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為什麼不在巴黎首映,選擇華夏京城,新電影《香水》不是法國題材的電影嗎?”
身體不佳的普路表示不理解,也是因為身體,讓才四十多的法國導演普路基本處於半退休狀態。
曾經的“法國小楚舜”,居伊看重的後輩,因為身體緣故失去一展拳腳的機會,有些可惜。
在全球那麼多被媒體冠以“小楚舜”、“二代楚舜”、“導演之神繼承人”中,目前還沒有成就達到本人十分之一者。
“為法中文化交流。”居伊·沃克說道“表麵上船長最喜歡的國家是意大利,可有智慧的人都清楚,船長最熱愛的國度是法蘭西。”
普路不做評價,他不知道國家爭奪這個有什麼意義,難道楚舜更喜歡一些,國家經濟就會發達些?
話說回來,普路對《香水》還是期待十足,香水可以說是法國代名詞之一,他想知道船長會如何表達。
“咳咳。”說著,一陣涼風襲來,臘月的京城,溫度是相當不紳士,普路忍不住咳嗽,誇張程度感覺肺都要咳出來。
“普路身體如何?”居伊關切。
從巴黎到京城,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身體素質不錯的人都會疲勞,更彆提普路。
再加上普路天然卷的頭發,整體看起來萎靡不振。
普路把臉縮回圍巾中,搖頭表示自己沒問題,他詢問“首映禮是在下午兩點嗎?”
“郵件通知的時間是京城時間下午兩點。”居伊點頭。
“首映禮都邀請了哪些先生和女士們?”普路道“《勇敢的心》首映時,溫斯頓以及英國王子都在。”
“船長的電影,被譽為政治炸彈,不在於主辦方邀不邀請,而是政客們時刻關注。”居伊說道“不過這部電影是懸疑犯罪向,不摻雜什麼表達,應該不會有太多政客,但歐洲知名導演應該都會到場。”
這樣說,即便是作為名導的居伊,也不會說首映禮重點,所以普路提出可以開一間首映地附近的酒店休息一番。
說實話,是普路想太多,有楚舜參加的首映禮,壓根不存在有導演能夠搶風頭。
是的沒錯,在家門口的獨立電影院舉辦首映禮,楚舜也會到場,李昂、珍妮弗等演員們提前三天抵達華夏,開始預熱宣傳。
《你在等什麼?如果是一部精彩電影,那麼就是楚舜新作〈香水〉》
《〈致命id〉後,楚舜導演再次進入懸疑犯罪領域,特·李昂為你導薦》
《歐萊雅全球形象大使珍妮弗·米妮梅雅開啟“世代美麗”活動》
《好萊塢傳奇巨星貝克·安吉爾與最具有神性的邁巴赫品牌合作,為你講述最具有神性的連環殺人狂》
等等大大小小十幾個活動,有國家區域範圍的,也有全球性範圍,全部解說太麻煩,所以隻大概說說世代美麗。
首先香水還未上映,珍妮弗就被邀請成為歐萊雅旗下的全球形象大使,這就是無數女星擠破天靈蓋都想上楚舜電影的緣故。
世代美麗活動說簡單也簡單,歐萊雅抽一百名中獎者,送全套的化妝品,參加活動的觀眾隻需要在官博下曬出《香水》電影票購買記錄就能報名。
相當於是歐萊雅出錢幫電影拉票,這時候如果你要問,宣發花了多少軟妹幣。
開玩笑,歐萊雅還要給楚舜小錢錢才能聯合宣傳,伴隨楚舜越來越成功後,身邊的資本越來越多。
幾個小時一晃而過,《香水》首映禮也開始,邀請來全世界各國的媒體記者,以及明星們。
站在導演楚舜的角度,為什麼法國題材電影,要在京城舉辦首映禮,因為除夕夜我華夏的節日,既然選定新年檔期上映,在國外有什麼氣氛?
備注解釋一番,新年檔並非是除夕當晚上線,畢竟除夕夜跑出去看電影的人比較少,影城也要給職員放假,新年檔是大年初一開始。
讓楚舜比較開心的是,見到球友孫光台,在他的印象中孫的形象始終是中年人形象,但其實老態龍鐘。
“大過年的把孫哥拉來,真是感謝孫哥捧場。”楚舜招呼道。
“哈哈。”孫光台笑聲中氣十足,他道“捧場談不上,說蹭熱度更合適,看看到場的國際巨星,以及大媒體。”
兩人交談隨意,畢竟是多年101的友誼。
穿過走廊來到影廳安排孫光台坐下,接待嘉賓地點是影院大廳,做過多次首映地,工作人員駕輕就熟了。
後者說“彆招呼我了,今晚的主角,可不能被我一個人占用時間。”
“我這邊也有幾個朋友。”孫光台說著拍了拍楚舜肩膀,隨著目光看過去,是國內幾位老藝術家。
“那就不叨擾孫哥和好友敘舊了。”說著楚舜也拍孫肩膀,主要是被人拍了他要拍回來,幼稚。
當然走之前,楚舜還是恭敬地與國內的幾位老前輩打完了招呼。
“好幾次了,終於是沒有在醫院裡了。”楚舜頗為開心地拍了拍魏長偉肩膀。
沒錯,首映禮魏長偉和顧酥到場,讓楚舜比較開心的是,此刻魏長偉身上沒有受傷的樣子。
“我覺得我時來運轉了。”魏長偉說道“自去年後就沒有再出現受傷的情況。”
“是嗎?”楚舜也替魏開心,所以是老天爺的考驗結束了?
“校長特意選在春節檔,按照熟悉的配方,《香水》是死女主,還是死男主?”顧酥笑著詢問。
“瞎說什麼,我也是春節檔想讓大家開心開心,合家歡。”楚舜脫口而出。
“那我很期待。”魏長偉將信將疑。
但顧酥大驚,她道“不會吧不會吧,難道是男女主都死翹翹?”
認真的說,蘿拉和買李子姑娘算女主嗎?應該不算吧,沒有女主談不上死。
“彆瞎猜了,到時候看就知道了,結局是聖經式的結局,很圓滿。”楚舜說道。
絕對圓滿,《香水》貢獻了電影史上最大的群場麵,還不夠圓滿?
說真的,換任何一個導演,《香水》的群橋段都會被完全刪減,連楚舜都象征性地刪減兩個鏡頭,太赤果了。
沒辦法,總局審核人員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總得讓彆人交差楚舜也要稍微意思一下。
讓演職人員送顧魏兩人去影廳,蘇史紀、小妖刀等國內權威影評人儘數到場。
“沒有遲到吧船長。”身著正裝,胸口酒紅色領巾、鍍金襯衫夾,頒獎典禮的著裝也就這樣了,來人是貝克。
貝克·安吉爾,出演蘿拉父親的角色,最後認賊作子的安托萬,是好萊塢老牌巨星,是元地星零零後以及一零後共同的回憶。
“當然沒晚,時間剛好。”楚舜道,相比之下和外交部打招呼要來的法國觀影團,遲遲沒到。
“一直堵車,我有種回到洛杉磯的感覺,是家鄉的味道。”貝克上午去參加了宣傳活動,回來路上塞車。
好一個家鄉味道,洛杉磯作為連續三十年全球堵車第一名,絕對是心有多大,車有多堵。
楚舜不慣那毛病,他是不會延遲時間等法國“觀影團”,哪怕觀影團成分是法國文化與通訊部的高層。
其他嘉賓都來齊,楚舜作為主人家都要進影廳了,觀影團抵達。
作為五常的高級官員肯定不可能光為看電影就跨洋,帶著政治任務,要麼是和華夏方交流會議耽誤了時間,要麼也是堵車。趕上了皆大歡喜就行。
沒有忘記,在巴黎取景了很多幫助的“市政廳的矮人”丹尼克先生,特意囑咐吹哥發的邀請函,所以法國觀影團中也有矮人。
文化與通訊部長是個長相不會起眼的男子,布裡吉特·杜智是藝術家型官員,從政前是正兒八經的畫家。
藝術家型官員和學者型官員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對政務不熱衷,反而熱衷於出國考察寫報告。
“《觸不可及》目前是allocé網站評分前五的作品,法蘭西人民很喜歡楚舜先生。”杜智說道。
“船長的作品不止法蘭西人民,是全世界都喜歡。”雅克說道。
雅克是法蘭西文化中心協會的主席,值得一提的是這協會是較早和華夏建立文化交流和建設的機構。
“無法複製,還是能夠複製呢。”杜智隻用一個人的聲音說。
曾由他簽署,法蘭西實行過一套計劃,培養“法國楚舜”,更直白說是有意讓導演能夠在全球獲得舉足輕重的地位,乃至於乾涉內政。
居伊也是候選人之一,可這貨是知名楚吹,再然後……從法國導演圈最厲害的還是居伊能看出,文化部計劃破產。
“來看看,犯罪懸疑片如何又讓法蘭西人喜歡。”杜智準備寫報告。
全場燈熄滅,沒過多的開場白,楚舜作為導演不愛長篇大論,電影開始放映。
電影開篇是倒敘,一群士兵惡狠狠地從陰暗肮臟的單人牢房中帶走罪犯,動作極其粗魯。
鐵鏈鎖在罪犯脖頸上,卻如同拖拽癩皮狗往外扯,也不顧叮當響的腳鐐,甚至走太快犯人都跌倒,即便跌倒也不駐步,拽著趕路。
為什麼如此慌忙和粗魯?因為門外想衝進監獄弄死罪犯的市民“框框”撞大門,木製的大門搖搖欲墜。
將犯人推到高台,廣場上聚集烏泱烏泱的人群瞬間爆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特意給了近景,市民們臉上都掛著猙獰,映照內心的憤怒,手中有草垛叉、鐮刀、柴刀等攻擊性武器。
“吊死他,這個渣滓。”
“讓他像二妹妹一樣慘死。”
“把他交給人民,我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大卸八塊。”
“放乾這惡魔的血。”
聲嘶力竭的喊叫,所有觀眾都相信,如果將罪犯扔到人群裡會是怎樣一個血腥場景,恐怕是挫骨揚灰。
“刺激的開場,我總是會驚歎楚舜導演的序幕。”居伊說道。
普路點頭“幾個鏡頭調度很出彩,短短兩分鐘就讓觀眾了解到,這個犯人所造成的罪,給這座城市的市民帶來多大的傷害,吃肉喝血絲毫不為過。”
“序幕和結尾都是其他導演學習的財富。”居伊小聲說。
觀眾都沒注意到,此時此刻罪犯都沒有正臉。
行刑官眼看廣場的士兵也控製不住群情激憤的市民,所以也趕緊催促判告官宣讀結果。
法院審判的結果是四十八小時內,香水工讓·馬普蒂斯特·格雷諾耶將會掛在十字架上,用鐵棍打斷手臂、肩膀、肋骨、腿,然後直到死,劊子手也不允許采取任何仁慈的做法。
隨著判告的宣告,廣場上民眾連同士兵一起高聲歡呼,仿佛是巴黎公社成功的歡呼。
對判決很滿意。
觀眾的心思被吊起,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夠讓市民們欲除之而後快,鏡頭似聽到影廳觀眾心裡的呼聲,格雷諾耶是一個瘦弱的男子,身體因為恐懼縮著,或者說不是恐懼更像是到陌生環境的不適,聽見酷刑的宣判他沒有絲毫反應,他完全看不出一丁點連環殺人狂的氣質。
“是抓錯了?”有觀眾猜想。
旁白響起,開始講述起格雷諾耶的故事,定格畫麵慢慢拉進,一般要切入回憶是從人的雙眼轉場,可此處鏡頭鎖定在鼻子,快速推鏡突然吸氣!
仿佛把所有都吸入,是鼻子的回憶。
交待背景格雷諾耶是十八世紀的法國人,臭名昭著卻又才華橫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