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臧!
黑哥懷著孤注一擲的心情,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語氣激昂,蕭笠拍了拍他的脊背,道
“我何時說,不幫你了?”
黑哥眼中的晶瑩閃閃爍爍,一直懸在心頭沒有被解決的事情,如今有了解決的苗頭,三年春秋積累下來的無奈和憂心,在看到希望乍現的時候,心裡的激蕩瞬間爆發。
“感謝主人!”
他鄭重說道,不是輕描淡寫的感謝,而是傾注了自己的力量,以一種極其認真而又虔誠的態度說出來的這番話。
感謝,這將會是他銘記在心裡的事情。
蕭笠點頭道
“以後跟著我就是。”除此之外,他也沒有要求任何其他。
“是,主人!”黑哥語氣堅定,以後隻要主人不趕他走,他一定會緊緊跟隨,絕不離開,沒有人要求他這麼做,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對自己的承諾。
蕭笠轉頭過去,寶臧眨了眨眼睛,聽懂了這番話,也聽懂了黑哥語氣之中的堅定,如若是真的承受了人家救了自己父母的恩情,的確是需要銘記心間,但跟隨一輩子……還是太重了。
寶臧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這黑色汩汩流出來的蟲子‘軍隊’上。如若是普通醫師,就是知道這黑色液體的異常,恐怕也不知道這‘見光死“。
他看著蕭笠又將這針按下去一厘米的距離,黑色‘淤血’流出來的速度更快了。
“血液似乎還有一段時間才能流出來。”寶臧看著看著,忽然道。
蕭笠觀察著這銀針下流出來的黑色血液,嘴角勾起“寶臧啊寶臧,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說說你的想法吧。”
“呃……”寶臧隨口一說,原本蹲在邊上一手托著下巴閒看的姿式也不再繼續,他換了一個姿式,分析道
“剛才蕭笠你說,這見光死以血液為食,如若是血液全無,一點都不剩下,那麼宿主自然也會死亡,而現在宿主沒有死,這也就說明血液還有殘留,但從剛才到現在,這流出來的東西之中,似乎並沒有血液。”
“你怎知他們不會混合在一起?”蕭笠說的他們,自然說的是血液和‘見光死“。
寶臧微笑,歎了口氣“我隻是猜想了一下,畢竟,沒事如若是在眼前,哪有不吃的道理,而他們既要吃,又要控製量,不能一直和血液在一塊。”
“其實你這分析,存在漏洞,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你說的的確是對的。血液和見光死,的確不在一塊。如果說,還剩下最後一點血液,你覺得最可能在哪裡。”
“必然是在最重要的地方。”
蕭笠對這個回答很滿意,點了點頭“自然是要護住心脈。寶臧,你的確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如若是謙虛抑或是疏離的人,寶臧在他目前或許會相當客套地來上那麼一句“謬讚”,但是眼前這人……
寶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非常有底氣
“那是當然。”
蕭笠沒有理他。
黑哥看了他一眼。
阿巴懶洋洋在肩膀上曬著太陽,雖然吝嗇於一個驕傲自豪的眼神,眼睛也不高興睜開來一下,但很是配合自家主人“汪汪”了兩聲。
開玩笑,雖然平日裡和主人,老在美食上有一點點小爭論,但是自家主人無論如何都是要護著的,主人是自家人,也是子的臉麵,打主人的臉,也就是打他阿巴的臉!
蕭笠看了看這一人一狗,怎麼說呢,有時候,覺得這主人和獸寵簡直是一個樣子,或許寵物跟久了主人,都是會和自家主人越來越像?
他不想去深究這個問題。
“蕭笠,有血流出來了!”
寶臧忽然驚叫了一聲,原本眾人都停留在這母貓身上,此刻是愈加聚精會神,果真有紅色血液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