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卿急忙跪倒在地“父皇,女兒可真是冤枉啊。女兒自打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呆在雲華殿中休養生息,這段時間都沒有出過雲華殿,也從未見過六皇弟。”
“即便是方才我被傳召過來,我也一直沒有進寢殿見過六皇弟,若是皇祖母這都要懷疑是我,那女兒可實在是冤枉得緊。”
最近都沒有見過沈栩慶,即便是方才過來,也都沒有進過寢殿,並未見過沈栩慶,更彆說碰觸過。
太後咬了咬牙,可是就因為這樣,才讓她更懷疑這沈雲卿。
這分明就是故意在避嫌,故意告訴彆人,她與沈栩慶的事情沒有關係。
太後咬了咬牙“哀家可沒有說懷疑你,你為何反應這樣大?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魏帝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母後,雲卿,你們這是做什麼?”
“六皇子如今還病著呢,你們倒是在這裡鬨騰起來了。”
魏帝抿了抿唇“至於母後說的,六皇子是中毒……”
“雖然我不知道,母後為何要這樣懷疑,不過,左右現在宮中太醫不知六皇子是何病,倒也可以查一查。”
魏帝轉過頭吩咐著一旁的內侍“來人,將這殿中所有的宮人都帶出去,仔細盤問一下,問一問,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有哪些人接觸過六皇子,六皇子這段時間吃過的東西,碰觸過的東西,也都一一查一遍。”
太後聽魏帝這樣吩咐,臉上的神情才稍稍鬆快了一些,隻冷哼了一聲,坐回了椅子上,隻是目光卻和一旁站著的李嬤嬤對視了一眼。
李嬤嬤輕輕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退了下去。
沈雲卿將那主仆二人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裡,隻是麵上卻仍舊不動聲色。
太後說完這件事情之後,便又接著問著“其他大夫,還請了何人?”
“這偌大的魏國,難道就找不到一個醫術稍稍好些的大夫嗎?”
魏帝眸光微微動了動,太後這話,雖然說的是醫術說的是大夫,卻讓魏帝覺著臉上有些疼,不過一個大夫的事情,太後卻要說到了魏國去。
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在罵他,在說在他掌權的魏國,連個醫術好些的人都沒有,沒有人才。
江山人才輩出,才是國家之幸。
那江山人才窮竭,是國家的什麼呢?災難嗎?
魏帝暗自咬了咬牙“出了皇城之中名聲比較好些的大夫,我還派遣人去請了另外一些在魏國都比較有名頭的大夫。”
“隻是現在不確定六皇子究竟是什麼病,也實在是不知道……六皇子能不能夠撐到,大夫過來。”
太後聽魏帝這麼說,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件事情明明是她謀劃的,可是最後,所有的事情卻都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控製……
太後正想著,卻又有宮人匆匆忙忙趕了進來。
太後瞧著那宮人,正是魏帝方才派遣去查探下毒之事的,便連忙開了口“查得怎麼樣了?可是有人對六皇子下了毒?找出什麼端倪了嗎?”
“是。”那內侍俯身行禮“的確是查到了一些端倪,六皇子此病,恐怕的確是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