯怯地從韓柯身後挪了出來,聲音沒什麼底氣地說“老師,我有事要跟您商量。”
“喲,陳可也來了,”李國和顏悅色地笑笑,“進來吧。”
“坐吧。”李國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道。
“老師,我們就不坐了,”陳可說,“我過來是想跟你商量個事的。”
“這麼嚴肅啊,”李國看著麵前站的筆直又養眼的兩人,語氣難得的和氣,“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忙解決。”
“您能,肯定能。”陳可忙說。
“你這不是想來商量事情吧,”李國一眼看透,“你這是想好了,就等我同意吧。”
“我們班有個叫曾守法的,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陳可硬著頭皮說道,“他期末考因為身體原因沒能參加考試,這不隻會影響到他的分班情況,更是影響到了他下一學期的學費,他是免學費招進來的,家庭情況不怎麼好。
要是下一學期不能免學費的話,對他的家庭來說是很大的壓力。”
“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幫他免學費?”李國問。
“不是,我是想讓您給他安排一次補考,再給他一個考試的機會,”陳可眼神真摯,語氣誠懇,“要是他達到了要求,就按原來的標準給他免學費發獎學金。”
“這個不行,”李國說,“學校規定在那了,要按規矩來,他沒考試,自然需要負擔起下一學期的學費。”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韓柯說,“學校不至於那麼不通人情吧。”
“不說這個,就你們說的那個補考,也是不可能實現的,”李國手指把桌麵敲得咚咚作響,說道,“考試已經結束了,試卷你們手上也有了,這個時候讓他補考,很有舞弊的嫌疑。
你們要是早點說,說不定,還能讓他把試卷帶到醫院去考呢,比補考還可行。”
陳可哼哼兩聲,不滿道,“要是那樣做了,估計你們老師又會說,他一個人在病房做卷子,身邊也沒人監考,說不定會作弊呢。”
“……”李國沒否定陳可說的話,“不管怎麼說,補考是不行的。”
“老師,這有什麼不行的啊,”陳可耐性快耗光了,“大學生不也可以補考嗎,您也學他們,弄個ab卷唄。大不了,把曾守法的補考卷子難度提一點點,讓他考,這樣總行吧?”
“你們來這找我,劉老師知道嗎?”李國麵色緩和不少,隱隱約約還能看出笑意。
“……”陳可說,“不知道,這是我們兩的想法,跟老師無關。”
“韓柯,你也是這麼想的?”李國看向韓柯。
“嗯,是,”韓柯說,“我也認為需要再給曾守法一個機會,他努力一個學期了,但運氣不好,考前做了手術,在住院,才沒能參加期末考。”
“你們等一下。”
李國說著,撥通了劉鬆的電話。
“劉老師啊,你現在方便嗎?來一下我辦公室吧,韓柯和陳可在這。”
“嗯嗯,好,不急。”
李國掛了電話,說“你們坐著吧,你們劉老師馬上就來了。”
陳可仰頭看向韓柯,韓柯衝她點點頭。
他們兩就過去沙發上坐著了。
劉鬆是在5分鐘之後才到的。
“李主任,這是怎麼了?”劉鬆進來看到韓柯和陳可並排坐在沙發上,靠的還挺近,心裡咯噔一下,“他們兩犯什麼事了?”
韓柯“……”
陳可“?!”
“他們兩挺好的,沒事,”李國給劉鬆倒了杯水,坐到了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說道,“有事的是你們班曾守法。”
李國跟劉鬆講了下陳可和韓柯剛剛對他說的話。
劉鬆稍稍沉默了下,開口道“我讚成陳可的建議,給曾守法一份提高難度的期末試卷。”
“嗯,”李國點點頭,“行,那之後跟出卷組商量下,單獨出套試卷。”
陳可興奮了,“老師,您同意了啊?!”
“同意了,”李國笑了笑,“你們能對同學這麼關心,我很欣慰,你們做好人,我也不能隻當個惡人吧。”
“感謝老師,老師您真好,您就是善中之光。”陳可站起來鞠了個躬,馬屁一套一套的。
劉鬆也很欣慰,“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真是個好孩子。”
“哪裡哪裡,老師們教得好。”陳可奉承道。
“好了,早點回去吧,寒假快樂。”李國說。
“提前祝老師們新年快樂,心想事成,節節高升。”
“哈哈哈。”劉鬆和李平笑出了聲,很是爽朗。
出了辦公室,陳可肩膀瞬間一塌,“舒坦。”
韓柯寵溺地看她,“所以,你把我拖來的作用在哪?”
“我本來是想用你威脅一下老師的,”陳可說,“就說,要是不給曾守法機會的話,你下次也缺考。”
“……”韓柯覺得自己有點酸,“你怎麼對曾守法那麼好?”
“很好嗎?”陳可說,“沒覺得,我對朋友都這樣,說的好聽點叫樂於助人,說的難聽點,叫多管閒事。”
曾經被樂於助人過又或者是多管閒事過的韓柯表情一滯,“以後還是要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幫助彆人。”
“這個我知道,”陳可得意地說,“你放心,我一般不多管閒事,我最怕麻煩了,我力所不能及的事,我才不乾呢,吃力還不討好。”
他們兩邊走邊聊的回到了班上,同學們都已經走光了。
“韓柯,我想去醫院探望下曾守法,你陪我去嗎?”
陳可故意沒問“你要不要去”,而是問的“你陪我去嗎”。
雖然都是去看曾守法,但是本質不一樣。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