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一趟,你傳令下去,這兩天讓大家打起精神,尤其是負責警戒的弟兄,一定要注意其他海上船隻的動向,免得被人襲擊。」
「襲擊?老大,在這海上誰敢襲擊咱們
啊。」那人神采奕奕,極其自信地說道。
光頭大漢嗬嗬一笑,回道「七星宮!」
那人瞬間蔫了。
「雷老大,你指的是神教那個嗎?」
雷煙炮把對方扭過身去背對著他,隻見光頭大漢抬腳一踹,便將那人踹出艙門,他一邊踹還一邊罵道
「讓你去你就快去,彆給老子耽誤功夫。記住哈,看見神教的船直接跑,彆跟他們死磕。」
隨後,那人便屁顛屁顛地跑去傳信了,而雷煙炮的麵色也變得沉重起來,他趁著夜色,叫了幾個好手,便駕著船帆向東北方向而去了。
與此同時,龍老和武當為那裡也都收到了來信,與雷煙炮一樣,他們簡單吩咐一二便也駕著船往渝雲中海的東部海域而去。
…………
翌日晌午,真武堂船隊已抵達東部海域,靜待雷煙炮等人的到來。
「李長老,南麵有三艘捕獸船向這裡靠近,咱們要不要謹慎些。」
易惜風擺了擺手,他一看便知是龍老他們來了,隻不過這些弟子從未見過他們,所以才會有些警惕。
「不用,你先下去休息吧。」
隨後,還未等遠處的船隻靠近,就見三人分從三艘船上踏浪而來,速度之快宛如弩箭。
其餘弟子雖說也聽從「李長老」的話,不用在意,但他們見來人氣勢洶洶,一看便是高手,內心也不由得一陣悸動,手中握緊長劍,隨時準備進攻。
此時,大長老和淩若雪從船艙內緩緩走出,而那三人也剛好落在船上,不過淩若雪臉色依舊蒼白無比,顯然疰船之症還未解決。而當龍老路過之時,倒是對她留意了幾眼。
易惜風微笑著率先開口道「雷掌舵,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光頭大漢爽朗一笑,直接走到白淨青年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喊道
「好小子,多日不見,聽說你都混上客卿長老了。」
大長老因為與眾人不熟絡,所以並未上前回話,倒是龍老走上前來,對易惜風問道
「小友與我等在此處商議,可是陸堂主的意思?」
白淨青年雖明麵上不動聲色,但心下卻是一驚,決定在渝雲中海東部進行會談的正是堂主陸承三,他內心不由得感慨「不愧是龍老,一下子便猜出了堂主的計策。」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三位掌舵,請。」隨後,易惜風便帶著幾人來到了主船船艙。
入艙後,映入眼簾的便是簡潔,場中央擺放著一張青花梨木桌,桌上青花瓷茶壺一座,茶杯五盞,呈東二西三擺開,而在北麵則懸掛著一張字畫,畫上題著「真武」二字,而場中其他地方則清靜的不染一絲塵埃。
饒是雷煙炮這些海上散修平日裡粗鄙慣了,見到這般陣仗也不由得嘖嘖稱歎。
「這真武堂跟咱們這群散修就是不一樣啊。」光頭大漢打趣道。
易惜風一指西方,對著雷煙炮等人說道「三位,請落座吧。」
而大長老也對身側白衣女子緩聲說道「若雪,為幾位前輩沏茶。」
「是。」淩若雪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向著茶壺走去。
正此時,龍老出聲道「且慢。」
隨後,他先是走到白衣女子麵前,看了兩眼,便轉身對大長老問道「吾惜長老,你這弟子是不是有疰船之症啊?」
大長老點了點頭,回道「確有此症。」
龍老撫須一笑,便從袖口取出一粒蔚藍色丹藥,說道
「此丹名為海雲丹,可治疰船。」
說罷,隻見藍光一閃,便落入白衣女子手中
。
淩若雪看了一眼大長老,見對方點了點頭,她便不再猶豫,一口將其服下。一盞茶之後,白衣女子蒼白的臉色就逐漸變得紅潤起來,看樣子已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