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禍國權臣掌心寵!
魏帝在太極宮中呆了一會兒,便去了安慈宮。
魏帝進了安慈宮,卻並沒有進正殿。
太後大抵是得到了消息,站在了正殿門口,神情淡漠地看著魏帝,不像是看自己的兒子,倒像是看仇人。
魏帝看著太後這副模樣,心中暗自想著,他倒是已經有些年頭沒有見到過太後這樣的眼神了。
上一次,好似還是……
還是他處置了李家人之後。
不過那個時候,他的母後大抵是因為第一次遭遇這樣的事情,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剛剛事發的時候,他的母後對他又打又罵,幾次叫囂著她沒有這樣的兒子……
隻是後來大抵也是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便也已經沒有辦法再扭轉,她便時常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魏帝毫不在乎,神情淡淡地道“朕已經請來了名醫,沈栩慶已經轉危為安。”
太後還沒有發現,魏帝對沈栩慶的稱呼,已經從六皇子,從阿慶,變成了冷冰冰的沈栩慶。
興許發現了,隻是她尚且不知,這代表著什麼。
太後聽魏帝這麼說,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她之前的確是利用了沈栩慶作為棋子,想要利用沈栩慶來算計沈雲卿。
可是在沈栩慶出乎她預料的吐了血昏迷之後,她心裡便已經沒有了想要利用沈栩慶算計沈雲卿的心思。
不管感情如何淡薄,那到底也還是她的孩子。
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乍然聽聞沈栩慶脫離危險,太後驟然鬆了口氣,隻是神色卻仍舊有些難看“皇帝你仍然覺得,那藥,是哀家下給六皇子的?”
“不是嗎?”魏帝神情淡淡。
“當然不是!”太後色厲內荏“當年哀家自願打著避寒的名義南下,便是因為厭惡了這後宮朝堂的紛爭,看到了這些權力鬥爭。哀家覺得哀家隻要在這皇城中,就沒有辦法徹底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爭鬥,所以哀家走了。”
“哀家沒有想到,十多年過去了,這後宮這朝堂,還是這副德性。你,也還是這幅樣子。”
“為了穩坐江山帝位,無所不用其極。”
“你在這後宮這麼多年了,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既然知道,卻還這樣做,哀家真是……錯看了你,錯信了你。”
“當年那件事情,哀家想著,你到底也是哀家的兒子,是哀家所生,所以哀家原諒了你。如今,你是想要將十多年前那件事情重新再重演一遍嗎?”
“隻是可惜了,哀家如今早已經沒有了家人。哀家唯一的親人,便是你了,你有本事,就連自己一起殺了啊!”
話說到最後,已經幾乎聲嘶力竭。
魏帝的反應,卻並不如她想象中那般熱烈,隻仍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