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酒的味道多種多樣,藥酒更是千奇百怪,酸甜苦辣鹹樣樣都有。”易惜風哈哈大笑道。
“那要是喝到苦的豈不是難以下咽?”
“NoNoNoNo,苦酒反而是最好喝的。”
“啊?這是為什麼?”鐘靈溪有些不理解,苦有什麼好喝的?
易惜風又是哈哈一笑,沒有解釋,而是從洞府中又取出一壺酒,遞給了鐘靈溪。
“嘗嘗這個?”
鐘靈溪疑惑地將其接過,再次往嘴裡灌了一小口。
“咳咳,好苦啊。”
鐘靈溪被酒的苦味填滿口腔,忍不住咳嗽起來。但緊接著,苦味開始回甘,比剛才的甜酒還要香甜,也更加誘人。
鐘靈溪抿了兩下嘴,竟閉上美眸開始品味起來。
片刻之後,鐘靈溪睜開雙眼,正見易惜風饒有趣味地看著自己。
“怎麼樣,好喝吧。”
鐘靈溪點了點頭,在這之前她幾乎是不喝酒的,但今夜品嘗的這兩種,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是喝這兩種酒的話,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沒等易惜風說話,鐘靈溪又往口中灌了幾口苦酒,這次她強忍著酒的苦味,不一會兒,香甜的酒香氣再次填滿了她的口腔。
“苦儘甘來的感覺果然很誘人。”鐘靈溪看著易惜風眨著美眸笑道。
“這酒你可不能多喝啊。”
“為什麼?”
“容易喝醉。”
“……”
二人躺在房頂,望著頭頂的明月,周圍的氣息十分安靜。
不知怎得,鐘靈溪十分享受這種氛圍,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血跡秘境之中,那段時間雖然過得十分凶險,但卻是鐘靈溪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畢竟,那時候的易惜風,並沒有失去記憶。
不知不覺中,鐘靈溪開始學著易惜風向嘴裡灌酒。
這幾年來,雖然她和易惜風一直在一起生活,但她發現,易惜風始終將更多視線放在了李新添身上,隻有在教她練拳的時候,她才有機會與易惜風單獨相處,她也看得出,這是李新添刻意退讓的。
因此,每當鐘靈溪在麵對李新添時,心中總會懷著些許愧疚,儘管她知道,李新添這樣做不是為了她,而且不想讓易惜風感到困苦。
看著眼前這個沉默的男子,她其實十分想將在血跡秘境發生的那段事告訴他,但她又不想打破三人目前的平穩生活,為此,她隻能將這段事埋在心底。
“靈溪,你覺得這場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易惜風突然一句話,將鐘靈溪從自我困惑中叫醒。
“可能等其中一方戰敗了,戰爭就會結束吧。”
易惜風歎了口氣,說道:“這場戰爭看似是凡人之間互搏,其實最後誰輸誰贏,還是要看從聖強者們的較量啊。”
“啊?可他們不是說從聖境以上不得插手戰爭嗎?”
“要真是那樣的話,聖戰堂教皇就不會死了。”
從聖境尚且不能自保,更何況是他們。
“定天釘……定天釘……”
易惜風回想起當年與聖戰堂教皇談話的那一夜,教皇曾說過,以他的境界還不足以知道那件事,現在想來,這件事指的應該就是定天釘了。
易惜風有些不解,當年教皇明明都被神恩教封印住了,為何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仿佛一切儘在他的掌握之中。
再聯想到無儘荒蠻急匆匆的向七大宗門發動戰爭,似乎是為了掩蓋什麼。
“難不成……”
易惜風眯了眯雙眼,此事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一旦是真的,就說明他們現在已經到了一念生一念死的地步。
為了探尋真相,他必須親自去一趟聖戰堂總壇。
一轉身,易惜風看到鐘靈溪正在喝他的藥酒。
此時,鐘靈溪精致的臉蛋染上了一層紅色,像一顆紅撲撲的水蜜桃。
易惜風見狀竟有些心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鐘靈溪喝醉時候的樣子,當然,這也是鐘靈熙第一次喝醉。
易惜風沒有阻攔,難得鐘靈溪如此有興致,他不想打擾對方。
看著鐘靈溪一點點將自己灌醉,易惜風笑著說道:
“喝完後我送你回房睡覺。”
二人貼的很近,鐘靈溪甚至隻要稍微一側頭,就能倚在易惜風的肩膀上。
鐘靈溪看著易惜風白淨又有些憂愁的臉頰,借著酒勁鼓起勇氣,一下子親了上去。
易惜風正在想定天釘的事,突然感覺臉頰被一片柔軟又火熱的唇瓣貼了上來,搞得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接著,鐘靈溪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脖頸。
兩人臉頰緊緊相貼,一股女子芳香鑽入易惜風鼻腔,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能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呼吸。
鐘靈溪溫柔的聲音在易惜風耳畔響起。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要太累。”
易惜風陷入了沉默,他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知道,不管是李新添還是鐘靈溪,都不希望自己涉足危險的事,但有些事,他又不得不去做,他沒得選。
良久,易惜風拍了拍鐘靈溪柔軟的後背。
“放心,累不死,我命大著呢。”
鐘靈溪抱著易惜風脖頸的雙臂更加用力,她更加希望聽到易惜風承諾不再冒險。
但她又深知,易惜風肯定不會這麼說,她當年之所以會喜歡上易惜風,恰恰是因為易惜風的這些不同於常人的特點。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鐘靈溪點點頭,雙臂卻遲遲沒有鬆開。
易惜風笑著搖了搖頭,左手抱住懷中少女香軟的後背,右手穿過對方纖細的小腿和大腿之間,將醉酒少女緩緩抱起,縱身一躍跳下了房頂。
幾個起落之間,便來到了鐘靈溪房前。剛要說話,側過頭一看,少女平穩的呼吸聲傳入耳中,竟是睡著了。
易惜風輕呼一口靈氣,將房門吹開,把鐘靈溪輕輕放到床榻上後,為其蓋上了蠶絲軟被。
“晚安,明天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