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地宮後,一條長長的甬道蜿蜒向下。
宮殿本來就是依海而建,地宮再往下延伸,隻怕到了海底了。
“梁兄,這地宮到海裡去了?”史長老疑問道。
“我父親喜歡聽大海的聲音,這地宮就建得深一些。”梁天德道。
沈修心中隱隱覺得奇怪,要在海底建一座地下宮殿,極為麻煩,不會是喜歡這麼簡單。
走了一會,來到一塊石壁。
“看,這裡有血跡。”梁天智叫道。
眾人來到石壁前,見上麵沾著點點血跡。
梁天智提起靈力,隔空一按,在石壁上一推。
石壁緩緩退後,露出後麵曲曲折折的甬道。
“這石壁是交接的地方,我父親在地宮深處清修,長久不上來,下人將日常用品送到這石壁處,並不進去。”梁天德道。
“父親在海底修煉,連我們這些兒子也輕易不得探視,有時候還要求吳管家才能見上父親一麵。”梁天智歎道。
“那你父親身邊有人服侍麼?”史長老道。
“有吳管家等少數幾個心腹之人服侍,這血跡……難道是哪個下人來取東西時被怪蟲害了?”梁天德道。
史長老聽了,心裡犯嘀咕,雖然修士找一個僻靜地方修煉也屬常見,但梁洗心也奇葩了些。
“這些血跡有點古怪,分散在石壁上,但又明顯不是噴濺上去的。”宋影研究石壁後說道。
聽了宋影的話,眾人果然發現石壁上的血跡有些古怪。
如果是噴濺上去的,血跡應該呈點圓形狀,但並不是。
如果是流淌上去的,血跡應該是一整團才是,但又偏偏是很分散的。
“有可能是有人倚著石壁,血液流到石壁上,形成大片塊狀的血跡,然後被吞掉大半血跡,留下這些分散的痕跡。”沈修道。
“沈聖子,你是說有東西吃了血,才會形成這樣獨特的血跡。”梁天智道。
“沒錯。”沈修道。
“那什麼東西會吃血呢,難道是……那怪蟲?!”梁天德驚道。
“試試就知道了。”
沈修說著,放出那隻黑甲蟲。
黑甲蟲嗡嗡飛了上去,撲到血跡上,用口器吸吮起來,那指甲大小的血跡很快被吃掉了。
看來沈修的推斷是對的,但要把這石壁上的血跡大半吸光,需要多少隻黑甲蟲?
一想到地宮內部還有數量不少的怪蟲,眾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有東西?”
沈修的神識一直不忘查探,又在石壁角落發現了一小塊異常東西。
沈修抓起那東西,竟然是一片殘缺的牙齒,因為這牙齒與石塊有些類似,所以神識一開始沒有發現。
其他人接過牙齒看了,也討論不出結果來。
如果說有人死了,為什麼隻留下牙齒,身體的其他部位沒有留下來。
如果說那人沒死,失去了大量血液還有牙齒,那是重傷垂危了,他又能跑到哪裡去,為什麼這附近沒有他的半點蹤跡呢?
“不管如何,是有人在這裡遇險,父親隻怕……凶多吉少!”梁天德道。
“老大,不要說不吉的話,父親怎麼說也是天元境的修為,不至於被幾隻怪蟲所害。”梁天智道。
這兩個兄弟本來勢如水火,但此時頗有同仇敵愾的氣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