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宋新帝國!
裴格安帶著謹言,慎行兩女回到了會場,裴格安不想到台上當木偶,就在下麵閒逛,裝作指導工作。
謹言,慎行本來是王氏的侍女,趙德昭的通房,現在被她給拉攏了。
接到她們的傳話,趙德昭也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的通報大會,也進入了第二階段的尾聲。
不管任何時代,大會無非就是那幾道程序。
首先領導發言,其次工作彙報,然後未來展望。
從古至今,這幾個中心點從來沒有變過。
相比鋼鐵廠的產量,其他工坊都沒有引起官員們的重視,因為他們根本不懂這些技術背後的意思。
反倒是過來打醬油的陳摶聽的津津有味,他也不懂技術,可是跟趙德昭的談話,他知道這些新技術能帶來多大的變化。
趙德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根據日期,太陽的位置,大致判斷已經快到巳時兩刻,也就是後世的九點半左右。
最後一位彙報的盧多遜的話,引起了在場許多人的重視。
他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開頭,引入話題,強調了如今的鐵器坊,火藥坊,水泥坊等作坊對大宋的重要性。
其發言引經據典,洋洋灑灑,深入淺出,卻又道理連篇。
懂技術的人,能聽懂他話裡的重點,不懂技術的人,也能被他的話吸引。
這個家夥,的確是個人才。
如果他能稍微控製一下自己的脾氣,也許就不會得罪那麼多人。
不過,也需要一個他這樣的人,能變成趙德昭放進魚塘的一條鯰魚,將大宋這壇死水攪活。
他彙報完畢,趙德昭一直板著的臉也露出了一絲笑意,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這番鼓勵登時讓他得意無比,肩挺背直地退了下去。
又是一陣鼓聲響起,劉小看了趙德昭一眼,走到台前,高聲喊道“煌煌華夏,威武大宋。皇子德昭,奉天立工。欲善其事,必利其器。得天之授,開天辟地。”
下麵的人聽的要進入正題,劉小卻又不說了,正心癢難耐,卻見劉小手指遠方的山頭。“開天辟地……”
因為叫的聲音太大,聲音都有些劈了,顯得格外尖利。
再加上他的動作,有些搞笑。
不過四周毫無動靜,眾人四周觀望,都覺得莫名其妙。
就連傳話的其他內侍都有些懵比,這句話根本沒有傳達下去。
劉小自己也有些懵比,傻傻地望向了趙德昭,悻悻地收回了手。
趙德昭看到角落裡的裴格安笑的腰都直不起來,好一會才伸出了一隻手示意。
趙德昭看懂了,意思是說劉小的號令傳達了以後,有三十秒的延遲,這個延遲是引火線燃燒的時間。
裴格安在角落裡雙手捂住耳朵,卻有忍不住在謹言身後偷偷西望。
謹言和慎行也都學她的樣子捂住了耳朵,兩人既好奇,又害怕地向西張望。
現在已經過去了快二十秒,趙德昭站起身來,大聲叫道“眾人聽令,轉身向西,雙手捂耳。開天辟地……爆!!!”
下麵的錦衣衛立即原地轉了半圈,雙手抬起,捂住了耳朵。
而其他人就沒有這麼順從,心裡還在疑惑趙德昭為什麼要這麼指揮。
聽到內侍們傳話,再看到他們要吃人的眼神,這才醒悟過來,準備轉身。
可是他們的身子剛轉了一半,就感覺到了大地在顫抖,身子發飄,然後看到了對方驚駭的表情,耳朵裡沒有任何聲音。
然後,鋪天蓋地的泥土碎石漫天飛舞,所有人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捂住耳朵的人聽到一連串的巨響,耳膜陣痛,可是現在沒有一個人顧得上自己的耳朵,驚駭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西方的那個小山頭,原本有數十丈高,一麵被取土挖成陡崖,可是山頂還有大片的林木,鬱鬱蔥蔥。
但是短短的一瞬間,眼前泥土飛揚,整個山頭變成了虛無,一顆四五米高的小樹剛好位於爆炸的中心點上方,被炸飛了幾十米高。
原本的小山隻剩下了一個土堆,可以從那個缺口看到西方隆中那邊的山。
鋪天蓋地的泥土飛濺了上千米遠,裴格安怕威力不夠,刻意增加了火藥的份量。
原本計算的隻是炸掉山頭,不會影響到會場這裡。
可是如今,會場這裡也被殃及,每個人都灰頭土麵,就連趙德昭自己也被濺了一身土。
幸虧這個觀禮台是特意加固的,要是炸塌了觀禮台,可就成了裝比遭雷劈了。
會場裡原本豎著的旗幟,現在被炸飛了一小半,剩下的也都東倒西歪。
趙德昭的耳朵剛恢複了聽覺,然後就聽到了又一聲巨響。這次不是爆炸,而是北方距離山頭最近的一座煉鋼爐,因為距離爆炸點隻有五百米左右,結果被震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