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後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
因為要過年了,九州清晏殿的各處奴才也都換上了喜慶衣裳,按照老祖宗的規矩——宮女們雖然不準塗脂抹粉的打扮,但也將頭臉收拾的乾淨,清爽。
一眼望過去,整個人精氣神都是敞亮的。
寧櫻如今是皇後,自然住在帝後的寢殿——九州清晏殿之內。
這算是一座孤島,雖然和周圍其他的島嶼實際距離很短,但中間都得通過橋梁連通才能走過去。
要麼就是坐船。
好在她身份放在這兒,宮裡又沒有太後,隻有彆人過來給她請安行禮的,斷然沒有她需要到處跑的。
除非是自個兒想去遊園賞玩。
弘晝那邊,尚書房裡的師傅也知道小阿哥即將成婚,有許多事情都要準備,便在課業上也鬆弛了一些。
三格格倒是往圓明園裡又來了一趟,還特地把霜溪給帶過來了。
她帶這個孩子過來,其實事先並沒有對額娘說,但是帶著人一走進九州清晏殿,寧櫻就注意到了。
霜溪站在一眾婢女之中,還是很出挑的。
確實是個小美人。
“你倒也不和額娘說一聲,就把人給這麼帶進來了?”寧櫻抬起頭,望著三格格就皺眉道。
三格格知道額娘肯定是要識破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她站在旁邊,對著額娘露出一個耍賴的笑容,隨後便看向霜溪“過來吧。”
寧櫻就看這個小姑娘——和三格格說的差不多,能看出是個老實孩子。
她上前來之後,連一句“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的聲音在微微發顫。
畢竟以她一個南府樂伎的身份,如今居然能跪在皇後娘娘麵前,若不是因為弘晝,是絕不可能有這個待遇的。
“額娘放心,在進府之前,女兒也會讓儀禮嬤嬤好好教教這孩子。”
三格格雖然口氣說的隨意,但其實能聽出來,她還是對霜溪有所維護的。
她這話的意思,寧櫻也聽得明白——弘晝畢竟是阿哥,以後又是和親王。
霜溪進府雖然隻是做侍妾,但也不能這般怯懦。
寧櫻垂下眼眸,想著其實這種事兒——從什麼角度來講,都是能講得通的。
比如這小姑娘現在在自己麵前戰戰兢兢,是因為身份太低。
同樣一個舉動,兩種身份的少女做出來,得到的待遇不一樣,彆人的評價也完全不一樣。
如果現在跪在自己麵前的是弘晝的準嫡福晉瓜爾佳氏,哪怕她緊張的麵無人色,說起話來語無倫次。
那麼周圍人隻會評價說瓜爾佳氏果然名門淑女,謹言慎行,對皇後娘娘充滿敬畏之心。
很多事情其實不是道理的問題。
隻是地位強弱高低的問題。
……
“起來吧。”寧櫻抬了抬手,對著霜溪道。
霜溪還沒敢立刻站起來,看了一眼三格格,見三格格站在旁邊也點頭了,她這才站了起身。
南府樂伎都是在入宮之前,就要把身世存檔,報在內務府的。
對於這霜溪,三格格早就已經讓人查清了她的身世,除了身份低微,倒也沒有其他不妥。
皇後娘娘年紀大了怕冷,暖閣裡的暖盆放得東一盆,西一盆,暖烘烘的。
角落裡擺放著的乾花瓣的香味都被熏了出來。
寧櫻看著霜溪,忽然就道“本宮聽公主說,你的笛藝甚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