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馬超歸心(求月票求追)_三國:臥龍嗣子,我的嶽父是關公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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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馬超歸心(求月票求追)(1 / 2)

黃忠遲疑不決。

就內心而言,黃忠是挺喜歡霍弋的。

不僅僅因為霍弋是霍峻的獨子,更因為霍弋的忠孝品性。

締結師徒情誼,就等於是將霍弋視為子侄晚輩,那是要為霍弋的未來傾注心血的。

故而。

收徒首重品性,其次才是天賦。

然而,黃忠年過七旬了。

黃忠自個兒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再加上這次劉備要北伐,黃忠也是踴躍支持的。

霍弋太小又不能帶去軍中,這等於光有師徒名分卻無師徒之實,黃忠不想占霍弋的便宜。

“伯鬆,你是知道的,大王要在南鄭登台拜將,老夫沒精力去教導弟子。”黃忠語氣變得認真。

諸葛喬讓劉禪和霍弋暫時回避:“老將軍,我今日來此,除了讓老將軍收徒外,也是來勸老將軍放棄競爭北伐主帥。”

黃忠笑道:“其實老夫也清楚,北伐主帥不可能讓老夫來當的。當不了北伐主帥,但老夫是可以爭取北伐先鋒的。”

諸葛喬搖了搖頭:“老將軍誤會了。至少在一年內,大王都是不會北伐的。哪怕你搶到了先鋒印,也出不了秦川。”

黃忠驚道:“大王放棄了北伐?可大王並未取消南鄭拜將的計劃啊?”

諸葛喬凝聲道:“老將軍,我跟你坦白了說吧。益州連年戰亂,士民疲敝,需要休兵養民,休養生息。”

“大王執拗,不僅想北伐,更想親征。故而我設計讓家父去競爭北伐主帥的位置,打消大王親征的念頭。”

“又拖延了時間,等大王冷靜後,述說利弊,這才讓大王暫緩了北伐的念頭。”

見黃忠要開口,諸葛喬壓手示意:“老將軍且彆急。大王擔心老將軍年邁體衰,不忍老將軍在戰場上遭逢意外。”

“我卻勸大王,老將軍忠烈,不應當鬱鬱老死於床榻之間,而應當奮勇當先為了大漢而戰,哪怕卒於戰場馬革裹屍,亦能青史長存,此生無憾。”

“我可以向老將軍保證,他日北伐,我必讓老將軍能夠轟轟烈烈的一戰,絕不會讓老將軍如昔日飛將軍李廣一般因為迷路而遺憾自刎。”

“老將軍的人生終點,不在成都,而在長安!”

黃忠拍案而起,虎目圓瞪:“伯鬆,此言當真?你真能讓老夫登上長安城?”

諸葛喬認真的點頭:“若老將軍福澤深厚,我更希望老將軍能再立洛陽城頭。”

黃忠哈哈大笑:“若能登上長安城,老夫此生就無憾了,又何必再貪心洛陽城。”

諸葛喬亦笑道:“聽聞老將軍最近諱疾忌醫,每日的飯食也日益減少,我以為這不是好事。老將軍還得善養身體,否則到了北伐那一刻,我擔心老將軍拉不開弓了。”

黃忠心懷大悅:“伯鬆好意,老夫又豈能不知?老夫今後,不僅不會諱疾忌醫,還會時常請名醫問診。伯鬆你不能誑我,若讓老夫在北伐途中鬱鬱而終,老夫可不饒你!”

諸葛喬大笑:“老將軍,隻要你支持家父當這北伐主帥,我絕不會違背今日諾言!”

黃忠撫掌:“老夫對軍師亦是欽佩!軍師乃是天下奇才,雖然未經戰陣,但卻謹慎有方,謙遜好學。”

“老夫會將這輩子統兵征戰的勝敗戰例,都說與軍師聽,希望能助軍師對統兵之道有更深的理解。”

諸葛喬再拜:“我在此,替家父謝過老將軍了。”

黃忠又向霍弋招手。

霍弋欣喜近前,拜道:“老將軍。”

黃忠打量霍弋,越看越喜歡,仿佛看到了昔日病逝的長子黃敘:“霍弋,自今日起,你就是老夫的弟子了。”

“那些俗禮就免了,老夫隻說一事,伱隻有一年的時間,一年內老夫會傾囊相授,但你能學多少,隻能看你的領悟了。”

霍弋大喜,執禮拜道:“弟子霍弋,謹遵老師教誨。”

諸葛喬又喚過劉禪:“老將軍,大王有口令,希望讓阿鬥也拜你為師。不用教阿鬥太高深的,能讓阿鬥強體減掉這多餘的贅肉就行。”

“老將軍,你可千萬不要推辭,這是大王的心意。”

黃忠凜然,心中明白了劉備的用意:“伯鬆放心,老夫不會讓大王失望的。”

諸葛喬辭彆道:“老將軍,我另有要事,就不逗留此地了。阿鬥、戈弟,你二人留在此地,跟老將軍認真學。”

“記得不要忘記了時間,許王傅說過,你們還得回去一趟的。”

霍弋拱手應命。

劉禪並未如來的時候一般不情願學武,門口的老卒那一拜,以及黃忠方才與諸葛喬談論北伐時的豪邁,都讓劉禪感觸頗深。

黃忠隻給霍弋一年的時間,就等於一年後,黃忠就不會再回成都了。

宛如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讓劉禪忽然少了幾分貪玩的心思。

“兄長且去,我會跟著老師認真學的。”劉禪認真的回答,雙眸也多了沉穩氣。

諸葛喬大笑,轉身離開後將軍府。

在諸葛喬看來,劉禪隻是貪玩了些,心思智慧卻是遠勝常人。

隻要善加引導,今後必然能驚異於世人。

“軍師的兒子,真乃天下奇才啊!”黃忠看向諸葛喬大笑而走的背影,亦是內心感慨不已。

尋常人是不會對黃忠說出“不應當鬱鬱老死於床榻直接”“他日北伐,我必讓老將軍能夠轟轟烈烈的一戰”“老將軍的人生終點,不在成都,而在長安!”這樣的話的。

大部分人隻會說“老將軍你年邁了,應當在成都休養”“倘若老將軍有個意外,豈不是遺憾”等等話語,有的是出於關切,有的是出於自己的名聲。

讓功勞卓著的後將軍死於戰場,這要傳出去,哪怕黃忠本人認可這樣的人生終點,刀筆吏們也會對諸葛喬言語指責。

這對諸葛喬的名聲影響是很大的!

然而諸葛喬卻不在乎這些俗名,坦坦蕩蕩的告訴黃忠,不會因為黃忠老邁就讓黃忠鬱鬱死於床榻之間,而要讓黃忠轟轟烈烈的一戰。

“士為知己者死!”

“諸葛喬,能在垂暮之年與你相識,老夫之幸啊!”

黃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又看向了霍弋和劉禪,虎眼有亮光。

尤其是霍弋的存在,讓黃忠多了一份精神的寄托。

左將軍府。

馬超正與馬岱研究雍涼的地圖,忽聞軍師將軍之子諸葛喬求訪。

“軍師的長子?我與他並無交情,他來見我作甚?”馬超頓生疑惑,忽然想到了近日裡的傳言,不由多了幾分緊張:“傳聞軍師也要參與北伐選帥,莫非是為了這事?”

馬岱則道:“兄長,猜測無益。且先見見那諸葛喬,再行考慮吧。”

馬超沉吟片刻,遂起身出迎。

“聽聞左將軍有收藏良劍的習慣,我近日新得一柄良劍,贈予左將軍。”諸葛喬來意熱情,將手中的良劍遞向馬超。

馬超不知諸葛喬真實來意,但也沒有點明,隻是拔劍出鞘,輕輕一彈。

“劍不錯,伯鬆有心了。”馬超收劍回鞘,請諸葛喬入內而坐,問道:“伯鬆今日來見我,不知有何要事?”

諸葛喬坦然直言:“自然是為了北伐選帥而來。”

馬超不由心中一緊:“如此說來,軍師要競選北伐主帥的傳言,是真的了?”

諸葛喬搖頭:“不是競選,是內定!”

馬超豁然起身,虎目瞬間充斥了血絲,呼吸也變得急促:“內定?你說北伐主帥已經內定了?這不可能!”

一口鬱結之氣再次賭在喉嚨,馬超的雙手也握緊成拳:“那你今日,是來向我炫耀的嗎?”

馬岱見狀,連忙近前低勸:“兄長,你本有舊傷,莫要再動怒了。”

諸葛喬徐徐而笑:“左將軍,何必動怒呢?若我是來炫耀的,又豈會贈劍給左將軍?”

“我知道左將軍想報家仇,可這報仇也得認真謀劃。否則一旦北伐失利,左將軍上不能報王恩,下不能報家仇,又如何立於世間?”

馬岱也低聲勸道:“兄長,我觀諸葛喬並無惡意,不如先尋問清楚。”

馬超將喉嚨間的濁氣吐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伯鬆,直言來意吧。”

諸葛喬見馬超氣息變得平穩,遂道:“我與大王定了賭約,隻要家父能在封侯拜將時贏得眾將軍的支持,大王就不會親征北伐。”

“左將軍應該很清楚,大王比任何人都想北伐。可大王畢竟身係荊益之重,如今又年邁,不可再輕易出征。”

“大王不能北伐親征,北伐重任就隻能另選大將。”

“前將軍本當為北伐首選,奈何江東孫權野心不死,前將軍隻能坐鎮荊州。”

“右將軍性格急躁,雖然有萬人敵之勇,但北出秦川道路艱險,曹丕又在關中駐紮了十萬之眾,不是靠武勇就能取勝的。”

“後將軍年邁,漢中太守又不能服眾,唯有左將軍能結連羌胡之心,引為北伐雍涼的助力。”

“左將軍本應該是最適合北伐的主帥,隻是左將軍在雍涼殺戮過重,雍涼士民若知是左將軍統兵,必會全力死戰。”

“這不是大王不信任諸位將軍,而是以當前的局勢要定雍涼。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我深知左將軍報仇心切,可益州連年用兵,士民早已疲憊,當務之重是要內修政理,休兵養民。”

馬超語氣又多了幾分急促:“要休兵多久?”

諸葛喬豎起一根手指:“一年!家父需要一年的時間,來學習統兵之術;而益州也需要一年的時間,儲備足夠北伐用度的錢帛糧草。”

馬超沉默。

內定主帥,以及一年的時間,讓馬超的滿腔熱情如同被一盆冷水澆滅。

見狀,諸葛喬又道:“左將軍,聽說你有吐血之症,又時常有鬱結之氣在心,或怒或氣或哀或怨,甚至還對大王有懼意和猜疑。

“每天都想這麼多,你還能活到明年北伐嗎?”

馬岱臉色一變:“諸葛喬,你這是何意?兄長以前也未曾得罪你。”

諸葛喬輕笑幾聲。

馬超的語氣也多了低沉:“伯鬆,你笑什麼?”

諸葛喬語氣依舊:“我隻是笑左將軍,癡活了幾十年,卻一點都沒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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