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他對那把劍就跟對他小媳婦兒一樣,嘖嘖嘖,不撒手啊!”
“是啊是啊,我還聽說……”
此時,鄭廣的臉黑的像鍋底,他終於忍無可忍。
“夠了!”
眾人立刻噤若寒蟬,雖然鄭廣的修為隻有勢之境,但在這艘船上他的戰力僅次於餘丘,其他同等級的勢之境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聽說他快要邁入芒之境了。
不止如此,鄭廣還有一群狗腿子,雖然那群狗腿子實力一般般,但眾人也不敢輕易招惹。
餘丘此刻有些為難,難怪剛才鄭廣猶豫不決,原來這中間還有這般淵源。
一邊是手下悍將,一邊是陣法大師,不管哪方不滿意,都是他自己的損失。
“這把劍…本來就是我的…我拿著…有問題嗎?”易惜風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說道。
彆人不清楚為什麼餘丘遲遲不肯說話,但他非常清楚,餘丘是在權衡利弊,易惜風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因為他的利用價值要高於鄭廣。
在餘丘眼中,鄭廣屬於單打獨鬥型戰力人才,這種人對付高端戰力可以,但對於捕獸來說作用與其他人差彆不大,而易惜風則屬於稀缺型群戰陣法人才,能夠大量減少人員傷亡,而且會陣法的人真不多見,擅長單打獨鬥的卻一抓一大把。
眾人見易惜風發言,底下的人忍不住再次嘀咕
“對啊,這劍本來就是人家的,還回去合情合理啊。”
“我也覺得鄭廣應該還回去。”
“嗯,合情合理。”
…………
隨著嘀咕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
鄭廣忍不住走上前來,大聲說道
“咱們海上散修,向來遵循勝者為王,既然這把劍原先是你的,但現在我又看上了,那咱們就來切磋切磋,誰贏了歸誰?!”
易惜風本來準備的一係列計劃也戛然而止,他也沒想到事態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不過倒也省去了他很多麻煩,說來還得感謝起哄的眾人們。
不過其他人的眼中卻透露著不屑,明明知道人家是氣之境還要和他打,這不就是故意欺負人嗎。
餘丘皺了皺眉頭,顯然他也考慮到了這一點,隨後,他就將目光望向易惜風,說道
“你意下如何?”從語氣就可以看出,餘丘在提醒他要不要放棄?
要知道,鄭廣這個人瑕疵必報,說是切磋,但他往往會把人打成殘廢,直到他不會再構成威脅。
“好啊,既然…勝者為王…那…咱們就…切磋兩把。”易惜風磕磕巴巴地說道。
餘丘沒想到白淨青年竟然會答應,下邊的眾人顯然也沒想到。
“哎,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
“可能吧?!”
“還可能?就是,他一個氣之境跟勢之境打,找死不是?”
“也沒見他喝多少啊,就喝大了?”
“這點酒量,嘖嘖嘖,一般般啊。”
…………
易惜風晃晃悠悠的將夜劍寒星暫時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擼了擼袖子,準備赤手空拳和對方打。
鄭廣輕蔑一笑,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隻見他雙腿叉開,活動了一下脖頸和手腕,便拉開了架勢。
而易惜風還在那晃晃悠悠的走動,一副下一刻就要摔倒的樣子。
就在這時,宴會的燈突然全滅了,一群灰袍人突然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