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淺諾睡著之後,司空落就睜開眼了。
不得不說,這司空落還真是腹黑啊。
他知道蘇淺諾心裡對他有些不滿,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搭理他,他就借著自己受傷的事兒讓蘇淺諾心軟,雖然暫時不能像過去一樣,但起碼能搭理他。
眼見蘇淺諾睡著了,司空落起身將她抱到床上。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麵氣氛寧靜,好似空氣中都帶著甜甜的氣息。
而蘇淺諾爹娘的房間裡....則是火藥味十足,怒氣值滿滿啊。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就在剛才,蘇衛良去叫自家女兒出來吃飯,隻是到了蘇淺諾屋子發現人竟然不在,叫來丫鬟問了一下才知道,蘇淺諾回來沒多久就去了無缺的屋子,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蘇衛良這一聽,頓時是氣得七竅生煙啊。
怒氣衝衝地回到了房內。
季曉梅好奇蘇衛良為何生這麼大的氣,便上前詢問。
蘇衛良則吹胡子瞪眼地把丫鬟的話又說了一遍。
“你看看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昨夜夜不歸宿不說,今天又在一個男子的房間裡待到現在,這件事兒要是傳了出去她還怎麼嫁人。”
“女兒家家的,一點不注重自己的清譽。這還是咱們那個聽話的女兒嘛?”
越說越是生氣。
“不行,我得去把那丫頭叫出來,好好教訓一下她,讓她以後守點規矩,不可做這些過格的舉動。”
“行啦,消消氣...因為這事兒生氣至於麼?”
“至於麼?這事兒不重要啥事兒重要?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連自家閨女的事兒你都不操心了?”說這話的時候,蘇衛良的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成了失望。
“你這話說的,我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操心?”
“那你說那話什麼意思。”蘇衛良有些疑惑。
“孩子他爹,你先坐下,喝杯茶冷靜冷靜,聽我慢慢跟你說。”一邊說話一邊輕撫蘇衛良的胸口,待到他坐下,又去給他倒了杯茶。
把茶遞到蘇衛良手中才又開口說道:“淺諾丫頭已經長大了,現在她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孩子,不管什麼事兒她都有自己的底線,心裡也有分寸。”
“昨晚沒回來那也是事出有因,見到女兒健康地回來,難道你不開心麼?”
“在說你剛剛生氣的事兒,雖然丫頭去無缺房裡待到現在確實有些不妥,但是你可有想過為什麼?”
“自小你就教孩子們,要知恩圖報,現在丫頭所做的不就是你教她的麼?無缺為了救我們丫頭受了傷,那丫頭照顧一下他又有什麼不對?”
“那也不能在一個男子房中待這麼長時間吧,再說,他不是還有下人麼?為何要丫頭過去照顧?”蘇衛良也知道自家妻子說的對,但是心裡就是極度的不舒服。
“這個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知道丫頭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應該做的是理解她,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樣批判的眼光看她。”
“夫人,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批判她,隻是她做的這些事兒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她還怎麼嫁人?”
“為何你總想著她嫁給外人,而沒想過她跟無缺二人呢?”
蘇衛良聽到這話,剛平息了一些的怒火又一下被點燃了,一拍桌子,怒瞪著眼睛。
喝道:“不行,我不同意,無缺那小子哪兒好,除了長得好看些還有什麼優點?還是一個啞巴,你怎麼處處想著讓咱家閨女嫁給一個殘疾人?”
“相公,之前他們回來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丫頭身上沒受傷,可是無缺臉色蒼白,還有身上殷出的血跡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定是為了護住我們的女兒才受傷的。”
“無缺是不會說話,但是比起那些會說話的,我更喜歡他那默默付出的做法。”
“他是真心的護著咱們家的女兒,相公...我不知道你想我們女兒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我希望她嫁給一個真心待她的人。”
“日子苦點,累點都沒什麼,隻要他能一心一意對我們家閨女,那就足夠了。”
“我感覺無缺就是那個人,這些日子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有多寵著我們女兒你也是知道的”
“丫頭餓了他送吃的,渴了遞水,什麼事情都想著把咱家閨女的意見放在第一位,雖然這些隻是一些小事,但是就因為這些小事兒,更能證明無缺的眼裡、心裡都是想著我們女兒的。”
“丫頭開心了他開心,丫頭不開心他想著怎麼逗丫頭開心,我不知道這樣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女婿你為什麼要往外推。”
說完還忍不住白了蘇衛良一眼。
“就因為他是啞巴?咦,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今兒我聽來我們店裡吃飯的客人說,咱們這來了個神醫。”
“要不等過幾天無缺傷好一些,我們帶他去神醫那看看?試試能不能把他的啞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