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孫權,還是呂蒙陸遜,都是不可小覷的。”
“不可一味的偏信‘白衣渡江’,否則再犯‘水淹七軍’的錯誤,那就真的就成紙上談兵了。”
想到漢水溢流時,那威如神臨般的山洪,諸葛喬不免心有餘悸。
現實不是遊戲。
遊戲有“白衣渡江”的劇情,設定了各種先決條件;而現實卻是諸葛喬要去預設各種先決條件。
更重要的是。
水淹七軍是關羽贏,而白衣渡江是關羽輸。
“雛鷹終究要獨自翱翔天際的。”
“這次沒有君侯替我查漏補缺,能不能贏呂蒙,就隻能十二分謹慎了。”
“自五月離開成都入江陵,如今已經是九月了。”
“荊州棋局這最核心的篇章,就由我諸葛喬來書寫吧!”
在諸葛喬返回江陵的期間。
陸口的呂蒙也得到了返回建業養病的召令。
關羽水淹七軍擒於禁的消息傳到陸口時,呂蒙當著陸口眾將表演了“吐血昏迷”和“口不能言”,仿佛隨時都要暴斃。
孫權聞訊,遂公開下達文書,召呂蒙回建業養病。
蕪湖。
呂蒙立於舟船。
那缺少血色的俊臉上,依舊凝重。
雖然裝病離開了陸口,但呂蒙尚未尋到能接替自己在陸口督軍的人。
孫權原本是想讓堂弟孫皎去陸口,但被呂蒙拒絕了。
呂蒙不認為孫皎會聽自己的,若孫皎當了都督又鬨不和,那這病就白裝了。
正思間,前方有戰船攔道,來的正是孫權的帳下右部督陸遜,陸遜有孫權授予的棨戟,督會稽、鄱陽、丹陽三郡。
“伯言為何在此?”呂蒙見到陸遜,語氣微有驚訝。
陸遜麵容俊秀,言行儒雅:“我本在鄱陽督民,驟聞至尊召都督回建業,我心中有疑惑,故而來見都督。”
“關羽和都督的防區相鄰,如今都督卻遠離陸口,都督就不擔心陸口失守嗎?”
呂蒙故作無奈:“我也不想遠離陸口,隻是伱也瞧見了,如今的我病得很重。”
陸遜見呂蒙話有隱瞞,遂直言道:“關羽自恃驍勇,欺淩旁人。如今剛有大功,就狂妄自負,一心忙於北進,而對至尊沒有戒心。”
“關羽知道都督病重,必然更加不做防範,倘若出其不意再謀荊州,定可生擒關羽。”
“都督見到至尊,可與至尊謀劃此事。”
呂蒙的眼神瞬間變得凜冽:“伯言,至尊與劉備,乃是盟友!你怎能說出如此不義之言?”
“關羽敗曹仁擒於禁,我亦心中欽佩。隻恨殘軀病重,不能親提兵馬去打江夏。”
“再敢胡言,休怪我回建業,向至尊彈劾你妄言之罪!”
陸遜見呂蒙變色,也不多言,大笑而走:“虞翻虞仲翔頗曉醫理,都督回了建業,可尋虞仲翔治病。”
“陸伯言竟也有如此謀慮。”呂蒙看向陸遜的背影,內心頓時多了幾分喜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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