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書本被爆炸的威力撕碎隻有零星幾頁小碎片,斯皮爾伯格拍攝《拯救大兵瑞恩》,為什麼被稱之為最真實的戰爭片,除了拍攝出戰爭的血腥,還有啥冷峻的運鏡方式,楚舜也沒有想要模仿什麼,但也下意識的用了差不多的運鏡。
瞬間把影廳的觀眾拉入戰場的殘酷,接近著是調動部隊的鏡頭,桂省和滇省的部隊準備著,坦克、重機槍,一列列的士兵,這數秒的鏡頭全部都是真的部隊協助拍攝。
即使緊鑼密鼓的戰備,高層將領商量戰略,還是底層戰士嚴陣以待,可偏偏在這種氣氛下,趙母依舊想把自己兒子調離戰場。
並且神通廣大的趙母,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前沿指揮部的軍隊最高長官那裡,外號“雷神爺”的雷軍長。
前沿指揮部是安排師部的指揮中心,同時也要接收上級報告,可以說非常重要,可是趙母卻用來說私事,還是要把自己兒子站前調離部隊的私事。
趙母之所以有這個底氣,敢打這個電話,是因為趙母對雷軍長有救命的恩情,用趙母的話來說,以前在從屍體堆裡把雷軍長背出來的。
雷軍長外號雷神爺,證明脾氣也不好,當聽到了趙母的要求,表情從為難轉為怒火中燒。
為難的表情是,前沿指揮部的電話說私事,並不好,但救命恩情也不能掛電話,因此為難。
戰士們就要上陣殺敵,浴血奮戰這時候走後門,雷軍長不能容忍。
接下來,是這部電影的名場麵,在全軍動員大會上,雷軍長展示了什麼叫鐵血軍長,老一輩革命人的覺悟。
在動員大會上,直接將這件事當著全軍的麵說了出來,稱呼趙母為神通廣大的貴婦人。
下麵烏泱泱坐著的戰士中,有連隊指揮員趙蒙生,他聽出一點味兒來,所以如鯁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她來電話乾什麼呀,讓我關照她的兒子,要我把他的兒子調回後方,把我的指揮所當成交易所了,她奶奶的,走後門竟走到我流血犧牲的戰場上。”
雷軍長有個習慣是一激動,就會摔帽子,說完這話也是欲摔又止。
老一輩革命人就是硬氣,雷軍長表示不管這個貴婦人是天老爺的婦人,還是地老爺的太太,誰敢走後門走到戰場上,就要讓她兒子第一個扛著炸藥包,去炸碉堡!
說到最後,“雷神爺”還是沒忍住,摔了帽子,用現在的話來說,雷軍長這是公開處刑。
觀眾們被雷軍長的動員,看得有些熱血沸騰,包括穩重的韓一平都有著這感覺,這才是gcd的軍長!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隻說是在“你們師的某營某連當指導員”,趙蒙生的臉都被丟完了,特彆是軍長講完後的掌聲,“嘩啦啦”都好像是拍在他臉上。
這是什麼感受?
就好像把你十三四歲,所發的空間動態,當著你的所有同事和家人麵前,念出來……這個感覺乘以十。
社會性死亡也不過如此,趙蒙生是貪生怕死的高乾子弟沒錯,但始終還是要點臉,否則也不會調令下來,但因為連長的話,還是上了火車。
連隊裡是都知道軍長說的是誰,紛紛說趙蒙生是王連舉,要知道王連舉是八大京劇樣板戲《紅燈記》的著名反派角色,背叛了革命,並且還透露了我軍的秘密情報,是八十年代人們心中大反派角色。
拿趙蒙生比王連舉是有點過分,趙蒙生當著全連的麵說,是英雄是狗熊戰場上見!
高山關於趙蒙生這覺得人物弧線是非常明顯的,一開始沒有把自己和連隊的人當回事,然後認同連隊都是好人,可還是貪生怕死。
兔子急了還咬人,況且人被社會性死亡,趙蒙生此時的爆發,並非是革命覺悟,而是被為了個人尊嚴。
“這人物寫得好。”譚總心道,他當過很多戰爭片的監製,所以很清楚戰爭電影,最容易犯的錯誤,也就是把所有筆墨都放在“戰爭”、“大場麵”上,缺乏對人物的刻畫。
“一個小時了,還沒有一點戰爭的影子,但觀眾絲毫沒有不耐煩。”韓一平心道“這就是講故事的實力,能力強的導演,能夠將平淡的故事講得有意思。”
能力不好的導演那就不說了,明明是跌宕起伏的故事,講起來也感覺沒意思。
連長也布置了連隊任務,他們連隊是執行尖刀連的人物,並且還講靳開來升為了副連長。
前麵說過因為靳開來的放炮嘴,連裡提議了好多次升職副連長,都被上麵否決,現在戰前升職——也就是賞了個“送死”的官兒。
靳開來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接到命令絲毫也開心不起來,他對連長梁三喜說“放心,我會在副連長的位置上,死出個樣子來。”
平平靜靜的一台詞,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壯烈的一句話,不少觀眾心裡酸酸的。
尖刀連是執行“穿插分割”戰術的安排,這戰術是解放軍極為厲害的一個戰術。
用一支或者多支精銳的部隊,從敵方的防禦結合部或者防禦薄弱點插進去,將敵人分割開,然後分而殲滅,執行這任務部隊會被冠宇尖刀二字,“尖刀營”、“尖刀連”、“尖刀排”……
“戰前升官,老靳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蛋蛋已完全被劇情吸引,為什麼說影評人寫影評一般要看兩遍以上,因為觀看好片,首次觀影一定會跟著劇情走,寫出來的東西也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