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屠屍錄!
冬夜,特彆安靜。
樓頂,李牧遠抽著雲煙,看著漆黑的遠方。
自打大學畢業以來,他這一年都過得很是不如意。應屆畢業的一年以來,考過公務員,不過隻是重在參與。找過兩份工作,一個剛麵試過,上班沒兩天,這家小公司就倒閉了。還有一個上了半個月班老板竟然攜款跑路了,白忙活不說還搭了套正裝。
隻有一個月,馬上就要過年了,看了看微信裡的慘淡餘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反正就是挺費煙的。
抬頭看著浩瀚星空,覺得今晚的格外的不同,至於哪裡不同,他也說不出來。
一顆流星極速劃來。速度很快,轉瞬即至。
李牧遠抽完一支煙,便覺得夜寒襲人,緊緊衣服回房睡覺,順手還把煙頭丟進了垃圾桶。對於他頭頂極速劃來的流星渾然不知。
“轟”
隨著一聲巨響,整棟樓都在劇烈的震動,樓下的汽車警報聲響個不停,樓裡的居民也被這聲巨響給驚醒。都以為是地震了,顧不得穿衣收拾都急忙逃了出來。
樓裡的居民出來確認安全了之後,看到眼前的一幕,都不敢回去睡覺了。因為這時的樓頂就好像被什麼巨獸咬了一口,隻是這被咬過的口子還在冒著極速摩擦而產生的火。剛好,這就是是李牧遠住的那個位置。
二十分鐘後,這間樓四周都拉起了警戒線,警燈閃爍。大家都不敢上去,寧可在穿著睡衣在寒夜裡熬一宿都不敢繼續回家睡覺了。就看著消防隊員們滅火,和救人。經過一番排查發現除了剛才還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李牧遠沒了蹤影之外,其他人都在,隻是受了些驚嚇。
大雨滂沱,打得樹葉啪啪作響。
躺在泥濘中的李牧遠醒了過來,吐出嘴中的泥水,咳嗽了幾聲。用手支撐著自己要起來,可是剛想起來卻被胸口跟左腿傳來那撕心裂肺的痛給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勉強的側身在泥濘中做了個翻轉,從剛才的臉朝地換成了背朝地躺著。然後又抬起頭茫然的看了下四周,就看到他現在四周都是樹,而他現在躺在這些樹中間的一個泥坑裡。還有一棵被撞折隻連著皮的樹在他旁邊。
這時他胸口又傳來了撕裂的痛,他感覺到他的肋骨斷了,還不是一根。感覺到自己胸前的骨頭斷裂傳來的痛,不禁又哼了一聲,可是一哼便引得胸前的凹陷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咬著牙不叫喊出聲。又看了看自己那本來就受傷的左腿,感覺到由前天的輕微摔傷變成了骨折。
李牧遠看了一下離自己最近的那棵樹,然後用手支撐著起上半身,想挪到大樹底下避雨。可是每挪動一小段距離,就疼得他咧嘴咬牙。好幾次都因為移動時引得胸口和左腿作疼,差點疼昏過去,但是剛想昏過去這滂沱大雨又把他打醒。終於在數次的差點疼昏到被大雨打醒中他挪到了樹底下。靠著樹跟便昏又了過去。
饑渴又再次喚醒了李牧遠。
這時候沒有再淋雨了,因為他在一張床上。
李牧遠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迷茫,過了幾分鐘,他就他想起來。可是一有動作,胸口就傳來了劇痛,他就隻能安靜的躺著免得疼痛。又再次嘗試了兩次了之後還是放棄了。
放棄掙紮之後,李牧遠就看了看四周,他此刻正躺在一張木床上,頂上是瓦片和房梁,有些灰,可是沒有蜘蛛網什麼的,看來這間屋子的主人偶爾會來打掃。
“有人嗎?這是哪?”李牧遠虛弱的喊了一句。
過了許久,木門嘎吱嘎吱的打開了。進來一老一少。老人步伐緩慢,被一個七八歲左右紮著辮子的小姑娘拉著走了進來。
“你終於醒了啊”小姑娘稚聲的說到,帶著幾許驚喜。
“小夥子,你終於醒了,還以為你挺不過來了,傷得那麼重”老者過來要給李牧遠把把脈。
可是李牧遠卻躲開了,然後帶著幾許戒備的問道“我這是在哪?你們是誰?”
白發老者微笑的看著他。然後緩緩說道“小夥子,我大孫子去打獵的時候看到你昏倒在樹下,還受了傷,就把你背回來了,你的傷我給你處理過了,隻是這鄉野之間沒有那麼好的條件,不然你也能少受點苦。”看到李牧遠縮手,對他們的眼神還有些敵意。旁邊的小姑娘有點不高興的說道”是我們救了你,你還以為我們是壞人啊。
“你們救了我?大爺,我這是在醫院嗎?你們怎麼穿古裝啊?還打獵現在的漢服這麼熱了?”李牧遠虛弱的說道,眼神裡還有著戒備。
白發老者一下子懵了,頓了頓,隨即說道“小夥子,你就是我大孫子在打獵的時候發現的,這裡是我家啊。看你衣著打扮也不像本地人,難道你是大夏人?”
“大夏人?大爺謝謝你們救我回來。您能不能送我去醫院啊,放心,我不會訛你們的,我醫藥費多少我微信轉給你,不夠的話我再支付寶轉給你,你看實在不行我支付寶還有一萬五的花唄額度。你先送我去醫院好嗎?”李牧遠從褲兜掏出手機遞給白發老者,還解開了指紋鎖。
“啊???”紮辮子的小姑娘看著李牧遠手中的手機。
老者把李牧遠遞過來的手機推了回去,說道“小夥子,你彆著急,這裡是我家,你放心,這裡挺安全的。你說的醫院是你家還是什麼地方,等你現在先靜心養傷,等你好了再回去也不遲,我們不會收你錢的。”
這回李牧遠輪到懵逼了,他帶著哭腔的說道“大爺,你彆開玩笑了,這傷不起啊。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我給您錢,一千?不行三千?真的,我不訛你們,我保證。”
“爺爺他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難道他真的是大夏人”小姑娘滿臉不解的看著李牧遠。
“小夥子,你彆著急。我們沒有惡意,隻是你說的什麼醫院,我也不知道啊。這樣,我讓我那孫媳婦給燉隻雞,補補身子,你已經躺了兩天了。頭腦不清醒也是正常的。”
李牧遠聽完後,便拿出手機準備報警。也不知道現在在哪,這老頭是什麼人,報警最好。
可是打開手機,卻發現手機完全沒有信號,一小格都沒有。輸入110之後提示無法撥通。反複幾次之後,他放棄了。然後看了看自己手機還有百分之52的電,就關了屏幕,絕望的轉頭看向白發老者。
剛才的一連串舉措,吸引了老者和小孫女的注意。
“小夥子,你彆著急,我叫關振文,這是我孫女關馨兒。你手上的這方塊是什麼東西,挺奇怪的,我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可否借我一看?”這老者好奇的問道。
“大爺,真的彆玩了。這年頭誰還沒個手機,您就彆逗我玩了。這樣你們送我去醫院,你把你手機拿來我給家裡打電話,能湊多少是多少,你們先送我去醫院。我保證不訛你們,你們可以錄音錄像。
關振文拉過李牧遠的右手,把著脈說道“小夥子,你彆著急,我們真不是歹人,也不會做擼人錢財的事情,你的剛才說的什麼手機我確實是不知道啊。你現在暫時沒事,你身上的傷我已經在你昏迷的時候處理過了,會慢慢好的,就是這一陣子不能做太劇烈的動作。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日子。”李牧遠本來想掙脫他把脈的手。可是現在自己說話都費勁,就隨他吧,看這老頭搞什麼鬼。
良久,老者才收起把脈的手,說道“小夥子,你彆著急。你現在傷得挺重的,等一下我讓我小孫子過來照顧你。你現在先安心養傷,有什麼事等你等一下吃點東西恢複點再細說,你看如何?”
李牧遠現在還是充滿戒備,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改變什麼,就虛弱的點了點頭說道“好,謝謝。”然後繼續躺著,閉上了眼睛,希望能恢複一點體力好再做打算。
關振文見李牧遠閉眼休息了,也不做多問。轉身對站在他旁邊的小姑娘說道“馨兒,你讓你三哥一下端雞湯過來,這小夥子昏迷太久,現在先讓他喝點雞湯,先緩緩。”
過了十分鐘左右,關振文也走了。屋子裡又隻剩李牧遠一個人了。
這時李牧遠看著頂上的瓦片,思索著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好像是他在在樓頂抽煙,然後被流星給擊飛了,之後他在一片樹林裡被大雨淋醒,自己的胸口和左腿好像也受傷了。之後就到現在的這間屋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