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點頭道:“監軍,急報說不明白,不如你親自走一趟洛陽。”
諸葛喬曾向黃忠保證,他日北伐,定讓黃忠轟轟烈烈的一戰,絕不會讓黃忠如昔日飛將軍李廣一般因為迷路而遺憾自刎。
雖說東線有戰報孫權引兵再打合肥,但曹丕沒將孫權當回事,隻是讓滿寵引兵前往助曹仁和張遼守城。
諸葛喬語氣篤定:“老將軍,我承諾過的,就一定會兌現。”
因為韓信能統兵,連軍中要配多少個馬夫、馬夫每日能走多少裡路,都是精打細算過的。
親兄弟竟也會如此!
匆匆更衣後,曹丕立即來到外室來見司馬懿,張口即問:“仲達,可是曹彰有異心?”
“有我和魏延兩支奇兵在,或可臨危破局。”
“劉備匹夫,竟敢辱朕!”
黃忠大笑:“那老夫就謹遵伯鬆的軍令了,伯鬆讓老夫去何處,老夫就去何處。”
“隻是我以為,劉備既然親征,是不會輕易撤走的。”
諸葛亮徐徐道出了心中的擔憂。
諸葛喬凝聲道:“優先保證西漢水運來的糧米能順利的抵達五丈原。”
曹操本可覆滅群雄,卻在赤壁卻遭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戰敗,雄心直接磨滅了大半。
在與諸葛亮商議具體的細節後,諸葛喬遂引親衛返回了冀縣,召來黃忠、薑維、王連、霍弋等文武。
法正更擅長的是奇謀,如魏國的程昱和郭嘉。
曹丕更是對司馬懿說:我向東用兵孫權,你負責洛陽;我在洛陽,你就負責東征孫權。
“以於禁為右將軍,賜其虎賁軍一千,寶劍一柄,禦馬一匹,前往關中助陣。”
留在冀縣而不是回南鄭和成都,黃忠也是為了能繼續參與雍涼的戰事。
這秦宓的文字也挺毒的,尤其是那句“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奪嶽丈皇位,是為不孝”,直接把曹丕罵成了劉協的不孝女婿。
諸葛亮吃了一驚:“文長還是沒放棄兵出子午穀的奇謀嗎?若想成功可不容易。”
話語剛落,曹丕的臉色頓時一滯,語氣中也充滿了驚疑:“伱說誰?劉備?劉備他親征了?劉備竟然敢親征?”
雖說劉備現在不親征孫權了,改為親征曹丕了,但這魏國的善戰善謀的也不少,沒有陸遜還有司馬懿。
會出謀畫策跟會統兵布陣,是有很大區彆的。
曹丕再次沉默。
“陛下在親征調兵遣將時,許了我不受軍令之權。”
“值此危難之時,若陛下再用於禁,於禁必定感念陛下恩德,關中諸將見到了陛下的器量,必然也會奮勇廝殺。”
若是諸葛亮北伐,不敗不勝影響也不大;可劉備親征,若是不能勝,那就會讓更多的北方士民認為天命在魏。
原本曹丕是不想理會,想等於禁在家自愧而死,誰知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孟達戰敗被擒的消息。
身為老兵,黃忠隻想在最後的歲月裡,能打出更精彩的戰績來。
正如司馬懿說的一樣,於禁降是德行有虧,不是能力不足。
王連領命:“將軍放心,我絕不會誤了此事。”
擔心曹彰又異心,又看重曹彰的用兵能力,曹丕這糾結的心也是沒誰了。
良久。
劉備同樣如此,氣勢洶洶的去打孫權,結果被陸遜一把火給燒沒了。
“哼!”
“七分人謀,三分天定,運氣的成分很大。”
“同時再在天水郡和南安郡征召勞工協助糧米的轉運,依舊許諾錢糧金帛,做好對官吏的監管。”
又有《伐魏詔》檄文傳入關中諸縣。
詔書中細數曹魏十大罪,大漢皇帝劉備親征關中,順者昌,逆者亡。
這種軍爭局勢,自然是誰有能力誰更令諸將安心。
“公孫瓚界橋之敗、袁術匡亭之敗、袁紹官渡之敗、曹操赤壁之敗,皆是輕敵大意而遭逢大敗。”
諸葛喬沒有過多的去乾涉魏延子午穀奇謀的具體實施。
曹丕強忍內心對於禁的鄙夷,道:“既然仲達要用於禁,那就由仲達替朕傳旨。”
“我已儘可能的助魏延完善子午穀奇謀,即便拿不下長安,也能保全那支奇兵。”
那這天命歸漢還是歸魏,就難說了!
這一戰,劉備不能輸;同樣,曹丕也不能輸!
雖然不是決戰,但比決戰更凶險,任何的意外都可能會出現。
去年曹丕故意讓於禁去曹操的墳墓前懺悔,於禁返回洛陽後就患病。
郭照一愣:“司馬懿?他不是在長安嗎?”
“鎮西將軍在關中的兵,多為新練之兵,雖然人多,但未必能抵擋住劉備。”
諸葛喬也不會錯過用離間計的機會。
“速給朕更衣!”曹丕心中焦急。
“倘若文長真的建奇功,再向陛下舉薦公琰,亦是大漢之福。”
“陛下這一戰,不能敗,隻能勝,否則北方的民心儘歸曹魏了。”
司馬懿頓了頓,道:“安遠將軍,於禁。”
曹丕尚未醒,卻是先驚醒了郭皇後郭照。
諸葛喬凝聲道:“的確不容易!”
凡用兵,以正合,以奇勝。
曹丕接過《伐魏詔》,快速的掃了一遍,頓覺氣血翻湧直衝腦門。
雖說用了曹彰,但曹丕並不放心曹彰。
於禁不想就這麼屈辱的死在床榻上,留下後世汙名,一直都在等著曹丕能重新啟用。
諸葛喬又道:“魏延的事暫且不提,我來尋阿父,是擔心上庸的。”
孟達折損精銳太多,以至於曹彰不得不再募兵,如夏侯霸、鮮於輔、戴淩、劉若等將,都是從其餘地方調過來協助練兵統兵的。
“陛下,現在不是氣的時候。”
章武二年四月。
“伯鬆,你來得正好。”
“襄樊之敗,於禁非戰之罪;雖然投降失德,但陛下也懲罰過於禁了。”
劉備親征和諸葛亮北伐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諸葛喬仔細思考,道:“陛下用兵,我是勸不了的。”
抵達洛陽的時候,正是半夜,洛陽早已關閉了城門。
黃忠可沒忘記諸葛喬的承諾。
足見曹丕對司馬懿的認可和信任。
讓本來存了死誌的於禁,又多了活的希望。
“朕早已料到,孫權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打合肥,果然跟劉備有勾結。”
其中就包括於禁,見於禁病重,曹丕又假惺惺的讓太醫給於禁治病。
什麼嶽丈?
曹丕才不承認劉協是嶽丈,頂多喊聲妹夫。
袁紹在官渡跟曹操對決,本可以力破巧將曹操給硬推了,反而被曹操燒了糧草。
檄文一出。
何時出兵、又何如通過子午穀,那皆是魏延自己要考慮的。
自稱帝後,還沒人敢這般謾罵曹丕。
曹丕沉默。
想到家中的兩個兒子,司馬懿堅定了要好好教導司馬師和司馬昭的想法。
袁術氣勢洶洶的引兵北上,卻在匡亭戰敗,被曹操狂追六百裡。
郭照有些不滿的開門:“陛下正在休憩,有什麼要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內侍焦急的敲響了房門。
“若真的讓於禁因為羞愧而暴斃,非帝王之行,亦非君子之行,有辱陛下名聲。”
長安的曹彰一麵給安定郡的張郃下令,讓其去陳倉抵擋張飛和馬超;一麵下令夏侯霸、鮮於輔、戴淩、劉若等將引兵入郿縣抵擋趙雲。
“陛下去年遣太醫去醫治於禁,不也是不希望於禁就這麼死去嗎?”
曹丕豁然起身:“仲達,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馬懿鄭重點頭,又自懷中取出《伐魏詔》遞給曹丕:“劉備派遣馬超張飛攻打陳倉,又派趙雲吳班吳懿攻打郿縣。”
皇宮內的曹丕,此刻正溫香軟玉,跟郭皇後玩了一出顛倒龍鳳,早早就沉睡。
曹丕將《伐魏詔》狠狠的摔在地上。
論德行?
真論德行,曹操昔日唯才是舉選出來的,就沒幾個真的有德行的。
雖說現在的司馬懿也未單獨統過兵,但司馬懿是曹操征張魯的時候就隨軍了,並非是個不懂軍務的。
曹彰思索片刻,認同了司馬懿的斷言:“監軍之言,我會謹記在心的。”
“倘若劉備屯兵五丈原,就意味著劉備準備穩紮穩打,鎮西將軍可讓郿縣的守軍守城不出,切勿初戰挫了銳氣。”
拿主力走子午穀,這是本末倒置,正奇顛倒。
“陛下許了我不受軍令之權,又許了魏延兵出子午穀的奇謀。”
聽說司馬懿緊急求見,曹丕驚坐而起,下意識地道:“莫非曹彰反了?”
除夏侯霸外,鮮於輔等將都是跟著曹操的老將了。
曹丕強忍對劉備的怒氣:“仲達想調誰?”
“非得讓於禁去了嗎?”曹丕不甘心。
“這是去年兩路並進不成,今年又想故技重施嗎?”
曹丕仔細聽完,心中已經有了大概:“仲達之言,朕會謹記。隻是仲達去了關中,誰可為朕謀劃?”
司馬懿仔細想了想,腦子蹦出一個人影:“陛下若遇困惑事,可問計賈太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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