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咬著銀牙,氣得差點想親自出手了結這個卑鄙的家夥。
“勝負已定,再出手的話,可就違背天絕禁地的規則了。”荀墨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
“可是……”
“沒有可是。”荀墨搖頭,直接打斷她說話,“飛行戰技固然珍貴,但規則就是規則,除非……你想惹惱主上。”
主上!
聽到這兩個字,小女孩渾身一震,旋即吐了吐舌頭,放棄奪取的心思“算我倒黴。”
此後,她望向陳清,心不甘情不願的虛空一招。
“唰!”
一道縱向法陣浮現,白光刺目。
傳送法陣!
對於眼前法陣,陳清多多少少有點了解,因為在地球那時,他曾借助天文望遠鏡仔細觀察過異族的傳送法陣,和現在這個總體而言,相差不大。
“拿著它,滾吧。”
小女孩皺了皺瓊鼻,似乎想到什麼,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顆赤紅色珠子,丟給陳清,恨恨道“這珠子就當我施舍給你的東西。”
伸手接過珠子,感受著珠子內的暖流,陳清訝然“這是……”
“給你的戰利品。”荀墨解釋,“闖關通過者,自然可得獎勵,否則,又豈能有人願意進入天絕禁地。”
天絕禁地!
這是充滿挑戰與機遇的地方,下至煉體,上至萬劫、歸源,化為這片禁地的枯骨的,比比皆是。
當然,禁地二字,隻意味著死亡率高得恐怖,並非指不可踏足的區域,能從天絕禁地走出的人,雖然少得可憐,但總歸還是有的。
其實從一開始,淩雪就沒打算把情況和陳清事無巨細的說明白,估計是覺得對方一臉茫然無知,穿過三關的希望渺茫,所以懶得贅述。
收起珠子,陳清拱了拱手,隨即也不遲疑,一頭紮入那片縱向法陣,消失在完全沒弄明白存在意義的天絕禁地之中,以免橫生枝節。
至於法陣通往何方,陳清不知道,但理應是安全位置。
那名為淩雪和荀墨的男女,一直規則不離口,想來那所謂的規則,也不會留下可以打破、耍賴的方式。
……
當陳清離去,天絕禁地再度恢複平靜,冷風拂過,樹葉簌簌作響。
雨還在下,滴落地麵以及裸露在外的白骨上方,印證著此地的不祥與神秘。
“呼……”
坐視陳清離去,荀墨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感慨萬千“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麼有意思的小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哼!”
淩雪輕哼一聲,神色憐憫“像他這樣的人,哪怕出去了,估計活不了多久。”
達到他們這個境界的強者,對於陳清身上攜帶的業障,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那業障,實在太過深重!
這意味著死在對方手裡的生靈,不計其數,多得令人發指。
業障太深的人,縱然沒有走火入魔,也遲早會遭受天譴,而以納氣境的實力去承受天譴,結果可想而知。
“未必會死。”荀墨搖頭,視野一轉,挪向外形類似的木樁異獸,“你這玩具,再不濟也是破元境三重,那小子身上帶傷,避開它的攻擊依舊遊刃有餘,不簡單,相當不簡單!”
……
“唰!”
從傳送法陣內走出,映入陳清眼簾的,是一片空氣沉凝的蠻荒地帶,放眼望去,風沙漫天,乾燥、枯黃取代了森林的陰冷、死寂,成為主旋律。
他回過頭,發現背後是一片廣袤森林,樹木高聳,生機勃勃。
前後風景,形成鮮明對比。
“這就是天絕禁地之外?”陳清眺望荒漠,不見人煙,也不知是名為淩雪的小女孩刻意刁難,還是本該如此。
並未過多逗留,他謹慎的進入荒漠的深處,直至十餘分鐘後,一頭毛發旺盛、體型碩大的黃色犛牛進入陳清視野。
此刻,他在荒漠之上悠然自得的散步,所過之處,留下兩排筆直的腳印。
以防萬一,陳清施展醒靈訣觀察,便看見犛牛渾身散發濃烈的深黃色氣息,根據氣息的強盛程度,大概可以判斷出它的實力處於納氣境水準。
“隨隨便便遭遇一隻生物,都是納氣境,不愧是遠古武道繁盛時期!”陳清稍稍感歎,振作精神靠近。
納氣境,至少證明對方屬於異獸行列,理應擁有一定的智慧,可以溝通。
“哞!”
看見不速之客,犛牛大聲吼叫,朝著陳清衝過去,要理應頭頂的尖角一擊製敵。
見它殺來,陳清從容的舉起手掌,抵在它的腦袋上,輕易擋住犛牛的衝勢,仍由它原地亂拱。
犛牛“……”
……