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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刑鞭與打神鞭完全不在一個量級。打神鞭直擊經脈丹府,甚至神魂。
每一鞭都像在靈魂刻下鮮血淋淋的印記。
她隻要想想,就後背生寒。難以想象,原主是經曆了怎樣慘痛的心路曆程才熬過這一關。
她敢發誓。她要是曆經這一場毒打後靈根受損,一輩子在痛苦中咳血。她隻會比原主更瘋,以後她得到原主那些機緣強大起來,哼什麼女主的機緣,男主的機緣,哪怕天神仙女的機緣,隻要能搶過來她都會搶在手中。
如果可以,她不惜拉著整個修真界覆滅。
在仆婦給她以靈寶搜身,漸漸向小腹而去時。
章宓微微抬眸看向不遠處在風中隨風搖曳的深藍神樹。書中原主後來在秘境之中得到一寶,似乎可以掌握這些神樹的命脈。在跌落魔窟奄奄一息之前,她本欲捏碎那法寶,毀滅神樹。
卻在抬頭見到洛清極真切的疼惜一聲師姐,並要奮不顧身來救她時。她終究一歎,放棄了此念。
原主深愛洛清極,舍不得他在命脈毀滅的修真界苟活。
她可沒有。除了爹娘,她還能真正在乎誰的死活。
不讓她好好活著,那誰也彆想痛快地活下去。
也不知是否那神樹聽到她惡念,在風中沙沙舞動起樹枝,有幾縷像手一樣伸向她。
而那仆婦搜身拂過小腹的手竟然沒有察覺那防禦玉佩,她站起身對金斌躬身。
“執事,除了幾枚中品防禦符籙,再無彆的法寶。”
“如此,便行刑吧。執鞭來既是塵陽真君的弟子,隻有我親自執鞭,才對得起姑娘的身份。”
這金斌說著此話時,掠過她的視線有一縷神經質似的興奮,像極了那些連環殺人案凶手目露的凶光。
章宓心中一寒。
看來她倒黴催地,三個可能性隻怕全部都遭遇了。
師尊今日親自帶著洛清極前往拜見掌門,不過是一個點靈登記造冊而已,她前幾天是一個師兄領著辦理的,根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如此刻意,本身就有問題。這種不在場證明,可一丁點也不完美。
這老小子,等哪一日,她一定報複回去。
靈虛宗可能也要她的命,她也不能放過。以後,她一定第一個毀了靈虛宗那顆神樹,讓他們在修真界出儘洋相。不是澆灌之法很厲害嗎怎麼自己這顆神樹死了。
眼前這位行刑者。她也一定會,殺了他
聞偕藏於暗處,看著章宓靜謐地趴在行刑凳上。
那麵頰安靜的就像一湖秋水,不知為何,卻讓他無法在原地站下去。
“她是聖泉藥師”他忍不住問係統。
“她不是。”係統如此回答。
啪
金斌一鞭子狠狠抽下。
紫衣少女渾身劇烈收縮,抱住春凳的雙手青筋冒起,額角冷汗滲出來。
眼淚水一顆兩顆,落在她身前的草地。
聞偕移開了視線,他一法寶撥開迷霧結界,見到靈虛宗的聖泉藥師正躲在暗處觀看。
他又在附近也見到了塵陽真君的人,他們都在靜謐打量。
他也無法出聲去阻止。
隻因章宓的水木二靈根的配比與聖泉藥師確實相差無幾,而聖泉藥師的形成往往要經曆極度的屈辱和痛苦後,猛然爆發。
第一位聖泉藥師就是被人陷害挨了一頓毒打,一夜之間資質發生異變,福臨心至得到了那澆灌之法。
此後其餘聖泉藥師,往往都經曆過這種毒打才成功獲取此資質。
這是一種在罪孽和血液之中誕生的灌溉之法。
隻要章宓若在七鞭之內,沒有湧現這種資質的可能性。從此靈虛宗便會放手,她也才有一條生路。
否則,她一個聖泉藥師資質者拜入青玄宗門下。一定隻有死路一條,靈虛宗一定會殺了她。
自然靈虛宗放手了,青玄宗也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
這些關於聖泉藥師形成條件的隱秘信息,便是青玄宗通過各種情報和截殺所獲取。還不一定正確,不然不會有今日這一場試探。
第二鞭
第三鞭
血液滴滴答答自少女周身開始滴落。一旁觀刑的刑事堂弟子目露驚駭,麵色蒼白,明知那打神鞭不應該在此時出現,卻無人敢出聲阻攔。
第六鞭了
聞偕胸口微微起伏,他看向暗處的那聖泉藥師。
第七鞭凶狠地落下,少女嗚咽聲終於響起來,應是實在疼不住了。
那溢出的哭音,讓聞者心顫。
聞偕陰沉抬眼,便見對麵那聖泉藥師麵無表情地離去了。
躲在暗處的青玄宗的人麵露失望之色,衝那金斌微微一個手勢便也離開了。
果然不是聖泉藥師。
兩頭惡狼退了場,他們一定絕難想象得到,這事因為一人的嗜血弑殺而會釀成慘禍。
聞偕得知那書中劇情時,便百思不得其解。這件事原本用不著鬨到靈根被毀的境地
故而他才會讓聞寧仔細查這行刑人金斌。
隻見此人明明得到青玄宗住手的暗示,但因為已經打出了凶性,不管不顧一鞭子又要抽下來。
“夠了”
聞偕靈寶打了出去,綠玉葫蘆將那鞭子生生一卷,到了他手中。
他麵帶冷芒,盯著手中這鞭子。
“打神鞭金執事,這位師妹犯下何等滔天之禍,要執刑打神鞭”
“刑事堂行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膽敢來阻攔”
這金斌凶性激發,見他奪了打神鞭,竟然紅著眼睛猙獰地撲了過來。
“金執事,萬萬不可,那是忘機仙君坐下弟子,大名鼎鼎的聞家人,可不敢得罪”
兩名刑事堂弟子想衝去阻攔。
聞偕運功一鞭子猛地抽過去。他怕自己修為低微,暗自捏碎了兩顆極品靈晶助力。
“啊”
“好疼啊。”
一鞭子抽翻了三個。
那金斌直接被打在了地上。此人修為實則比聞偕高上兩個大境界,但他抽出那一鞭時,給此人暗中下了捆仙釘,將之定在地麵。
他第二鞭子抽下時,微微偏頭看一眼春凳之上奄奄一息的章宓。
她眉眼雖然羸弱到抬不起來,眼睛裡看過來的光卻剛硬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