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隻想守寡!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了柳兒這樣說,流蘇紫也算是有了心理安慰,她點點頭,拿過柳兒遞給的燈籠,分道揚鑣。
或許是因為天太黑的緣故,流蘇紫隻覺得自己在這個王府當中轉的暈了方向,也是第一次,流蘇紫覺得自己住的房子大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就像她現在置身於自己的住宅,卻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一方麵,流蘇紫暗歎著不知道雲兒的下落,一方麵也苦惱著自己不能向雲澤熙尋求幫助,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毫無目的的四處尋找著。
繁瑣的衣裙,她隻覺得自己越走路越不平,尤其是身後,流蘇紫老是覺得有一個人緊跟著自己,可是帶自己一回頭,身後除了無邊的漆黑,便什麼也沒有了。
流蘇紫不信鬼神,自然也不會相信身後是不是跟了一個白眼吊死鬼。
她隻是覺得身後跟著的一定是一個什麼人,可是一回頭,那些打著燈籠的自己身邊的奴仆也都還遠著,想來或許是身邊的丫鬟不放心,所以此刻繼續朝前走著。
然而,還沒走兩步,流蘇紫隻覺得她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一不小心,就撲倒在了地上,燈籠就這樣也緊跟著摔倒在地,經風一吹,便熄滅了。
流蘇紫不知道究竟是踩了什麼東西這才摔倒的,伸出手四處摸索了一番,這才發現一隻鞋子被拿在手裡,似乎剛剛絆倒她的,就是這一隻鞋子。
借著微弱的星光,流蘇紫仔細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鞋,這才發現竟是一隻小巧玲瓏的繡花鞋,好似是哪一個丫鬟落在這裡的。
鞋子模樣還算是半新的,沒有一丁點壞掉,流蘇紫的心裡邊猛地出現了雲兒的身影,流蘇紫知道,或許這隻鞋子就是雲兒落下來的。
想到這裡,流蘇紫再也顧不得掉在地上的燈籠,隻是慌裡慌張的摸著黑,繼續朝著前麵走著,一邊走一邊輕聲喊道“雲兒?雲兒你在哪裡?雲兒。”
她知道,或許是雲兒出了什麼事了,否則也不會這樣匆忙,就連自己的鞋子掉了,也來不及撿拾。
隻見走到儘頭,出現在她麵前的,卻是一汪在星光下波光閃閃的湖水,看到這裡,流蘇紫的寒意直衝進腦門。
此莫非,是雲兒掉進了這個池塘裡?否則的話,雲兒的鞋子為什麼會出現在池塘邊?
流蘇紫回頭張望著,因為走得太遠,而身後的丫鬟奴才沒有跟上來。
此時身後一片漆黑,可以說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歎了一口氣,在一邊上拿了一根竹竿,開始沿著湖邊劃著,心中既希望自己能夠找到雲兒,卻又不希望自是在這個地方找到她。
流蘇紫正認真的在池塘邊上尋找的時候,隻覺得有人猛地一推,她一個趔趄,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裡邊。
此刻雖然說差不多到了立夏時分,然而夜裡的水還是寒冷如冰。
好在她是會遊泳的,流蘇紫掉進了水裡猛地浮出水麵,再想要看到究竟是誰推了自己一把的時候,岸邊上早已經沒有半個人影了。
她暗暗感歎著這個王府的險惡,也在思索著究竟是誰想對她下毒手。
也終於意識到了,先前並不是出現什麼幻覺,而是真的有人跟在她身後,想逮著機會,將她置於死地。
寒冷的水已經將她的衣服打濕透,流蘇紫拖著被浸濕的衣服遊到了岸邊,而後一步一步,朝著來的時候的方向走去。
能夠害她的,一定是流聽荷,因為,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能夠像要將她置於死地恨之入骨的人,也隻有那麼一個。
雖然雲澤熙也不待見她,但是這個男人想要殺了她,是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手法,大可以光明磊落的將她殺掉。
隻是流聽荷是否還在王府,這一點流蘇紫確實不知道的,如果這個女人在王府,那麼她的心裡就有了數,可是倘若流聽荷不在王府呢?
流蘇紫害怕的正是這個,如果流聽荷不在王府的話,想要殺了自己的人,又會是誰?
“娘娘,您怎麼了?怎麼渾身濕淋淋的?來人呐,快,快快扶娘娘回房間,都過來,給娘娘擋著風。娘娘,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柳兒急匆匆的迎上來,見著流蘇紫渾身都濕透了,慌忙雙手摟著流蘇紫的肩膀焦急的說著。
流蘇紫隻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樣,而後搖頭道“不,先不回去,我沒事,阿嚏,我真的沒事,雲兒還沒有找到,我隻找到了這個,我擔心雲兒出事了。阿嚏!”
流蘇紫一邊說著,一邊噴嚏連連,看的柳兒直揪心。
柳兒鼻子一酸,接過了流蘇紫手裡的鞋子道“娘娘,沒事了,雲兒姐姐也沒事,雲兒姐姐,娘娘在這裡,不用找娘娘了。娘娘,奴婢們剛才找到雲兒了,雲兒說是自己的鞋子掉了,一直在王府裡找鞋子。”
柳兒說到最後,便已經哽咽著出不了聲了,一手拿著這隻已經濕透了的鞋子,遞給了身邊的雲兒。
“啊,娘娘,您的傷口。”
雲兒接過鞋子,猛地看見了流蘇紫的傷口,不住的驚歎著。
聽到雲兒的驚呼,柳兒也看向了流蘇紫的膝蓋處,隻見流蘇紫的膝蓋的傷口已經潰爛,此時此刻,鮮血已經和著浸濕了的衣服紅了一大片。
流蘇紫這也才看到自己的膝蓋處的傷口因為池水的浸泡,又因為之前摔了一跤撞到了膝蓋,此時傷口處越發嚴重了。
流蘇紫看著雲兒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麵前,虛弱地笑笑道“沒事,這點傷口算不了什麼。”然而話說完,卻隻覺得自己一陣暈眩感。
雲兒三兩步跨到了流蘇紫的麵前跪在了地上道“娘娘,都是奴婢不好,鞋子丟了並不是什麼大事,奴婢卻連累了娘娘受傷,都是奴婢的錯。”
“沒事,我真的沒事,你起來吧。”
流蘇紫扶著自己的額頭,隻覺得渾身冷得要命,頭也暈忽忽的,怪隻怪,她還是無法適應現在虛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