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她又嬌又撩!
他在兩人周遭打量了一圈,狐疑的神色轉瞬為慈祥,和藹可親的開口道,“這個小公子倒是麵生的緊呀?”
比起謹怡的膽小怯弱,藺疏錦猶顯鎮靜,她調了調嗓音,使得聲音渾濁,難以分辨,
“在下渝州人士,平時做一些小買賣,今日途徑貴地,前兩日不慎被小人劫走兩批貨物,聽說間臨閣內隱士,各個武功高強,所以小生想雇一名隱士,助我旅途順利。”
掌櫃狐疑,“渝州人士?早些年我在那邊待過些時日,聽說一到春天,那城南的白芍遍地盛開,可惜老頭子我福薄,未親眼見這盛況,想必現在正是花開季節芬芳滿城吧?”
藺疏錦知道,這老頭怕是在套她的話,她自小在京城長大,沒去過渝州,隻在典籍記載上見過。
那渝州是個靠海的寒涼之地,氣候冷清,不如京城這般春暖怡人,也適合花卉生長,那裡除卻比較堅韌的植被,像白芍這種溫室花朵根本存活不了。
了然於胸,她輕輕晃了晃搖扇,眼底帶著三分篤定,語氣中是毋庸置疑,
“掌櫃恐是記岔了吧,渝州並不盛產花卉,倒是珍珠盛行,就是這京城中貴人們用的都是出自我渝州,色澤飽滿,珠圓玉潤,今日出門匆忙,未隨身攜帶美物,要不然定要掌櫃好好瞧上一瞧。”
讓人不得不相信她口中的話。
掌櫃一雙精明的瞳眸後,未表明是信還是不信,隻訕訕笑道,“依稀記得上次去渝州還是三十多年前,想必年紀大了,定是我這老頭記岔了。來,小公子,這邊請。”
引著兩人在一旁茶桌前坐下,替兩位公子沏上上好的龍景招待,自己循著記事簿坐在藺疏錦對麵。
掌櫃拿出墨色硯台,點了點水,不一會兒,便暈染出大片的墨色來,鋪好宣紙,拿出那用羊毫製成的毛筆,輕輕沾染,沒一會兒便汲盈墨汁,正欲下筆,才意識到還未請教來人,
“敢問閣下貴姓?”
藺疏錦收了折扇放在一旁,微微點頭以示回應,“在下姓謝。”
掌櫃便在記事簿上題下‘謝公子’三字。
“原來是謝公子,閣下今日到訪是想請專門人保護財務,何不去鏢局,要知道,小店的酬金可比鏢局貴多了。”他勸告道。
一般鏢局的收費已經算是昂貴了,不僅要按照運送物品的遠近,重量,貨值大小,還有運送東西的不同,當然,也有些商賈大戶,認為他們沒有保全貨物的實力,或者是配不上自己的身份,這時一般都會光臨這間臨閣。
要知道,招買隱士,不論事物繁簡與否,也不論危險與否,更不論成功與否,皆是一口價,每日十兩,隻要人一出閣,便銀貨兩訖,絕沒有退換一說。
“無妨,隻要保我路途順利,錢不在話下。”藺疏錦頓了頓,眼眸輕抬,語氣也有些不耐煩道,“怎麼?貴閣不想接我這樁生意?”
她怕掌櫃問的太多,便容易生出破綻,故用激將法激他草草問了。
這個老頭看起來並不好對付。
“公子多慮了,哪有開門不做生意的道理,隻是我這間臨閣自開張起便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話裡雖然是個正經做生意的人,可神情卻無半分緊張,仿似這單生意可有可無。
也可以理解,畢竟全京城隻此一家獨大,壟斷行業自然不缺雇主。
她忽視老頭的傲慢態度,拿起折扇輕點桌麵,做了個願聞其詳的手勢,“哦?掌櫃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