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禍國權臣掌心寵!
沈雲卿和顧景淮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段太師?”
“是。”
兩人對視一眼,顧景淮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倒是沒怎麼聽聞。”
“是,從我們查探到的消息來看,段家在段太師他們那一輩,分家比較早,約莫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分了家。”
“陳夫人的生父是庶出,被分出去之後,也不怎麼受關注,她的生父雖然在朝為官,可是官位一直不怎麼高,後來直接被調離了皇城,去了銀州,二三十年過去,皇城中知曉這件事情的人也就更少了。”
“但是陳夫人有一位弟弟,之前在銀州接任了他父親的官職,幾年前,倒是被調回了皇城,如今在朝中做了兵部侍郎。”
沈雲卿驟然出聲“幾年前調回了皇城?具體一些呢?是幾年前?”
那下屬聞言,隻從袖中取出了一封書信,將書信呈了上來“具體的情況,皇城那邊的人都寫在了這書信上,將軍和公子請過目。”
顧景淮接了過來拆開來,信很厚,裡麵放著十多頁信紙,大部分都是陳述陳夫人和太師府中複雜的關係的。
倒也難怪他們並未直接將書信呈過來。
顧景淮一目十行地掃視了一遍,才微微眯了眯眼“說是九年前的事情。”
顧景淮仔細回憶了一下“段毅,兵部倒是的確有一位叫段毅的侍郎,我和兵部打交道比較多,倒也還記得。且這位段毅我有些印象,這位段毅,自我入朝之後,就一直是兵部侍郎,這麼多年了,官職一直沒有變動過。”
“但是從我和他打交道的情況來看,他平日裡做事還是比較仔細認真的。”
“隻是這種情況在朝中也並非沒有,做事認真卻並無升遷,這種情況,一般是因為,在朝中沒有關係人脈,不願意拉幫結派,與朝堂上那些主流勢力為伍。”
“我一直以為,那段毅是這種情況,如今看來,倒是未必。”
沈雲卿轉過頭看向顧景淮“未必?”
顧景淮點了點頭“段毅雖然與段崇俊關係不算近,可是畢竟也是段家的人,隻要段毅稍稍有些眼力見,都斷然不會在兵部侍郎這麼一個從四品下的官位上待上這麼多年一動不動。”
“要麼,是段毅真的非常的不會做事,放著段太師的關係不去攀,可是段毅既然能夠從銀州到皇城,也不至於真的那麼古板。要麼,就是段崇俊故意將段毅放在那個位置上,好更好的為他做事……”
沈雲卿點了點頭,顧景淮這麼一解釋,她倒是明白了過來。
隻是明白過來之後,沈雲卿卻又想起了另外一樁事情“陳棟既然是山匪,和他的夫人又是如何認得的?”
顧景淮倒是猜到了一二“陳棟在歸順之前,便是在銀州。”
沈雲卿頷首“陳棟與陳夫人在銀州認識,那陳棟與段毅,自然也是認得的。陳棟在十二年前到這力圖城,而後成為這力圖城的土皇帝,段毅在九年前升遷回到皇城,陳棟在力圖城悄無聲息的發展自己的勢力,藏匿兵馬私造武器,五六年前給自己找了一個替身。段毅在皇城,一直呆在兵部,九年不曾升遷……”
“將軍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某種關聯?”
“且……若是段毅九年未升遷,果真是段崇俊想要將段毅放在兵部,那段崇俊和陳棟,會不會又有所關聯?”
沈雲卿舔了舔嘴唇,她其實最想要問的是陳棟和太後,是不是有關係?
此前她便一直在想,太後意欲謀逆,傀儡有了,柳栩行和沈栩慶。
太後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勢力網有了,在後宮有皇後,在朝中有太師一黨,在外麵,還有太後派遣人成立的各種學堂、寺廟,連成了一道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