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惜風哈哈一笑,道“就是需要二位這一膀子力氣,且聽我說來。”然後便湊到二人身邊,這樣那樣如此這般,隻見這兩人皆點頭應允。
第二日清晨,在村子北麵,演武場還要往北的官道邊上,站著三個人,兩名壯漢一名小童,不正是易惜風一行人。
此時兩名壯漢腳邊放著一個大甕(500斤),他兩人正在路旁喘著粗氣。
易惜風笑咪咪地看著兩名壯漢,說道“一會兒,凡是走過一人,都送他一碗酒喝。”
兩個壯漢略感詫異,但都點頭答應,畢竟不是他們的酒,這小童願意送誰就送誰。
沒過多久,就有一支村裡的護衛隊,從遠處行來。領頭一人身穿灰白色連衣兜帽,內穿皮甲,腰間盤著一條盤山紋束帶,正是一位巡山隊隊員。
壯漢見是巡山隊帶隊,立刻拿出一個個瓷碗,紛紛盛上酒水,然後放在一塊大木板上,迎了上去。
易惜風來到這群人跟前站定,隻是這群人略有警惕地盯著他身邊兩名壯漢,卻沒人注意他。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壯士保我一方百姓安寧,我等當簞食壺漿夾道而迎,今略備薄酒,還望各位賞臉。”
說完這些,易惜風抬頭看向為首那名巡山隊隊員,隻見他皺眉看著自己,並沒有要喝酒的動作。
白淨少年略微一想,便知道對方在顧忌什麼,靦腆地笑了笑,隨手從木板上端起一碗,向那領隊男子道“前輩,先乾為敬!”一仰頭,一飲而儘。
這名領隊看到眼前這名小童,竟率先喝了身邊一碗酒,頓時對這小童起了興趣,笑道“罷了、罷了,卻不如一小兒爽利!”也從木板上拿起一碗酒飲儘。
眾人見自家隊長竟然和這小童喝了一碗酒,頓時場麵氣氛稍稍緩和了些,突然,這名隊長輕聲道“嗯?你這酒裡加了什麼?”
僅僅是一句話,男子身後就響起一片拔刀聲,森然殺氣充滿四周。兩名跟隨易惜風而來的壯漢,更是嚇得不知所措,差點就要跪地大喊“饒命”了。
易惜風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一點草藥。”這名領隊也點點頭,厚實的兜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也不知此時,他是不是也在微笑。
他揮手示意身後護衛收起兵器,淡淡道“每人喝一碗。”
易惜風身後兩名壯漢,震驚地看向身邊的小童,心想幸好當時沒得罪這個小家夥,這個小家夥身後背景肯定極深啊!
這名領隊沒有在意這兩名壯漢胡思亂想什麼,倒是對這名小童頗感好奇,問道“酒是你釀的?”
“是的。”
“怎麼賣?”
“今天第一次不買,隻送。若覺得好喝,明日起在鐵匠造後院、或者醫館王老郎中那裡,都可以買到,十文錢一碗,二十文一斤。”易惜風淡淡說道。
“好。”領隊人點了點頭
看周圍護衛都已經喝完酒,那領隊一聲下令,隊伍又向村子行去。
就這樣這一天,來來回回有好幾波隊伍從這裡經過,都喝了易惜風釀的清心酒。
直到傍晚,這一甕酒才剛剛喝完。
易惜風盛出了三碗酒,將其中兩碗遞給了兩名壯漢,笑道“小子今日多有勞煩,請兩位大哥喝酒!”兩名壯士連稱“不敢!”
易惜風接著說“不瞞二位壯士,二位也看到了,今日送酒卻無一文入賬,隻有薄酒聊表心意。事先答應每人二十文的酬勞,今日看來是拿不出來了。故在此跟兩位壯士打個商量。”
說到這裡少年微微一頓,“明日我在村中有兩處賣酒之地,我想邀二位為我看攤賣酒,一日四十文錢酬勞。若二位不肯,我也不強求,明日晚間來楓樹林,我亦每人奉上四十文,權當酬謝!”
這兩壯漢心中盤算,做腳夫一天下來又臟又累,也就十幾二十文錢,不如賣酒來的舒坦。
何況這位小爺,無論談吐還是見識都高人一等。兩人相視一眼,納頭便拜道“但憑公子差遣!”
待第二日,易惜風的“清心酒居”正式開業,一處在村子西麵鐵匠造後麵,一處在村子東麵的醫館裡。
白淨少年將剩下那甕五百斤的清心酒,分了兩大壇,每壇二百斤,自己留了一百斤,帶著這些酒少年就去楓林練功了。
直到晚上練功歸來,易惜風才得知,這兩壇酒共四百斤,一上午就賣完了。
看著手中八十兩(八千文)銀錢,易惜風滿意的笑了。他對大廣(兩位壯漢一個叫趙大廣、一個叫趙小廣)說道“明日掛出牌子,說停業七日,七日後開業,每日限量四百斤。”
接著對小廣說道“明日從我那,帶十斤清心酒去林儒法那,這是三十兩銀子,買三千斤烈酒,他若不同意,就說以後每此釀酒,都孝敬他十斤清心酒。”
安排完大廣、小廣如何處理賣酒的事宜,易惜風懷揣著五十兩銀子,走向王老郎中的藥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