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好像有點太油膩。
結果酸爽可口的湯汁一入口,寧櫻當時就兩眼放光了。
!
但是麵前這碗酸湯水餃,寧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太淡了。”
力士是侍候在門口等著的,聽了這話,半點不意外——懷孕的婦人嘛……自然口味重,想要酸一些的開胃。
其實他已經放了很多醋了。
灶火間裡一進去,光是吸吸鼻子,聞聞那味兒,就快把人牙都酸倒了。
力士從善如流地就道“奴才再去添些醋。”
他轉身剛剛走了幾步,就被寧櫻叫住了。
她一邊細細回味,一邊道“我說的不是不夠酸,是不夠辣。”
清揚在旁邊,手裡還拿著湯勺呢,聽見這話,就和婷兒對視了一眼。
燈火之下,兩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側福晉麵前的酸湯水餃上,已經一層紅通通的油潑辣子了。
這個辣度,其實比之於側福晉平時能吃辣的程度……
已經相當可以了!
這樣還嫌不夠辣嗎?
清揚一下就想到了孔嬤嬤平時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酸兒辣女”
難不成,側福晉這一胎是一位小格格?
她抬起頭就看了婷兒一眼。
婷兒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下目光。
很快,辣椒粉就被送來了。
寧櫻親手接了過來,自己就往酸湯裡直灑,頓時飄起如一陣血雨。
力士在旁邊,被嗆得直想咳嗽,拚命忍住了。
然後一屋子奴才就看側福晉跟喝茶一樣,輕輕鬆鬆的用勺子舀起那紅彤彤的辣湯。
她……直接……喝下去了。
……
傍晚時候,四阿哥一從宮裡出來,就來寧櫻這院子看她了。
正巧弘暉一直說想要姐姐陪著玩,於是大格格也被宋格格送在了這裡,和弘暉兩個人一起,坐在正屋裡,幫著給小餛飩耳朵上紮蝴蝶結。
小餛飩一臉生無可戀。
大格格一邊紮,一邊就問弘暉“你剛才說的那四個字叫……什麼?”
弘暉認真想了一下,伸手舉在耳朵上道“額娘說了——這樣耳朵上紮個蝴蝶,狗狗就很像哈羅楷體!”
大格格秀眉微微皺了皺,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這是蒙古語吧?”
弘暉猛地一搖頭,臉上的奶膘跟著晃動“不!哈羅楷體就是哈羅楷體!”
姐弟兩正說著,就聽見外麵奴才們跪了一地,都在四爺吉祥。
“阿瑪來了!”
弘暉歡呼一聲,丟下小餛飩的耳朵,就邁著小短腿跑出去了。
小餛飩如釋重負,“嗷嗚”了一聲,就低下頭,用小爪爪不停地抹擦著耳朵上的蝴蝶結。
什麼鬼玩意!
寧櫻站起身,穿著蝴蝶結雪地靴就追在弘暉後麵“快跟上二阿哥!彆摔著了!”。
乳母嬤嬤們哪裡還用得著她說?早就追了弘暉出去。
寧櫻走起路來,腳後跟蝴蝶結上的粉色柔紗也跟著飄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