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勾勾唇角,欣然答應。
彥白看著一個老狐狸和一條毒蛇勾心鬥角,自己在旁邊甘當工具人,笑得臉都要僵了。
直到川野洪樹告辭離開,晏九身邊終於有了個空檔。晏九看向他僵硬的臉龐,心情挺好的掐住他臉蛋揉了揉。
“彆笑了,再笑下去臉都不會動了,走,帶你去鬆口氣。。”
晏九帶著彥白來到頂樓花園,晏九站在一排薔薇花牆邊點燃一根雪茄,而彥白伸展了一下四肢欣賞周圍的花草。
這時,幾個外省軍閥也走上頂樓吸煙,見到晏九,一起過來打招呼。
晏九上次在暮老家陽台上鬨出的風流韻事,幾個人也都聽說了,私下還當了很久一段笑料。
現在見晏九身邊有人,自然多看了兩眼。
結果就見到一個水靈靈的絕色少年,長相乾淨清純,卻又眼尾上翹,與眼尾的紅痣相互輝映,魅惑至極,眼睛看誰都像含情。
其中一個高大粗壯的絡腮胡子大漢,最喜歡這種白皙單薄的少年,此刻見到彥白就是眼前一亮。
他就是衛城新崛起的軍閥,春風閣逃走的原因。
這絡腮胡草莽出身,人有些楞,今天身邊也帶了個美少年,圓圓的大眼睛透著幾許天真懵懂。
是他最近新得的,床上十分得趣,所以才來大上海還帶在身邊,他還不知彥白就是從他的管轄地那逃出來的。
“晏九爺,這位是您的新寵?果然國色天香,聽說晏九爺後院美人如雲,都這麼美嗎?晏九爺真好福氣!”
絡腮胡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彥白,像黏在他身上似的,黏膩又惡心,垂涎之意呼之欲出。
晏九帶著溫柔的麵具,看著和煦,眼底的冷意卻讓人生寒,可絡腮胡卻渾然未覺,還在繼續口吐狂言。
他一把摟住身邊的圓眼少年,衝著晏九諂媚的笑。
“晏九爺,您看看我這個貨色怎麼樣?咱們換著玩玩?”
周圍幾個人紛紛變了臉色,這不知死活的蠢貨,自己恐怕要被連累了!
彥白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這人今天死定了!
沒等他找到機會出手,晏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絡腮胡腰間抽出一把手槍,一手掐住他的咽喉,另一手將槍管直接塞到了他的嘴裡,將人抵在後麵的薔薇花牆上。
晏九平時看上去儒雅斯文,此時才展露他的本性,似毒蛇正吐著紅信,危險至極。
他麵色依舊和煦,說出的話卻寒涼的似乎帶著冰渣。
“聽說你就是個小土匪出身,狗屎運搶了兩車武器就下山稱王稱霸了。
你是以為覺得拿下衛城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的說話了?你怕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的人你也敢惦記,他和你們身邊的這些小情人不一樣。記住了,也好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送命的。”
絡腮胡滿臉恐懼,才想起這是大上海,而眼前的人是大上海的地頭蛇,自己萬萬惹不起的人物。
他是最近被手下的一幫小土匪給天天忽悠吹膨脹了,才口不擇言。
他口中含著槍,聲音含混。
“我禍了,饒嗯……”
邊上的圓眼少年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看到槍就條件反射的想尖叫,卻被眼疾手快的彥白一把捂住了嘴。
“想活命就閉嘴!”
圓眼少年滿臉驚恐,看著彥白僵硬的點了點頭,彥白才鬆開手,卻又嫌棄的拿出塊手帕擦了擦。
晏九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一聲沉悶的槍聲被壓縮在了口中。
絡腮胡後腦爆出一片血霧,原本就開的奢靡紅豔的薔薇,更顯濃豔。
圓眼少年緊緊捂住自己的嘴,才沒發出聲音。
晏九把槍插回絡腮胡的腰間,才嫌棄的鬆開放在對方咽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