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戰爭之王主要展現三個非洲國家,利比亞、利比裡亞、塞拉內昂,而楚舜劇組基本上都在利比亞取經,至於後麵兩個,利比裡亞及塞拉內昂也不是說不能取景,隻是一個內部統治者正在血腥鎮壓清除異己,另一個所提要求太高,最終才把所有取景地點都定在利比亞。
影片故事轉到利比裡亞,這個國家的出現就注定戰亂不斷,美利堅自己搞什麼廢奴運動,於是乎國內出現了大量從奴隸轉化為公民的黑人,然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小聰明提出,把這些黑人運送到非洲殖民地,讓他們建立自己的國家,或者是幫助殖民地的人建立政權。
還不算完,美利堅人還會親切友好地,讓當地酋長出售土地。利比裡亞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應運而生,利比裡亞這名兒還是依托“liber”拉丁語中的自由。
經常看見美利堅什麼名言,以及什麼名字取自於拉丁語,實話來說古典拉丁語你能夠大概理解為華夏文言文,簡練記錄話語的文體。
回到銀幕中,由於利比裡亞建國就收到當地的反對,再加上內部矛盾,這片土地是滋養戰爭的溫床,經過尤瑞統計,不到十年間,這裡發生過十一起大型的軍事衝突,有二十三個國家參與其中。
之所以尤瑞將重心轉移到非洲,是因為在九十年代美利堅沒工夫管這邊,紅色聯盟的解體讓他們有太多事要做,比如主導安理會通過對南斯拉夫聯盟的製裁,直接導致南斯拉夫聯盟從中等發達國家變成赤貧,減少許多人沉迷消費主義,功德無量。
利比裡亞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獨裁統治者,尤瑞合作的是最新一任的獨裁者,受過美利堅高等教育的安德烈·巴特思。本來是運完軍火就走,他一點也不想和自封總統的安德烈有交際,可挨不住安德烈想認識他。
讓兒子安德烈二世,半邀請半強迫的帶著尤瑞,來到獨裁者的辦公大樓。
楚舜隻用幾個鏡頭,就表現出利比裡亞的混亂,十二三歲手持著槍巡邏的娃娃兵,以及斷臂斷腿的青年男子雙眼無神的隨地而坐抽著煙,目光和躺平有點類似,但更尖銳一些,我們用書麵語言表達是“絕望”。
特彆是還錦上添花的,讓安德烈二世用子彈當做炮炸,肆意射擊。
“這是距離地獄最近的地方嗎?”意司令員感歎一句“如果城市的居民因為槍聲四處逃竄還好,但他們沒有變化,我說的是他們繼續手上的事,隻能證明對此是習慣了,我的主啊。”
國務卿本傑明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這部電影怎麼有點黑共和黨的味道,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執政的總統正是共和黨老布什,很顯然本傑明是民主黨所以看得輕輕鬆鬆。
“之前和毒梟做生意也是,做危險的軍火交易為什麼不帶保鏢,一個人去。”男槍看著尤瑞被押解樣,就忍不住說道。
如果不是在電影院,瓦吉姆非常想一巴掌拍在男槍臉上,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兒子,難道是擼鐵擼傻了?
“當你所帶的保鏢不能絕對壓製對方時,在軍火交易之中,還不如不帶。”專業人士瓦吉姆恨鐵不成鋼地道“這麼簡單的事,難道不懂?”
“……現在知道。”男槍說道。
小槍也有點不理解,但她沒開口。
銀幕中劇情繼續,來到暴君的辦公室,高頂水晶燈,地麵鋪的地毯是一整塊老虎皮毛,不能說奢侈,而是窮奢極侈。唯一和窮奢極侈不相匹配的是,寬闊的辦公場內五步一衛,槍械全部都打開了保險。
安德烈欣賞尤瑞沒有國家立場以及個人立場的表現,所以很樂意與之做生意。
認真來說尤瑞的的確確是個厲害的軍火販子,和暴君安德烈,以及把人命當兒戲甚至於有傳聞會吃敵人心臟的安德烈二世,都能夠打好關係,真正做到了做生意不講道德、國籍、法律、人種,甚至於物種。
“你能帶給我蘭博之槍嗎?”安德烈二世期待地問。
“第一二部,還是第三部的”尤瑞反問。
“我隻看過第一部。”
“那是60,你要穿甲彈嗎?”
二世高興極了,在兩人談論話語時,就幾步開外,一具幼童的屍體被臭名昭著的禿鷲進食著腐肉,在利比裡亞一切都太稀疏平常。安德烈二世和尤瑞交談的劇情也代表著一定意義。因為利比裡亞是美利堅強行圈地建國,所以行政結構也不管不顧的完全照搬,就連利比裡亞國旗都和最初版本的星條旗一模一樣。
安德烈二世就好像是讓朋友幫忙帶禮物,讓尤瑞幫忙帶槍,作為暴君的安德烈一世很反感西方,因為西方媒體將他的統治形容為暴政,但實際上整個利比裡亞心底是崇拜美利堅文化的。
生意談成,暴君安德烈為尤瑞準備了小禮物,開門進入後,是兩位性感火辣的美人,穿著很涼快的在床上熱舞。這一段楚舜臨場發揮一點點,大導演其實都懂怎麼拍攝美人,哪怕是拍攝賀歲片的小鋼炮,在《一聲歎息》中拍攝的劉蓓,擦腳那段戲拍得那叫一個有氛圍。
可不能多說,言歸正傳這兩個大跳誘惑舞蹈的辣妹,在楚舜拍攝下格外誘人,現場觀眾表麵上雖然都沒有反應,可內心絕大多數也感覺自己頂不住,瓦吉姆的兒子男槍反應最明顯,或許是年輕人火氣旺。
作為軍火販,電影中沒有表現,可想想就知道也不會在這方麵太過正直,然而尤瑞這次果斷拒絕了安德烈的小禮物,利比裡有四分之一的人都有艾滋。
“你擔心的太多了,為什麼要擔心一個十年後才會殺死你的病?”辣妹的話聽上去是詭辯,可換個方式想,那是不是對未來沒有希望的表現,甚至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到十年後。
尤瑞很惜命,即便眼神已經迷離,但依舊讓兩個辣妹走開。
翌日,是和獨裁者安德烈議價階段。
在此前,尤瑞見識到了獨裁者為鞏固自身統治,將國家能夠拿得動槍的男子都聚集了起來,在政府大院的廣場上給士兵們訓話,而受訓對象是童子軍,是訓話也是馴化。
看著十三四歲小小矮矮的士兵,安德烈說出了一句經典台詞“從十四歲孩子手中的槍射出的子彈,就像從四十歲男子的槍裡射出的子彈一樣致命,也許會更致命。”
“槍械最大的壞處,是讓一個小孩也能夠有殺死人的能力。”秘書長看到此歎氣。
“濫用槍械,一直是歐洲多國的弊病。”副秘書長其實想說一直是美利堅的弊病,可美利堅國務卿坐在他身旁,也不敢拿到明麵上說。
國務卿本傑明對槍支方麵不為所動,很簡單美利堅三大不可觸碰的“頑疾”,醫療、槍械和臃腫的政府體係,至於你說種族歧視,那不是自由民主特色嗎?怎麼能是頑疾。
獨裁者告訴尤瑞,利比裡亞國家沒有那麼多錢支付,所以會選擇給木材或者是鑽石,最後尤瑞選擇了鑽石,多說一句利比裡亞和塞拉內昂境內鑽石資源豐富,可這些和國民沒關係。
“我知道你在計劃反擊,如果可以推遲一周,我可以給你裝甲車,它可以有效減少你的傷亡人數,還可以給你在戰場上的優勢”什麼叫為客戶著想的好銷售,顯然尤瑞就是。
“你知道他們叫我戰爭之王,我想你才是”獨裁者安德烈這樣說。
和之前說的一樣,塞拉內昂、利比裡亞等多數西非國家境內都有鑽石,鑽石是西非流通貨幣,被稱為“血鑽”,因為鑽石往往用來資助流血戰爭。
在二十世紀末,西非軍火的暴利下,尤瑞的財富已經達到對妻子艾娃說謊時差不多的程度,能夠買私人飛機,還有錢收藏藝術品。以下橋段雖然沒有明說,但很明顯的是他從畫商處購買了妻子的畫,回到家後裝作不知情的恭喜妻子現在是一位藝術家。
尤瑞還給兒子尼奇帶了禮物,一支望遠鏡,尼奇睡下,他在床頭看見一把左輪手槍玩具,他起身將玩具槍扔進了垃圾桶。
一段劇情,既說明尤瑞對妻子和兒子還是挺在乎的,另一方麵是他在所有人麵前表現得無政治立場,無個人立場,其實內心並沒有那麼對販賣槍械無動於衷。
弟弟維塔利看到這幕,他開口詢問嫂子知不知道具體的事,尤瑞有一套聽上去沒有絲毫破綻的邏輯。
賣車的人不會告訴你開車有風險,賣香煙的人也不會告訴你吸煙有害健康,每年因為車輛和香煙死的人遠遠超過因為槍械而死的人,話說回來槍上還有保險栓。
“我覺得挺有道理,這小子是真的人才。”瓦吉姆小聲自說自話。
“借口對於編造他的人來說,總是無懈可擊。”白薦總結了一句。
目前為止,電影敘事其實非常平坦,並不是傳統的劇情片靠著故事推動,而是有些類似於紀錄片靠著時間推動,而多數劇情台詞都是主角自白,從結構上來說是非主流,但就是能牢牢的抓住觀眾眼球。
妻子艾娃或許察覺到了什麼,她的不問可以理解為不想知道,她不想知道一個搞運輸的,能夠隨隨便便買得起十八克拉鑽石耳環。
軍火商最害怕什麼?最害怕“和平談判”,因為一旦這樣就會簽訂停火協議,生意就黃了。
除了“天災”,還有“人禍”,國際刑警傑克似乎和尤瑞卯上,不僅成天跟蹤,還會派人翻尤瑞家的垃圾桶,想要調查出蛛絲馬跡。
皇天不負有心人,又或者是尤瑞這些年太順風順水丟失了警惕心,他犯了一個錯誤,讓國際刑警傑克從一大堆被碎紙機粉碎過的碎紙中,拚湊出了線索,一輛可疑的航班。
尤瑞每周至少都會去利比裡亞運一次貨,他曾經租賃一家私人飛機騙艾娃,而他現在有一整隊的飛機,專門用來搞“運輸”,大部分時都會用假護照,當然如果生意忙碌起來也會鋌而走險。
非洲大部分地區都沒有雷達,這給了尤瑞鋌而走險的底氣。
傑克也是神通廣大,居然抽調了戰鬥機,在空中攔截尤瑞,讓其馬上轉停前麵塞拉內昂的卡巴拉機場,在垃圾桶找到的線索立功。尤瑞打電話給一位中將,中將隻是一道剪影,並沒有露出樣貌。
麵對尤瑞的求救,中獎很淡定的掛斷了電話,表示現在時機不對,而就在打電話這段時間,戰鬥機直接警告性的開火,機長和副機長挨不住,已經接通卡巴拉機場請求降落,尤瑞沒有護照,再加上機艙內的軍械,停靠就等於被抓。
“不,不停靠機場,在高速路降落,降在高速路上是唯一的希望。”
“你媽的瘋了?!路上有個坑就完了。”
“你也太低估自己了,埃裡希。埃裡希,你媽的最棒,你行的,你行的!”
尤瑞本就是個賭徒,這次他又賭,都知道飛機對降落地麵要求很高,如同機長埃裡希所說,路麵上稍微有點坡度,都會機毀人亡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