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她成了科舉大佬!
花廳中氣氛壓抑下來,眾人知趣的沒敢作聲,老夫人幽幽歎了口氣
“念兒,你爹臥床不起,心裡還惦記著你呢…”
老爺子年老衰弱,日薄西山之時,唯一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的千金閨女。
“爹他……我要去看爹!”
一聽到自家老爹臥床不起,沈母的那顆心都揪了起來,顧不上以前和爹鬨的小脾氣,隻想奔赴到老爺子的跟前,祈求他原諒。
義山居,唐府裡最寬敞奢華的宅院,住的是兩老。
沈母一踏進爹娘的宅院,熟悉感撲麵而來,那架秋千是她和爹爹經常玩耍的地方,花藤纏繞鶯歌燕舞。
經過十幾年的修繕,義山居的景色比以前更加雅致宜人,整座大宅院甚至稱得上富麗堂皇!
萬籟俱寂。
古色古香的房間裡,充斥著濃濃的藥味。
“老夫人。”
正在床前喂藥的丫鬟,急忙起身行禮,老太太揮手示意她退下。
沈母接過半碗黑漆漆的藥汁,眼睛一直望著病榻上的老爺子瞧,眉頭擰了起來,眼圈泛紅。
老爺子瘦骨嶙峋,雙眼無神沒有焦距,一看就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
“爹!”
老頭渾濁的眼珠子緩緩地一動,似乎看到了喚他的胖婦人,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老頭子,咱們閨女回來了!是念兒!”
老夫人輕輕推著老爺子的肩膀,扯高了嗓門,沒辦法,誰叫老頭耳聾呢!
還眼花看不清。
老爺子黯淡的眼睛忽然躥起一簇星光,大口喘氣,乾澀的喉嚨拉著風箱一樣
“念…念兒…”
沈母驚喜“爹,是我!”
老爺子顫抖著伸出手,十分艱難地停留在被褥上方,又無力地掉下來,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女兒的臉。
他看不清,想通過摸臉來判斷麵前的人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沈彥君站在旁邊,蹙眉凝視著這一幕,外祖父連話都說不清,病入膏肓了吧?
目光上移,落到外祖母的身上,眼尖地看到她用衣裳袖口偷偷抹淚。
其他人的臉色都比較平靜,仿佛司空見慣。
“表哥。”
一根綿軟的手指輕輕戳著沈彥君的後背,小姑娘的嗓子抹了蜜似的甜。
沈彥君要不是女兒身,恐怕那顆心都會悄然化作繞指柔,回頭一看,唐憐兒正低著腦袋,生得杏眼桃腮。
“嗯?”
唐憐兒嬌羞一笑,轉身走出外麵,意思不言而喻。
沈彥君思忖片刻,瞥見自家娘親在喂外祖父喝藥,於是毫無負擔地走了出去。
女孩兒身穿粉色緞麵百褶裙,正在屋簷下等她。
“表哥很擔心祖父吧?祖父的病,沒得治了,神醫都說回天乏術。”
唐憐兒主動對沈彥君說道,眼神透出一絲悲憫。
沒得治?
沈彥君的淡粉薄唇緊緊抿著,眸子劃過一抹看不懂的情緒,要真是這樣,她娘豈不是得傷心難過死?
沈母剛認回血肉至親,卻要麵臨失去父親的變故,恐怕會崩潰。
“大夫說什麼病?”
唐憐兒搖頭“隻道是日薄西山。”
沈彥君秒懂,老人的身體不比年輕人,機能老化之後,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