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巍抬起手來拍了拍手,絲竹聲頓時就變得慷慨激昂了起來。
蕭巍今日穿了一襲月白色的衣裳,襯得他溫潤如玉,模樣清雋。
蕭巍倒是長了一張好臉,這張臉,比之顧景淮,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蕭巍表現出來的性子卻是比顧景淮稍稍討喜一些,溫柔貼心。
前世,她便是被這樣的蕭巍給騙了。
蕭巍的劍舞大抵是花了功夫苦練的,倒是的確舞得不錯,剛柔並濟,風度翩翩。
一曲劍舞畢,倒是博得了滿堂彩。
魏帝拍了拍手笑著看向了武安侯“武安侯倒是教導有方,這曲劍舞實在是不錯。”
“陛下謬讚了。”武安侯站起身來哈哈笑著。
魏帝收回目光,眼角餘光卻瞧見了一旁的沈雲卿,沈雲卿神情似乎有些恍惚的模樣,眉頭緊蹙著,和殿中其他人的深情模樣倒是全然不同。
魏帝挑了挑眉“雲卿?”
沈雲卿驟然回過神來一般,連忙站起身來“父皇喚我?”
魏帝點了點頭“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這幅表情模樣?怎麼,武安侯公子的劍舞不好看?”
“沒有。”沈雲卿連忙道“武安侯世子的劍舞舞得極好的,女兒方才看武安侯世子劍舞的時候就在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詩,形容的男子,大抵就是武安侯世子這般模樣的吧?”
魏帝笑了起來“這位可不是武安侯世子,是武安侯府的公子。”
“啊……”沈雲卿一副慌亂模樣“實在是抱歉,我實在是不知道。我見這位公子是跟著侯爺一同入宮參加宮宴的,所以就想著,一般被帶入宮中參加宮宴的,都是家中嫡子嫡女,我下意識地就以為是武安侯府的世子爺。”
“是我自己的的問題,我剛回宮,不知道武安侯侯夫人生下了幾位公子……”
魏帝聽沈雲卿這麼一說,眉頭也微微蹙了蹙,目光重新落在了殿中站著的那父子二人身上,神情中帶著打量。
一旁的顧景淮卻驟然笑出了聲來“三公主,這位蕭巍蕭公子,也不是武安侯夫人所出。這位蕭公子,是庶出。”
沈雲卿愈發慌亂了,隻連忙行禮告罪“父皇恕罪,女兒剛回宮,實在是不認得侯爺和這位蕭公子,我方才隻是胡言亂語的,還請侯爺和蕭公子莫怪。”
武安侯與蕭巍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今日本是想要借著這劍舞,讓蕭巍在魏帝跟前露露臉,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麼個公主,將他們的計劃,毀了個乾乾淨淨。
且他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不敢說什麼。
武安侯連忙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不知者無罪,三公主也無須自責。”
魏帝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終是開了口“之前朕倒是沒有留意到,方才聽雲卿這麼一說才發現,武安侯世子今日,好似沒有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武安侯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隻低著頭應著“回稟陛下,靖兒這幾日身體不適,臥病在床,微臣便沒有帶他入宮給陛下請安。”
“病了啊?”魏帝點了點頭“來人,賜武安侯世子一盒月餅,一支玉如意,一盒人參,一盒鹿茸,直接送到武安侯府去,再替朕慰問慰問世子的病情。”
“是。”
武安侯暗自咬碎了銀牙“微臣多謝陛下。”
魏帝點了點頭“繼續吧。”
卻是絲毫沒有提及方才獻劍舞的蕭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