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餘臨時拉起來的屯田兵,麾下又沒幾個能用的良將賢吏,連個郭安都是想脫罪自薦的。
於禁幾乎是事必躬親,大小軍務都要親自決斷,生怕有了疏漏。
翌日。
於禁自雷聲中驚醒。
聽著帳外嘩啦啦的暴雨聲,於禁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
暴雨,竟然未停!
於禁急忙喚來郭安:“立即召軍中的荊州人來見我!”
“末下這就去召。”郭安也是急了。
這暴雨沒有如預料中的結束,那就意味著昨晚的暴雨不是南方常見的雷陣雨!
過了許久。
郭安這才從軍中召來了幾個略懂天象的荊州人。
這幾個荊州人都是昔日劉表麾下,因為犯事被發配許都屯田。
在於禁許諾免罪後,這幾人才紛紛開口。
於禁有假節鉞,說能免罪那就真能免罪。
“將軍,這不是常見的雷陣雨,而是東南海風引起的暴雨,短則三五日,長則半月。”
“將軍,雷陣雨最多幾個時辰就會放晴,如趙立所說,這是由海風引起的,今日內肯定是不會雨停的。”
“將軍,這海風引起的暴雨,即便偶爾變小了,但隔幾個時辰依舊會再變大的,我以為明日應該還有雨。”
“.”
幾個荊州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辭大同小異。
於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陰沉的雙目仿佛隨時都要暴起傷人。
郭安連忙讓眾人退下,見於禁愁容滿麵,小聲勸道:“將軍,這裡地勢甚低,雖有土山,但離營稍遠。”
“這暴雨若真的長達半月,營地必將被淹,不如搬營去土山?”
於禁蹙眉:“若暴雨隻有三五日,而我等又搬營去土山,關羽聞訊將土山一圍,斷我水源,這兩萬餘軍卒必然自亂。”
郭安不以為意:“末下曾聞,居高臨下,勢如破竹。關羽若敢來圍軍山,豈不是自尋死路?”
於禁冷哼:“腐儒之見!若我帶的是久經善戰的老兵,自然可以勢如破竹。”
“然而這兩萬餘新兵都是臨時拚湊的,我以嚴苛的軍法才勉強約束。”
“你莫非以為,他們在麵對困境的時候會有死戰的勇氣?”
“屆時彆說勢如破竹了,不棄械投降都不錯了!”
“此地雖然地勢低窪,縱然有連日暴雨,最多也是忍受淹營之苦,而不會麵臨困境。”
“即便與關羽作戰不利,諸軍也還有退路。”
“隻要營中軍卒還在,我就能對關羽構成威脅,讓其不敢恣意攻城!”
郭安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謀士,聽於禁這一分析,頓覺自己在紙上談兵,連忙道歉加吹捧:“將軍教訓的是,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於禁見郭安識趣,叮囑道:“你引一支兵,多尋乾淨水源,再去土山中多尋乾細竹木在營中烘乾。”
“這些新兵都是屯田民,這淹營的苦是忍的,可這影響了吃喝,那可是會兵變的。”
“若你敢如那傅方誤我大事,休怪我斬你以正軍法。”
郭安打了個寒顫,連忙道:“將軍放心,末下不會誤了事的。”
(本章完)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