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北影建校這麼多年來,唯一還在讀書就獲得了金獅獎的學生,全世界大佬你也是蠍子拉粑粑——毒(獨)一份。”白開水道“所以都覺得你是這一屆的驕傲,導演係、攝影係、文學係、美術係的學生幾乎都把你當偶像,表演院的更是希望能夠出演個角色什麼的。”
“況且你把白老師、苟瀟、芮櫻這些都帶火了,這還是院內的,院外的我就不說了,有人來跟你床鋪合影太正常了。”白開水作為楚舜的舍友,並且還是關係比較好的哥們,也獲得了一定的關注。
說得好有道理,楚舜被說服了。
“那麼這些都是排隊合影的?”楚舜問。
“今天有點區彆,今天似乎是有一個網紅主播,連麥了北影的學妹,直播你宿舍。”白開水道。
楚舜道“那舍長同意?他不是最討厭這些嗎。”
“能露臉,有什麼不同意的。”白開水癟嘴,又跟著嘟囔了一句“前麵這群人是二,明明正主都在後麵,一群雪花啤酒。”
雪花啤酒這詞,就是楚舜從白開水學來的,雪花啤酒瓶子上寫的英文名是snobeer,簡稱sb。
“不說了,今晚老地方我請客。”楚舜想了想還是不進去了,悄悄的來,正如他悄悄的離開,揮一揮衣袖啥也不帶就走。
“大佬敞亮,我馬上安排。”白開水點頭,被名導請吃飯,倍有麵兒。
離開宿舍,楚舜看了一眼來到校長辦公室,他獲得了北影大學的兩個獎勵,一個是專門設立是導演係“遞進將”以及“鄭正秋獎”。
前者“遞進將”,是用來獎勵進步學生的,這個獎項本來是在《讓子彈飛》上映一月後,就決定頒發給楚舜,獎項是由學校教授投票。
都知道那時,楚舜在意大利,領獎就延遲了下來。
從《六格》到《讓子彈飛》,這應該不叫進步,這叫破壞性支楞。
至於“鄭正秋獎”這個獎項來頭太大了,鄭正秋華夏第一代導演,有“華夏電影之父”的稱呼,廣電評價的五位中國電影開拓者,鄭正秋也位列其中之一。
這個獎和鄭正秋沒什麼關係,隻是學院為了紀念他,以他的名義創辦的獎項,主要為獎勵對學院有貢獻的學生。
由北影學生會以及老師們投票,在記憶中,老師和學生會的投票經常是對立的,因為學生們認為的為學院做貢獻,和老師認為的還真不同。
學生們是比較直接,為學校打響名氣,出名就行,好像拍攝部短篇點擊多少,在網上小有名氣。
而老師們則認為,學生發表了論文,入選專業刊物是為學院做貢獻,專業也就是《電影藝術》、《當代電影》、《世界電影》這三個國內權威的電影期刊。
至於拍電影如果得獎了,老師肯定會認可,但光是點擊率和網上的流量則不會那麼認可,而楚舜獲獎雙方達到驚人的一致,還要什麼自行車?
頒獎地點,在學校小禮堂,到場人數不多,隻有學生會代表和老師教授。
遞進將有八千塊的獎金,以及一個獎狀,鄭正秋獎獎金多一點,一萬塊,和獎徽。
頒獎結束後,楚舜和趙亮、楊巍、紀芸淑三位教授閒聊。
“最近聽阮齊說,他要寫一本關於你的小說。”趙亮開拋個話題。
“一部分內容。”楚舜回答。
趙亮道“阮齊文筆、立意什麼都好,就是寫書太慢,他這本書出來,我看得五年後了。”
“五年後,趙教授還是太樂觀。”紀芸淑道“沒有七年,他書出不來。”
楚舜聽見紀趙兩位教授的交談,有點感歎,那貨是慢都慢出名了。
“《當代電影》不是最近在向楊教授約稿嗎?楊教授想好寫什麼了嗎?”紀芸淑把話題轉向了一直不說話的楊巍。
“隨電影,我想寫一篇關於隨電影的分析。”楊巍對楚舜道“題目暫定為《隨電影最理想和不理想化的拍攝風格》,所以想和你多聊聊,但又覺得你太忙了,不能耽誤你的時間。”
隨電影?那不是楚舜盜來……哦不對是借用鄭渡導演提出的概念嗎,然後接受人民日報采訪,現在北影教授們都關注了?
楚舜道“最近兩天有時間。”
聞言楚舜有時間,楊巍和趙亮當即準備明天組織一個沙龍,邀請幾個人來聊聊。
好不容易回學校一趟,下午正好陳教授的“中國電影史”開課了,楚舜也去聽課了,雖說是文學係的課,但他導演係蹭個課怎麼了?
陳教授也是個厲害的人物,電影文學係教授,還是博士生導師兼院學科指導委員會委員,北影電影文學係電影曆史與理論教研組組長,出版過作品,以及寫過很多論文,還有一本書比較火《華夏武俠史》,很多小夥伴把它當故事看。
楚舜這位常年不上課的同學,一進教室就引發了小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