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用台詞可以很輕鬆跳出原有氛圍,一點也不會突然。”尤塔和觀眾們惋惜的情緒隻維持了數秒,野京極川發現,《聞香識女人》劇情沒有什麼新意,可細節情緒發展跳出觀眾期待。
大概劇情是中校安排好查理住客廳沙發,查理也玩心大起地敬禮,可被史法蘭發覺,先是教他正確的敬禮動作,然後毒舌“很多比你優秀的人都敬過禮,如果你聰明的話,最好彆再這麼做”,中校把自己比喻為老蝙蝠,他的雷達很靈敏。
“中校這樣說,是因為前麵查理想讓服務員偷偷把威士忌摻水。”尤塔對電影理解能力是挺好。
翌日,叫醒查理的不是斑斑點點灑在他身上的陽光,而是中校的聲音。他迷迷糊糊醒來,房間中已有兩人,一男一女,男性是朗誦著詩歌心情愉悅的史法蘭中校,女性是聘請的服裝設計師,正在量尺寸裁縫西裝,史法蘭給查理也訂做了一件,不允許後者拒絕。這是任務的一部分,如果不喜歡,任務完成後扔掉就可以。
查理要打電話給喬治,喬治說過給他幾個小時想辦法,現在一晚上都過去,史法蘭的舉動有些耐人尋味,查理想要進臥室打電話,大概是不想要服裝設計師和中校聽見,可史法蘭嚴厲地拒絕,理由是“不準進我房間,這裡是隱私”。不清楚中校是真心不想讓彆人進臥室,還是關心查理所擔心的後續。
電話撥通糖楓林賓館,接通喬治的房間,喬治似乎完全忘記想辦法的事,一個勁地說,明年查理一定要來試試,直到查理追問,喬治才說現在我們的計策是按兵不動,有人詢問起來就是沒看到,沒聽見。
掛斷電話,中校問起查理剛才的電話內容,並且詢問喬治的父親老喬治是做什麼的,查理很自信地說,喬治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家長,因為這是他們的秘密。史法蘭斷言,老喬治定會開口詢問,而同學喬治不會有絲毫保留。他想要有個更好的前途,需要說出學校想要聽到的消息,否則結果是回老家俄勒岡州守一輩子便利店。
特彆是史法蘭忠告語氣非常刺耳,“有可能你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你對客人說的,祝您愉快,歡迎再次光臨”,聽上去現實且無法反駁,查理臉色緊張了。
“查理有點傻,居然相信喬治的話。”尤塔評價了一句,後來反應過來,她作為觀眾是上帝視角,知道喬治和哈維邁爾的表現,但影片中的主角查理不知道,從前麵表現出來的性格,查理是個善良的好學生,對人沒有太大戒備心。
兩人來到紐約州的白原市,是去哥哥威利·斯萊德家過感恩節,並且哥哥不知道他會來訪,中校還讓查理記得看他哥哥的表情,根據中校的說法,兄弟兩人感情很好。
坐上車,配樂變得高昂,預示這場感恩節宴會的不同,白原市作為威斯特徹斯特縣的縣治,也是紐約富人聚集地之一,中校哥哥家庭條件應當是不錯。
按響門鈴,開門者是中校的外甥蘭迪,但無論是斯萊德先生,又或是預備過感恩節的一大幫子親戚,對史法蘭中校的到來,麵色表情都很複雜,難以描述,能肯定絕不是高興,眼神似乎是酒樓老板又看到喝酒鬨事的顧客來喝酒,把客人趕走又不好,可卻警惕著。
反之史法蘭顯得興奮,從感恩節大餐吃什麼,到嫂子今天又抹什麼香水,一點也不客氣地讓人給他拿酒,查理心中還記得昨晚中校說要自殺,小聲對哥哥斯萊德先生說,史法蘭狀態很不好,應該非常孤獨。斯萊德先生的回答讓查理意想不到,“那你為什麼不帶他去你家裡。”
晚餐時,哥哥、嫂嫂、外甥等一桌人都沉默用餐,席間話語最多的是史法蘭,大談風流韻事,講以前當兵的事,當然更多是少兒不宜的開車內容,甚至作為長輩還開外甥妻子玩笑,和獻祭雅典娜差不多,一個人爽和九個人沒有遊戲體驗。
即便崇尚言辭自由的歐美,對史法蘭的做法都認為有問題,好好的過感恩節,講一下這種事乾什麼,弄得全桌子人都尷尬,前麵按響門鈴一大幫子親戚的神情知道是為什麼了,顯然這種事不止一次,還有前麵中校自己說的,哥哥斯萊德先生幫他收拾爛攤子不止一次,表露出家庭中對瘟神親戚的態度。
外甥哈迪終於忍無可忍,讓史法蘭滾回狐朋狗友的地方,滾回花街柳巷。
查理出言打圓場,因為感恩節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沒必要,“又來一個把白癡當英雄的傻子”外甥這樣說著,他講述起叔叔史法蘭的豐功偉績,本來他作為約翰遜幕僚是軍方內定的將軍人選,因為某次在早晨喝醉酒,在課堂上玩炸彈,把自己眼睛炸傷。
外甥哈迪評價,他叔叔史法蘭以前是個混蛋,現在是個瞎眼的混蛋,是上帝認為有些人沒資格看世界。
聞言,查理錯愕地看著中校難以置信,從前麵他言行能看出,雖說中校言語不好聽,可還是很尊重中校,畢竟是大戰英雄,然後現在……中校沒有反駁,外甥哈迪也沒有胡說。
下一刻,中校猛然扼住身旁外甥的喉嚨,是以前教士兵們的格鬥術,再稍微用點力氣管就會破,全家人都來拽拉,查理在旁邊也連忙勸告。史法蘭發難的理由是不要叫查理為查查,前麵有個小伏筆,在機艙內中校也稱呼查查,但查理糾正了一句。
悠揚的背景樂再次響起,發生了這樣的事,感恩節晚宴不歡而散,甚至於是一地雞毛,中校也不可能再呆著,在離開前他對大哥斯萊特說,“我不是個好東西,從來都不是,再會”。
“哈迪話語是有些過分,當麵揭開傷疤,但如果我們家感恩節來了這樣一位叔叔,我也會很不高興。”尤塔小聲對父親說“這個角色,是我目前最不喜歡的角色。”
“我現在才開始喜歡中校這個角色。”野京極川完全持有相反意見,他說道“瑞亞·安德森能夠獲得柏林電影節影帝實至名歸,表演好,劇本也好。”
“曾經是個混蛋,但有一點史法蘭曾輝煌過,能夠成為內定的將軍,是他能力的一種,然後他的一切被他自己毀了。”野京極川說道,“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成為盲人的他內心恐慌和虛弱情緒無法排泄,隻能試圖講述以前在軍隊的輝煌,以及在軍營裡麵美利堅大兵們交談喜歡的葷段子,來掩蓋內心的恐慌。”
“他知道自己是混蛋,想改變自己,想和親人更加親近一點,但又放不下。”野京極川道“在死亡旅行中親自來到哥哥家過感恩節,是想感謝哥哥和嫂子,但很顯然他又搞砸了。”
尤塔沒有往深層想,聽父親分析,感受到史法蘭中校的複雜性,忽然又聯想到一個細節,中校雖然喜歡女人,可在和普通以及陌生人交流的過程及說話方式,不說彬彬有禮但也不會讓人尷尬難受,可麵對親人……席間的說法方式,或許真是史法蘭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