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她娘,大名張九美,外號酒娘子,經營著一家酒館,酒館生意很是不錯,主營就是批發和外帶,沒有堂食,主要是她娘長相貌美,很典型的古典美女,賈右不太放心,喝酒鬨事怎麼辦?
但彆說,她娘性子很是剛強,一副乾練潑辣的樣子,據說還有點功夫在身,真有鬨事的,估計也是彆人倒黴。
賈右和張九美是從小一起乞討的孩子,沒有父母,兩人結伴一路成長。
稍微大點有點本事後,托了點關係,花了大價錢,賈右就給自己和張九美辦了戶籍文件,名字都是自己取的,為此,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不是一般夫妻可比的。
即使後來生了她,那她娘親也隻對她爹溫柔,是的,隻對她爹。哼~
想到早上還挨了她娘的揍,小棠屁股就有點隱隱作疼,再看這會兒,她娘卻給她爹做酒釀丸子,那副濃情蜜意的樣子,哼~
賈小棠氣呼呼地瞪了她娘兩眼,顛顛的又繞著甬路揪兩邊的小花去了,早上就是這麼挨揍的,這會兒趁著她娘不注意,又來揪了。
她想試試鮮花瓣澡是不是真的香香的,她身上奶味太重,不符合她聰慧的人設。
“乾哈呢,大閨女!”賈右剛回後院,正巧看見自家姑娘撅著屁股,也不知道搗鼓的啥,怕嚇著,也不敢大聲,低氣息的問道。
再看人家小棠,連轉身都沒轉身,“娘,廚房。”
話還沒說利索,一兩個字的往外蹦,那意思是你趕緊去找娘,彆打擾她的采花大業。
賈右那能答應嘛,現在正是小孩子好玩的時候,那是怎麼看都不夠啊,恨不得出去工作也帶著的地步,“忙啥呢,爹幫你。”
說著繞過小棠,看清楚了,啊,揪花瓣呢,忙擠到閨女身邊,熱情的說道,
“你看看,關鍵時候還是你爹吧,爹幫你,你看著,一會兒準給你弄好多。”
賈小棠連眼皮都沒給他爹抬一下,接著乾,沒一會兒,撅著屁股累呀,站直了,小手捶捶腰,一扭頭,發現他爹正兩眼亮晶晶的盯著她,雙手捧著滿滿的花瓣。
哎呀,彆說,大人就是大人,不是她這小短手指頭能比的,正要開心的接過去呢,突然,餘光掃了花池子,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兒。
花?花呢?!這一個個插在綠葉子中間的光杆子是什麼玩意?!
賈小棠顫巍巍的指著被擼乾淨的花杆兒,再指著自己揪完了花瓣卻還完好的花朵,看向她爹。
賈右,“……”好像和閨女揪的方式是有點不一樣哈。
那是一點不一樣嘛,她可是專門挑那些快凋謝的花瓣揪的,每枝花也不過揪下來兩三瓣啊,您是一枝花給薅乾淨到底了,這要是在那特殊時期都容易挨批鬥,薅社會主義花朵。
賈小棠瞪著賈右,“你,錯。”意思是你能主動點,承認錯誤嗎?她不想挨揍。
賈右,“……”咋幫你,還幫出錯了來了呢,向哪說理去。
廚房裡,張九美左右張望著,這孩子又跑哪去了?一個錯眼又不見了。
自從閨女會走會跑了,可攔不住了,前院後院的霍霍,花花草草都被揪了一遍。
想到好不容易養活的那些花草,張九美舉著沾白麵粉的兩手,氣鼓鼓的出來找閨女了,正巧碰到了,抱著賈小棠的賈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