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隻瞟了一眼就“側福晉守了一夜,都不知道勸著麼?”
婢女們的臉瞬間就嚇得一片蒼白,趕緊跪下道“奴才們該死!奴才們該死!”
寧櫻捏了捏四阿哥的手,小聲給他解釋“是我的意思。”
然後她又將四阿哥的手晃了晃——意思是彆責怪婢女們了,她們都嚇著了。
四阿哥見寧櫻如此,也就歎了口氣,不說什麼了,過來伸手扶了寧櫻起來,又讓她務必上床躺著。
等到洗漱之後,外麵天色也比方才露出了一絲亮,四阿哥眼看著時辰是不好再耽誤了,於是匆匆用了早膳就走了。
早膳是改良版的雪媚娘加上棉花奶餑餑卷,還有一道豆漿吐司——這個是用豆漿、黃油,加上麵粉做成的。經過一次次鬆弛後,出爐的顏色很美,口感也很清淡。
而且麵粉裡還可以加一些豆渣,風味彆具一格,甚至能吃出麻薯麵包的彈性感覺。
寧櫻之前有一次做過就很喜歡,從此就把這道點心添置成了早餐常備菜式。
力士也跟著學了。
……
等到四阿哥走了,寧櫻從床上哧溜一股腦的就爬起來了。
她先去看三阿哥。
三阿哥還正在睡眠中,睡得很香,小小的手微微攥著拳頭放在嘴邊,口水淌了出來。
乳母在旁邊守著,腦袋也是一點一點的,婷兒伸手把她給晃清醒了。
乳母一抬頭,看見側福晉進來了,趕緊起身要行禮,被寧櫻抬手免了。
她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
寧櫻看著兒子可愛的模樣,就忍不住母愛泛濫。
又上前去,彎腰伸手,輕輕地替兒子將嘴邊的口水給擦掉。
弘曆本來睡的就不沉,被這麼一觸動,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他頓時就醒了。
一睜眼,對上母親的視線,大概是母子連心,他咧開小嘴就樂了。
寧櫻於是把手舞足蹈的兒子給抱了起來。
正好這時候外麵下起了新夏的小雨——雨絲風片,溫潤明瑩。
寧櫻抱著三阿哥在窗下走來走去,聽著淅淅瀝瀝的落雨聲,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孩子後背,一邊就低聲呼喚三阿哥的名字“弘曆?”
她一喊,繈褓中的三阿哥忽然就仿佛能聽懂一樣,瞪大了眼望著她。
小手小腳也不亂動了。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名字。
……
福晉正院裡,沒過幾日,四阿哥已經讓蘇培盛特地去關照了大膳房。
之前李側福晉院子的奴才打發的打發、處理的處理,沒留下幾個。
好在大膳房裡有專人,之前也和李氏院子裡的廚子是一個師傅帶出的。
能挑得了這擔子。
蘇培盛還不忘囑咐——說是四阿哥的原話若是廚子把握不準怎麼做,就對照寧側福晉那院口味。
二格格就吃得慣那邊。
大廚聽著,一邊堆著滿臉奉承的笑容,向蘇培盛直點頭,一邊就恨不得拖著蘇培盛的袖子,把這位難得親臨大膳房的蘇公公留下。
再清楚指點一些才好。
蘇培盛嫌他蠢,心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難道還聽不明白?
直接去請教膳房裡給寧側福晉院子負責的廚子,就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