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青表情有片刻的凝滯,之後又極為自然的說
“那天,我想給你們送些特產去,結果沒敲開門。”
“哦,我不是住宿了嗎?媽媽就在學校邊上租了個房子,方便照顧我。”
“哦!”
吳山青原本還想問一下地址,卻覺得駱之初今天特彆敏感,擔心他再多想,就沒有問。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駱之初就告辭離開了。
走的時候,駱之初的手都是抖的,卻掩飾的非常好,沒有讓吳山青發現。
一直到回了家,他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人也沒力氣的癱在床上。
彥白來叫他吃飯,就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踢了他一腳,
“起來吃飯!”
駱之初一動不動,彥白一怔,上前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
“不發燒呀!”
駱之初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彥白……”
他費力吐出這幾個字,聲音像破鑼一樣乾澀的厲害。
這狀態明顯不對,彥白聲音也放輕了一些。
“怎麼了?”
駱之初一把抱住彥白,身體抖得厲害。
彥白輕拍他的後背。
“你下午乾嘛去了?發生了什麼事?”
駱之初半晌才說
“如果一個人,在你麵前說了很多次謊,你說那是在掩飾什麼?”
“也許為了掩飾第一個謊言,所以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圓,也許,是另有所圖。”
駱之初仿佛從彥白鎮靜的聲音中尋找到了力量,也可能是這個擁抱,讓他汲取了力量。
他終於冷靜下來,將事情的經過和他的懷疑都說了出來。
“……我爸爸日記上的內容,對應今天吳山青說的話,證明他說謊了,可他為什麼要掩飾他就是''的事實?
爸爸的任務失敗,我懷疑和這個“”有很大的關係。
而且,我和媽媽從來都沒有朋友,也是為了不連累彆人。
之前一直關注我們行蹤的隻有幫會那些人。
可吳山青卻知道我們搬走了,他不可能去給我們送特產,這些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我能看得出來他當時在說謊。
你說,他是不是從幫會那邊知道我們搬走的?
他怎麼會和幫會有聯係?
那我爸爸的死,會不會和他有關係?
我爸爸那麼慎重的性格,怎麼會允許那麼大的行動出現紕漏?”
駱之初越說條理越清晰。
“你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那麼就去想辦法證明你的猜測對不對。”
“怎麼證明?他本身就是警校出來的,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普通的私人偵探應該很難調查出東西來。”
彥白看著他。
“你相信我嗎?”
“自然相信。”
“交給我來查,不要問我方法,不要質疑我的結論。”
“你安全嗎?”
“絕對安全。”
“好,我相信你,彥白,謝謝你!”
駱之初又一次擁抱彥白,這個擁抱充滿了信任和無法言說的感謝。
彥白拍拍他的後背。
“出去吃飯,不然伯母會擔心。”
駱之初深呼吸了幾下,才跟著彥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