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菊次郎在島國,差不多就能拿到十億軟妹幣。”楚舜頭一次感覺島國人真有錢。
“《小偷家族》、《楢山節考》、《入殮師》、《導盲犬小q》這些可以安排上了。”
楚舜一想腦子就記起,讓貌似以前說過,有機會要把小q拍攝下來,捐個票房來作為國內導盲犬培訓。
電影也上映了,在島國也呆了半個多月,楚舜讓酒店幫忙訂購了明天的機票。
隨手給宮木豐告彆,主要是到東京全部都是他招待,於情於理離開是要說一聲。
按理來說,電影剛剛上映,作為導演肯定要進行宣傳,還有接受采訪什麼的,但楚舜“不參加電影宣傳”的癖好,已是全球皆知,東寶公司包括外務省也沒有說想要楚舜參加什麼活動。
倘若楚舜名氣沒有這般大,這是“不敬業”,現在則是“癖好”。
“還過兩天,是北野天滿宮祭楚家元要不要看看再離開。”宮木豐想要挽留,所以說了個他認為有吸引力的活動。
北野天滿宮就在京都上京區的馬喰婷,楚舜知道這個天滿宮,所祭祀的是菅原道真。
島國是真的鬼與神不分,很奇怪,菅原道真被祭祀是因為他被譽為學問之神,可同時又是島國四大怨靈之一,怨氣怨到成神了……
楚舜會知道如此清楚,是因為原身最喜歡的詩人是白居易,醍醐天皇時期遣唐使帶回來唐朝最潮流的詩詞“元白體”,當時菅原道真寫唐詩水平島國第一,醍醐天皇還說菅原的詩超過了白居易。
要知道,元白體指“平易”主旨的詩詞,以元稹和白居易兩人命名,所以原主人就很不爽醍醐天皇,以及菅原道真。
要說的話,島國人中唐詩學得最好的,一句“此秋獨做我身秋”,真有那麼一些味道。
“天滿宮祭具體有什麼好玩的活動。”楚舜收拾原身的思緒。
“天滿宮祭是最熱鬨的祭典之一,鉾流神事、天神講獅子、山蔭流儀式庖丁奉納、奉納花火、還禦祭等等這些活動。”宮木豐見楚舜似乎有興趣,即刻說道。
島國人取名是真的花裡胡哨,奉納直譯過來說進獻,奉納花火是放煙花,然後各種幾十上百艘小船點著紅燈籠,這個環節是諸多網紅打開拍照最喜歡的一環。
鉾流神事是劃船,鉾在華夏命名是矛的含義,不知道為何在島國變作船名,劃著鉾去神靈休息的地方——鉾流神事。
楚舜聽著宮木豐介紹,在心中不止一次吐槽名字是真的花裡胡哨,從地球上的《火影忍者》能看出來。
把“紅眼病”的能力直譯過來,很有意思。
彆天神——先天神祇
月讀——望舒
天照——羲和
加具土命——祝融(火德星君)
須佐能乎——楊戩
也不叫直譯,應當是說按照到島國神話對應過來,再有伊岐那美和伊岐那邪,是島國神話中的母身,兩人是親兄妹並且生出島國眾神,這在華夏神話中不好對應。
“仔細想想,也不錯。”楚舜琢磨,並且還不會覺得花裡胡哨。
宮木豐不知道楚舜走神,所以講述很清楚,天滿宮祭典是從淩晨四點就開始一番太鼓。
楚舜思索,的確沒有見過,所以多留兩天,把機票改簽。
在電影上映第三天,三位活化石都寫下了關於電影的評價,大林宣彥身體最差,所以寫得最快。
《對於楚舜來說,電影似乎沒有類型區彆》,發表在《東京日報》上,為什麼不上旬報,因為旬報其實是月刊,每月中發型一次,《高山下的花環》時間剛好,但這次時間不對。
“自六十年代的霍珀執導《逍遙騎士》,以及佩恩執導的《雌雄大盜》開始,公路片這一電影類型才正式進入人們眼中。
後世的公路電影基本都受到《逍遙騎士》的影響,主人公獨自或多人,對於生活,自身存在否定,踏上旅途,以道路為人生,經曆各種各樣的事,主旨是主角與內心的和解。
公路片由於獨特性,所以要拍攝出一部影迷喜歡,並且沒有欣賞門檻的公路片是很難的,我們國家最出名的公路電影鄙人思來想去,也隻有《寅次郎的故事》,但這部電影係列觀影門檻很高,很難走出國門,更加難走出東亞文化圈。
楚舜導演拍攝的《菊次郎的夏天》,和其餘公路片有截然不同的安排,弱化影片情節的設定、甚至於連路途中遇到的“路人”都沒有一絲交代,前台工作人員、會跳舞的情侶、開車遊全國的詩人、很空閒的胖瘦兩人,連完整的名字都沒有。
從公路片這類型的拍攝手法,這種做法無疑是反傳統和反係列的做法。
楚舜導演把更多細節放在色調處理、鏡頭運用和配樂三點上,營造出與歐美公路電影完全不同的美感,以及觀影體驗。
或許楚舜在創作時從未想過該如何創作,因為他想拍攝任何類型都能迥然不然,或稱為類型傑作。
由此公路片就分為三種,歐美公路片、非歐美公路片以及《菊次郎的夏天》。”
大林宣彥的評價非常高了,而筱田正浩和山田洋次的評價也不妨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