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她又嬌又撩!
藺疏錦這才將目光放在眼前人身上,嘴角噙笑道“這麼說來,你還受委屈了。”
對方歎了聲氣,喃喃自語,“我受點委屈不要緊,疏玉她還小,哥哥們又不管這家宅的事,隻能我去求了。”
“不必,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她走到藺疏錦跟前,惋惜的搖了搖頭,頭上的金釵跟著晃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再三猶豫下,終是開了口,
“說來,母親大人也真是心狠,你雖不是她親生的,可到底這麼多年,是養在她膝下,你出事,她竟一句也沒求情,一大早,又去禮佛了。”
“母親大人做什麼,豈容你一個庶出的女兒在這裡鞭笞?”藺疏錦特意在‘庶出’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果然,藺疏碧一改雲淡風輕的模樣,眼底的狠戾一閃即過。
卻仍要佯裝懂事的妹妹,
“我是替長姐報不平。”
她低垂眼瞼,將情緒收斂於眼底,再抬眼,長而卷翹的睫煽動,眼底已是顯而易見的鋒芒,
“你有什麼資格替我?”語氣也不似平常般淡漠,反而帶著股不知名的冷意。
藺疏碧在與她的對視中敗下陣來,扭頭望向窗外,明明是三月豔陽天,可為何驟然從背後升起冷意。
藺疏錦警示道,“有些東西,命裡無時莫強求。”
她雖然跪著,可卻盛氣淩人,仿若此時受罰的不是她。
藺疏碧聽到這裡,忍不住攥緊手中的細帕,小聲斥駁“嗬,命都是靠自己爭取的。”
她最不信的,就是命。
她將心思藏起,睥睨了藺疏錦一眼,“看來姐姐受罰心情也還不錯,我還有彆的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便拂了拂身子離去。
在她快要踏出祠堂門口的時候,背後幽幽傳來一句話,“作為長姐,送你一句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她離去的步伐頓住,餘光狠厲的看了眼跪著的身影,才抬腿離去。
等出了祠堂不遠處,她透過窗戶恨恨的盯著裡麵跪著的人,“這一次,算你走運,剩下的路,咱們各憑本事。”語氣裡透露著掩飾不住的殺心。
怒氣衝衝的回到月靈閣後,藺疏碧氣憤的推開門,眼底瞥見左邊台架上擺放的原釉色瓷器,上前拿起便砸碎在地,嘴裡忿忿道,
“明明我才應該是將軍府的嫡長女,父親府中,我小娘是最受寵的,府內大小事務都要經我小娘之手,我也是父親最寵愛的女兒,這府裡哪個人不是對我們月靈閣尊尊敬敬,你不過是一個婢女生的,養在母親房中,憑什麼事事要壓在我頭上。”
又覺氣不過,把書架上的書橫掃在地,花架旁的竺蘭也糟蹋的不成樣子,沒一會兒,整潔的室內一片狼藉。
“我從小也是按照嫡長女的規矩教養,我做將軍府嫡長女,不一定會比你差。”
此時有一個身穿綠衫的婢女端上茶水,放在圓木桌上,取出其中一隻斟滿茶水,端到自家姑娘跟前。
由於藺疏碧背對著她未察覺,一轉身正與來人撞上,茶水打濕了衣裳,粉裙羅衫長袖濕了一大片,她氣憤的將茶杯橫掃在地上,
“你怎麼做事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怎麼在將軍府當差?”
端茶的婢女名叫小錦,因著名字裡有一個字與藺疏錦字音相同,經常受到她的無端虐待。
小錦顫顫巍巍的跪地,嘴裡重複敘述著,
“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姑娘饒了奴婢吧。”
她一改方才暴躁的性子,緩緩蹲下身來,伸出細長的指尖挑起婢女的下巴,看著她懼怕的眼神,整個人在她的指下哆嗦,藺疏碧卻意外揚起嘴角,問她,
“小錦,你知道,我房中這麼多婢女,我為什麼隻打你嗎?“
小錦害怕的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啪…”話音剛落,就挨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