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周都督和程老將軍為左右部督,就因兩人不和,差點就壞了至尊大事。”
“這次奇襲本就倉促,倘若我和征虜將軍再生矛盾而延誤了戰機,我死不足惜!”
“若誤了至尊大事,隻會令親者痛仇者快!”
“請至尊細思!”
孫權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呂蒙的話看似有理,但字裡行間都在說孫皎會自恃身份,會壞奪荊大計,就差直白的說孫皎是個無能之將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呂蒙那堅決的眼神,孫權選擇了顧全大局:
“是孤疏忽了,就以子明為部督,可讓孫皎為你的後援。”
“江東諸將,皆會聽你調遣!”
呂蒙大喜。
隱忍多年,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
“喝了半年的苦水,終於覓得機會了。”
“關羽敗曹仁擒於禁,威震華夏;我呂蒙就要奪荊州斬關羽,威震天下!”
“昔日周都督未竟大業,就由我呂蒙來書寫吧!”
看向呂蒙那興奮離去的背影,孫權握緊了劍柄。
良久。
孫權驀然拔劍,一劍斬斷眼前的桌案。
“匹夫得誌!”
“幸好伯言如今是孤的侄女婿,否則這奪荊州滅關羽的功勞,就全是呂蒙的了。”
有至尊之誌,卻無至尊器量;學了武帝的涼薄,卻不學武帝對衛霍的器重。
醉心於權術的孫權,竟然在這種時候還在擔心呂蒙會功高蓋主。
良久。
孫權看著斷裂的案桌,內心的氣也消了不少,這才徐徐收劍回鞘。
“劉備和曹操已經老了,而孤正值壯年。”
“夏侯淵被斬後,曹操就帶病出征,年邁體衰又軍旅勞頓,孤料曹操命不久矣。”
“若孤奪了荊州再殺關羽,定會令劉備氣血攻心,怒而起兵。”
“以劉備的老邁之軀和怒極之氣,隻要再遇一敗,定也會心氣枯竭而死。”
“曹丕隻是一介紈絝,劉禪更是黃口孺子,劉備和曹操若死,這天下舍我其誰?”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為江東至尊,必為天下至尊!”
自言自語了一陣,孫權的嘴角揚起,那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瘋狂。
漢津口。
蘇非下令眾船泊岸。
糜竺不解:“蘇將軍,為何不走了?軍侯軍力不足,降將胡修和傅方又被徐晃斬殺,我等更應急行增援。”
蘇非搖頭:“安漢將軍,我隻是奉命取了湘關米後就沿漢水北上入漢津口,並未得到去樊城的軍令。”
糜竺愕然:“不去樊城?那我們在漢津口作甚?”
蘇非麵向江陵的方向:“等主簿的軍令!”
糜竺不由蹙眉:“阿喬到底在想什麼?又是取湘關米,又是泊岸漢津口。”
蘇非沒有糜竺這麼多的想法,笑道:“安漢將軍,我是軍人,我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
“至於主簿想做什麼,那不是我應該問的。”
“我隻需要知道,我立功的機會就要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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