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禍國權臣掌心寵!
可怕才好。
正因為蕭瑾存在著可怕的一麵,她才會如此,想方設法地挑撥蕭瑾和武安侯府之間的關係。
她要讓蕭瑾,成為埋在武安侯府的爆竹,在合適的時候,她便將這個爆竹給點燃,讓它徹底的炸開。
沈雲卿在廂房中看了會兒書,夜色漸暗,沈雲卿捏了捏袖中的許願牌。
“蕭瑾現在在做什麼?”沈雲卿抬起了頭來。
“陪他母親在佛堂做晚課呢。”竹音應著“剛開始沒多久,應該還有一會兒才會結束。”
沈雲卿點了點頭“那我趁著這個時候,去將這東西掛上去。”
外麵夜色已經全然黑了下來,三生樹旁邊那和尚卻仍舊守在原處。
沈雲卿將寫好的許願牌遞給了那和尚,那和尚目光落在那許願牌上,目光微微頓了頓,隨即抬起眼來看了沈雲卿一眼。
沈雲卿眨了眨眼“師父,怎麼了?這許願牌,有什麼不對嗎?”
那和尚搖了搖頭“這樹上,已經有一塊這兩個名字的許願牌了。”
沈雲卿一愣“已經有了?”
怎麼會?
難道是顧景淮?
“是什麼時候掛上去的?”
“貧僧也不知道,貧僧七年前開始負責這三生樹的,隻是在接手的時候,曾經清點過樹上的許願牌。”
“貧僧會對這兩個名字的許願牌記憶猶新,是因為,彆的許願牌都是用墨寫的,唯有那個許願牌,是用血寫的。”
沈雲卿眉頭蹙得愈發緊了一些“血寫的?”
“是。”
那和尚抬起頭來指了指那樹梢最上麵“就在那上麵,而且,最為奇怪的是,當時寫下那許願牌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雖然我接手這三生樹已經七年,可是這麼多年了,那許願牌上的血,卻仍舊像是新鮮的血一樣,連顏色都沒暗淡。”
沈雲卿睫毛輕顫著,隻低下頭看向手中的許願牌,沉默了半晌。
“施主,這許願牌,您還掛嗎?”
沈雲卿這才回過神來,隻點了點頭應著“掛,你幫我,將這個許願牌,就掛到那個許願牌旁邊吧。”
她既然沒有寫過,那定然就是顧景淮了。
她明日回去的時候,得要好好去問一問顧景淮才行,問一問顧景淮,那許願牌,究竟是怎麼回事。
和尚點了點頭,縱身躍起,幾個起落,便將許願牌掛在了三生樹的最上麵。
將許願牌掛號之後,和尚才又落了地,隨即,從一旁取了一個桃木牌刻了字,穿上了紅繩結,遞給了沈雲卿。
沈雲卿接了過來,方遞上了一個金元寶。
“多謝施主,阿彌陀佛。”
沈雲卿回了廂房,拿著那桃木牌翻來覆去地看了會兒,才歇下了。
晚上,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見顧景淮站在那三生樹下,一個人,臉上滿是孤寂。
顧景淮也不知道在那三生樹下站了多久,而後才從袖中取出了一塊許願牌來,咬破了手指,在許願牌上寫了什麼。
隨即,顧景淮盯著那許願牌看了好一會兒,才縱身而起,將那許願牌掛在了樹頂。
將許願牌掛好之後,顧景淮便轉身離開了。
沈雲卿瞧見他出了靜安寺,上了馬,縱身上馬,手中馬鞭輕揚,馬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